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说的对,衣服是逆子穿过的,朕不可能要霸占。”“逆子,赶紧送两件新的过来给朕和宰相一人一件,就算免了你府中这些无礼下人的死罪。”“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王元蓠气到想笑。在她眼中,只有李星尘才是王,至于李震嘛,霸占着皇位不放的一只蝼蚁而已。“皇帝老儿,新的,暂时你就不要想了。我是看你京城百姓可怜,就想将棉衣推广过去。你若真当一心为民,就和我一起将棉衣推广大魏,造福百姓。”李星尘沉声道。所有人看向他,眼中冒着崇拜。以为他是在体恤百姓,才会放下父子间隙,一片好心将下一批棉衣优先推广到京城。再反观李震,大家的眼神又变得鄙夷起来。身为皇帝,连体恤百姓的自觉都没有,还想着要霸占两件新棉衣。一比较,胸怀立见高下。李震的脸臊红一片,胸口憋着怨气。李星尘笑了笑,抛出诱饵:“作为回报,我会拿出两成的利润给你。”一听到有钱,李震才缓和脸色,看向一旁沉默的宰相。宰相想了一想,轻声道:“陛下,这可是修复父子机会的绝好机会呀。三皇子这么说,铁定是想给您一个台阶,您为何不顺势下来呢?只要有合作关系,您父子二人就会有所交集,一来二去,自然而然也就和睦了。”李震恍然大悟,原来逆子打的是想和自己和好的打算,立马摆起谱来说道:“这是你求朕的,那朕就勉为其难与你合作,推广棉衣。”李星尘笑而不语。以两成的利润让皇帝替他做宣传、保护店铺,并且又能以极快的速度推广到整个大魏,是庄绝不亏本的买卖。而且他还打算,让经筛选出来的情报部门成员,把各地的棉衣店当成根据点,打入各个街巷收集情报。有这一层终极目的的存在,两成利润嘛,太便宜了。第二天,雪已经停了,所有的士兵都出动,开始铲雪清理道路。大规模的行动,让百姓们看了都称赞李星尘办事效率是真高。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大街上的雪都被铲到两旁。一支千人的男兵从训练营出发,离开灵州。百姓们看到纷纷猜测,这么多人一块行动,难道是城主又要有什么动作了?“我说呢,办事效率这么高,还以为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出行方便,原来是官家自己为了出动。”“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有本事到城主府门口去说。城主就是让你吃的太饱,穿的太暖,逼逼叨叨的。”“切,吃的穿的也是我自个儿掏钱买的,说两句怎么了。”“你再说?再敢对城主不敬,我打你呀!”“哎呀,你少说两句吧。城主对百姓的贡献多数人都看在眼里,也都懂得感恩图报,像极个别说风凉话的那是少数。”另一边,灵州之外的一条官道上。张四带着运输队,将品质略差的棉都给押送了回来。相较于第一次的三车,这一次多了整整三倍。张四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往前赶路。雪虽然停了,但是地面依旧很滑,走的快了,难免会发生意外。看着运输队有点提不起劲的样子,张四大声道:“兄弟们,城主说了,这一次完成任务,会给咱们发奖金,三倍的月钱,还有半个月的假期,到时候哥儿几个包下客栈,胡吃海喝。”张四确实很会搞这一套,哄的护送队跟打了鸡血似的高声欢呼,“城主万岁!城主万岁!”这么好的老板,他们以前都没有遇到过。在驿站的时候遇到劫匪,死了很多兄弟,城主二话不说就给每个死去的兄弟发放抚恤金五万。要知道朝廷给战死的士兵也不过区区两万,一对比,谁比较宅心仁厚,大家心中都有数。跟着城主,铁定不会吃亏。“嗯?等等,前头有人。”张四大手一挥,吩咐大家停下。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皱起眉头,居然是袁万山?他带这么多人去干嘛?咦,他身边那个,不是以前和皇帝来偷粮食的那谁,叫什么宰相的?张四是收粮队的总负责人,平时一般只负责粮食这一块,和袁万山没什么交集,见面也就是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谁。尤其是张四,他不管将军的官职是不是比他大,他只认李星尘,也只想李星尘身边的红人只有他一个,对“争宠”的人,他一向仰头用鼻孔看对方。“哟,袁将军,这是干什么去啊?”张四似笑非笑的看着袁万山,“你看这路这么窄,无法两队同行,带着你的人往后退吧,哥儿几个护送的是城主要的棉花,你可别耽误了城主的时间。”袁万山冷哼一声,“我是来接手棉花送往纺织厂的,一路上没出什么状况吧?”张四顿时警惕起来。“城主可没说过你会来接手棉花送到什么纺织厂,城主只吩咐我将棉花送回灵州。”“说,袁万山,你是不是叛变了,跟上次那群黑衣劫匪是不是一伙的,想半路劫持棉花到哪里去?”“还是说和朝廷串通一气,要背着城主将棉花送到皇帝那里去?”张四斜眼蔑视着宰相,“上次偷粮不成,这次打起棉花的主意了?要不要脸?”李星尘没有吩咐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干,更不可能假手于人去干。他不知道袁万山是不是和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朝廷串通一气。他只知道城主没有亲口告诉他,那任何人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棉花。宰相一顿,立马脸就冷了下来。“张四,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了吗?又知道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吗?”关于张四这个人,袁万山也弄不明白李星尘是怎么想的。此人之前是灵州的一个地痞混混,怎么会让他去当粮食队队长?一个区区粮食队队长敢和堂堂将军这么说话?质疑自己和上次那群想劫棉花的黑衣人是一伙的?胆子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