“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禁军统领如同一头野兽,死死的瞪着李星尘。李星尘坐回到凳子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看的定远侯只觉他牛逼连连,禁军统领则是越发狂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定远侯对李星尘以前确实很不满,但现在小命要紧,仇也好恨也罢,都是过眼云烟,连连开口求救。“三皇子,救我,你肯定早就服过解药了对不对?给我一个,给我,我拿全部的身家和你交换解药。”李星尘依旧没有搭理他。禁军统领还在不断咆哮,原本他的计划是若毒酒被李星尘给识破,那么正好毒香能够续上。连同定远侯一刀杀了,回皇宫复命。之后,就编个谎话说是定远侯意图谋害三皇子,而他去的太迟,三皇子已经死去,一怒之下就将定远侯这个乱臣贼子当场诛杀,这样他可是双份功德啊!一边除了李震的心头大患李星尘,一边又让李震名正言顺的接管定远侯那万贯家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全都失败了。定远侯和禁军统领在两端哀嚎咆哮,吵的李星尘实在很烦,便打开窗户往空中发射了一个信号。没多久,袁万山带来大批的男兵来到现场。禁军统领用的香毒一查就知道来源,所以很容易救治。很快,禁军统领被五花大绑丢出客栈。包厢内只剩定远侯和李星尘两人。定远侯的毒刚解,脸色依旧苍白,额头冷汗连连,虽说毒已解,但那种绞痛记忆犹新,后怕连连,看着李星尘的眼神是又怒又恨,还有浓浓的恐惧。同时,也有一丝来自心底的钦佩。当两个人实力相差无几的时候,一方会嫉妒另一方。当一个人比另一个人实力稍高一些的时候,一方会想杀了那个人。而当两个人的实力相差悬殊,犹如银河之远时,那么就是本能的畏惧与佩服。李星尘和定远侯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出了这么多次的事,定远侯才明白,他和李星尘的差距是云泥之别。“我真嫉妒你。”定远侯摇头叹息。“别恭维我,约定好的,将你那些家产都送我,可别忘了,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李星尘呵呵笑道。定远侯往地上锤了一拳头,“家产给你就给你,就那些玩意儿,凭本侯的能耐,十年八载的也就重新积累了。”幸好刚才说的是将家产都给他,可没说把产业都给他,痛到临死边缘还算有点脑子。李星尘也不跟他抠字眼,产业也好,家产也罢,实际上他并不稀罕,无非就是想给对方惨痛的教训,免得跟只苍蝇似的不停来骚扰自己。“行了,带着那大逆不道的狗东西回京城去吧,之后将属于我的东西派人送过来。”李星尘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客栈。袁万山的动作也很快,将那千名暗卫通通扣住,打算日后以劳作来磨练他们,重用是不可能的,耕个地没多大问题。隔天后,又派给定远侯两个随从,辅助他一同将禁军统领押回京城。几天后,城主府。楚蓠幽怨的看着刚吃完早点的李星尘。“相公,这两天来,冷桐乡天天下午都过来,半夜才走。外边说你是在给她单独训练,该不会是打着单独训练的幌子做那种事吧?”其实楚蓠并不反对李星尘纳妾,但她不想人家背地里说的难听,风言风语起的很快,下午过来说是单独训练,二人小房间里一待,直到深更半夜才出来。若真喜欢,娶回来当妾就是了,干嘛要偷偷摸摸的,整得自己跟个悍妇,不让他纳妾似的。李星尘一顿,“娘子,你又听哪个八婆胡说八道了?我那是惜才!”“再说了。冷桐乡虽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娘子你来差的太多,我至于和她行苟且之事吗?”“我跟你郑重的声明一下啊,我从来就没有打过冷桐乡的主意。就是觉得她是个人才,很有天赋,值得栽培。”“若是你下次再来问为夫这种问题,为夫就让你下不了床。”楚蓠的脸一下就红了下来。他们二人成亲这么久,她还是相信李星城话中分量的,听这意思是真的没有要纳妾的打算了,并且和冷桐乡之间也没行过苟且之事。“对了,相公,那你教她什么呢?为何不教给其他女兵?大伙一块多学一门技能,在战场上也能多一份活下去的胜算,怎能如此厚此薄彼。”李星尘摸摸鼻尖,“有些东西不适合教会太多的人,至于教她的东西嘛,是偶然间发现的东西,我管它叫青霉素。你可以理解为是用烈酒提炼出来的,一种叫酒精的东西的进化吧。你也知道酒能消毒,酒精能阻止伤口发炎,但太烈会很疼。青霉素就不一样了,抹在伤口上不仅能起到防护消炎的作用,也不会那么折,能减缓痛苦。”“那青霉素是怎么做的?”楚蓠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李星尘当然不可能和她讲一大套的理论,一来对方也听不懂,二来听懂了她也不会去做,便信口胡诌道:“就跟你种花种草差不多。”“那你发明出来的青霉素,能批量生产吗,造福百姓也是极好的。”楚蓠的眼中一下就来了光。李星尘摇了摇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寻常百姓受伤都是小伤口,什么都不用,过两天也就好了。而战场上的士兵就不同了,他们才是最需要这些东西的人。倒不是他不愿卖给寻常百姓,只是怕有心人将其大量购回去,用在敌方将士身上,那么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楚蓠清楚李星尘不愿面向市场,自有他的理由。但这帮珍贵的技术怎能轻易传给一个区区女兵。就不怕女兵将来不小心成为俘虏之后,这项技术就成了敌国的技术。仿佛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李星尘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