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伪装

都在讨论如何安排刻意留在河岸充当诱饵的女子军。大当家沉声道：“闭嘴，如此急色，就不怕哪天死在女人的手上，别忘了当时成立砍刀帮时说过的。”土匪们顿时收起猥琐。此时，那十个女子军已脱掉军甲，故意把衣服弄的很脏，和逃命的百姓差不多落魄，所以土匪们丝毫没有怀疑。就在土匪们偷偷猫过去时，女兵们冷笑着转过身来，端起手弩，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利箭射了出去。顿时，十几个土匪倒在地上，箭箭射中脖子。大当家脸色巨变，“跑，中计了。”然而没跑几步，斜侧方的石头后面，射出一道箭矢，射中大当家的脚踝。大当家一头栽在地上。下一刻，一千多名女子军从各个隐蔽处钻了出来，将百号土匪都给包围。二十个拿着手弩，其余刀枪剑戟。冷桐乡从石头后走出来，冷声道：“蹲下抱头，否则杀无赦！”土匪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选择。大当家还在地上哀嚎，痛不欲生。女子军们往前靠近一步。手持手驽的也瞄准各自目标，手指放到扣板上，氛围立刻变得肃杀。终于有土匪受不了压迫，扑通一声瘫软在地。“别杀我，别杀我！”“没骨气，他们拼了，一些娘们儿有什么好怕的？”二当家怒吼一声，提着斧头，冲向最近的女兵。一声破空声响起，二当家的脑门，被射入一支利箭，当即倒地死亡。这一下，更多土匪都吓软了，坐在地上呆滞的喃喃自语。“真恐怖，这些人是谁？不是衙门的人…”“就说了当土匪不会有好下场的，死了十几个，杀人这么干脆，没有一点犹豫。”“也不想想，咱们也是百姓啊，都是人。”土匪们跟聊家常似的议论纷纷，冷桐乡诧异，在灵州没少和李星尘去剿匪，但从来听过土匪们还有这番言论的，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百姓，而不是职业土匪。冷桐乡走到大当家旁边蹲下，“你们的老窝在哪里？为什么要把河卫村王家的人口都给杀了？”“我们是土匪，劫杀就是我们的生存之本，问为什么要杀？就跟我问你为什么要吃饭一样，让我怎么回答？”大当家双目赤红。“很好。”冷桐乡点头，从脚踝处掏出一把匕首，扎入大当家另一条脚上。大家当场哀嚎，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闭嘴，再叫唤，就把你舌头割了。”闻言，大当家死死咬住手臂，半点声音也不敢再有，脸上爬满了恐惧。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比他们要狠、要不留情，说杀就杀，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哪里是女的，就是从地狱跑出来的女恶鬼。“可以说了吗？”冷桐乡抬起匕首，用背面轻拍大当家的脸颊。“我说了，你会饶过我们吗？”大当家颤声询问。“怎么？跟我谈条件？”冷桐乡脸色陡然一沉，手腕微一翻转，挪动至大当家脖颈大动脉处。大当家呼吸一窒，脸色煞白。“你不能杀我们，我们都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当土匪，杀害普通百姓？”冷桐乡冷声质问。“不是的，我们原本都是晋元县良民，是前段时间有人找到我们，要让我们整个村的男丁结合起来当土匪。我们也是一时经受不住**才会同意的。他给了我们好多好多的钱。”冷桐乡眉头一挑，晋元县？难怪以晋元县为中心，方圆百里都查不到土匪踪迹，原来土匪就是这里的人。“河卫村的王姓人家和你们有何仇怨，你们要将那家给灭门。”土匪沉默片刻，眼珠子一转，将锅都给推到找他们的人身上。“都是那蒙面人吩咐我们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点小九九，被冷桐乡给看穿了。“我看你这舌头是不想要了。”说着，冷桐乡一手掐住他的下颚，拿刀的手故意缓缓靠近他的嘴。大当家吓坏了，死命摇头，“我说，我说。”含糊不清的字节，自喉咙溢出。冷桐乡冷哼着松开手，大当家再也不敢隐瞒，“我和河卫村王家的王志威有所过节。我就想着都当土匪了，杀户人家也没事，就把王子威家给灭门了。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就开始到处抢劫，在最快的速度内把自己伪装成是土匪。不然王志威家的事情一定会穿帮出来的。”“找你们的人并没让你们做打砸抢烧的事？”冷桐乡问。大当家摇头，“那人带了千两银子过来，让我们当土匪，等待他的命令。只是时间过去一个多月，也没等到命令，我们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做下这些事情。”“那人是谁？”冷桐乡拧眉。“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晋元县的人。更何况他们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只露出一双眼，我也看不清全貌啊。”大当家摇头。”“还想骗我？”冷桐乡暴喝，作势要杀他。瞬间，大当家底下涌出一股热流。一阵尿骚味扑鼻而来，冷桐乡捂着鼻子起身，往后倒退几步，厌恶的看着他。“大姐，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对了，那个人还找了隔壁好汉村的混子，也让他组织土匪队。我和那混子认识，这事是他喝醉酒后告诉我的。但那混子并不知道我也组建了一支土匪队。你可以去问问他。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普通百姓呀，家里有老有小等着我们养活。”“那混子叫什么名字？”冷桐乡又问。“王二狗。”“好汉村王二狗。”冷桐乡记住了名字地点。“女侠，大姐，奶奶，可以放了我们了吧？我们保证洗心革面，不再当土匪了。你如果把我们都杀了，一家老小没法过活呀。”大当家卖起可怜。若换成是以前的女子军们，恐怕会对他们同情，一个个上前来劝冷桐乡放人。但现在，没有人会同情他们，甚至都想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