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袄男子同意了徐明秋的提议,至于徐明秋能不能做到,他所说的话,黑袄男子的心中,依然没有底。两人边喝边交流。徐明秋发扬了村口大妈们优良的作风,将黑袄男子的身世盘问得清清楚楚。黑袄男子名叫:莫许,武道七重,聚气下境。说到武道修为,共分为九重。分别是:九重,八重(锻体境)七重,六重(聚气境)五重塑体境,四重化气境,三重归田境,二重灵现境,一重灵压境。莫家是一个落寞百年的军事家族,当年最强横时,家中连出三位大将军级别的人物,可谓是风光无限。至于,莫家为什么会落寞,徐明秋没有问,也能猜出个一二三。再强大的家族落寞,无非有三点。第一,犯事儿了,被王朝一举歼灭。第二,功高盖主,皇帝老儿因怕生狠。第三,后辈子孙无能,被权力斗争提出局。当然还有第四点,那就是断子绝孙绝户了,这一点绝可能,否则莫许的存在就是个密?其中第一,三,可能性不大。徐明下意识摸了摸的脖子,心中自我分析道:功高盖主,因怕生狠,这不就我当下的处境吗?想到这里,徐明秋莫名的叹息一声。听到徐舟无声叹息,莫许脸色古怪,吐着满嘴的酒气道:“我就说青竹的事情,你管不了吧!”对于莫许的怀疑,徐明秋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有时间解释,不如给他展望未来美好,给莫许一个奋发图强的目标。至于,莫许能否做到这一点,就不是徐明秋要考虑的事情。毕竟,天下的老板一般黑,他们只考虑如何画饼,并不考虑如何实现大饼。“你媳妇的事情,我说到做到。你只要考虑,如何给青竹最好的生活,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行,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媳妇?莫许心中喃喃嘀咕了三声,久违的笑容出现在脸上。两人聊得正欢,徐明秋的大饼逐渐成型,一口一口地被莫许吃到了肚子里,记在了心里。马蹄声响起,惊动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十几匹高头大马,来到徐明秋和莫许的面前,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岁刚出头的男子。男子将目光落在莫许的身上,一脸的鄙夷的神态。“王老妈子,给本少爷滚出来。春秀院的门口竟然蹲着一个乞丐,你这个老妈子是怎么干的。”随着男子一声怒喝,春秀院的老妈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少爷,您怎么来了。老婆子我不是差下人到府上请东家了吗,东家没来吗?”老妈妈这么问,不是因为男子的分量不够,而是怕徐明秋翻脸不认人,一刀将她给剁了。春秀院的老妈子并不是什么好人,趁着背对徐明秋回话的工夫,对着骑马男子挤眉弄眼,就差把徐明秋的后脊梁骨戳透。骑马男子翻身下马,瞅了一眼徐明秋的背后,冷声冷语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没爹的孩子。徐明秋你爹都死了,就算没地方搞钱花,也不能把主意打到春秀院的头上。你要知道,姑娘们的钱,可都是血汗钱,一针一线挣出来的。”徐明秋脸色一僵,表情十分的难看,手中的酒壶瞬间爆碎。“王本昌也死了吗?这么大的生意,竟然让一个毛都没长的孩子来谈,真不怕……京都的百姓笑话!”春秀院背后的势力虽然隐晦,但还是被徐明秋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一切多亏了傅海操作。王本昌,京都王家家主,大夏国三大富商之一。生有一男两女,儿子名叫王北望,正是骑马前来的男子。大女儿名叫:王初兰,大夏国太子妃。二女儿,至今没有调查清楚,只知道名叫:王初梅,并不在京都。“徐明秋!”王北望咬牙切齿道。“前几日你羞辱我姐夫太子爷,今日又来我王家店铺捣乱,真当我王家无人?”“王家有没有人,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听京都的百姓说:你们王家确实没人了,连个带把的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把女儿送给太子殿下白嫖。”徐明秋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用意,不止是为了出口恶气,也是报复春秀院老妈妈出卖自己的仇,同时也为了再次抹黑太子殿下。勾栏之地大夏国并不禁止,也不会加以严苛的管制,毕竟勾栏的税收也不少。只是约束当朝官员与勾栏划清界限,能不去尽量别去,最多允许他们去一些以文会友的清水之地,听曲儿,做做诗歌,对对子。其中最富名声的就是,京都三大勾栏之一文俊馆,据说那里攻守兼备。“来啊,把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徐明秋双腿打断,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会不会出现五皇子来救他。”京都的老百姓只知道,太子堂审徐明秋的那天,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多亏了五皇子及时出现。如果不是五皇子的话,徐明秋早就死在大堂之上了。对于,之后徐明秋与同文帝之间的发生的事情,以及被同文帝册封钱粮征收官的事情,并不知情。话音未落,王北望身后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的下人,一跃而下,其中不乏有几个有修为在身的武者。徐明秋怕得要命,结结巴巴地说道:“王北望,听我一句劝,最好别动手。”其实,徐明秋是故意装的。“现在知道怕了,完了!”王北望很是得意,挥手向下人示意。十几名下人一拥而上,将徐明秋围得严严实实,一个个目露凶光,嘴上挂着坏笑。“莫许,他们上当了,能不能救出青竹,就看你的了。”徐明秋会心一笑,之前的怕意消失不见,一副看戏不嫌事儿大的表情。王北望带来的十几名下人,在莫许眼中如蝼蚁一般。可,王北望是春秀院背后的东家,如果徐明秋没办法救出青竹,那么青竹日后的下场,将会变得很惨。莫许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心中暗自分析这当下情况。看着王北望那张嘴脸,既想杀了王北望,出出心中的恶气,又怕青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徐明秋发现莫许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顿时就明白了一切,知道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莫许,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最多被打断双腿。你却要被赶离春秀院,日后别说见青竹一眼,就连隔着一墙的距离,默默的守护青竹都是痴心妄想。别忘记了,春秀院是什么地方,一个肮脏,且没有自由的地方。”徐明秋的这段话,彻底地点燃了莫许心中的火焰,这把火焰并不是愤怒,而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爱火。管它什么王朝律法,管它什么仁义道德,我的女人,我自己守护,哪怕以生命为代价。王北望也发现了莫许的表情变化,顿时感觉情况不对。虽然他不知道莫许是什么人,却明白,莫许的存在将会是一次难以掌控的变故。为了不出现任何不利的变故,王北望歇斯底里地喊道:“愣着干什么,把徐明秋拖回春秀院,关上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