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徐明秋为了这次拍卖会,一举成功,可谓耗尽了无数心血。如果这一次拍卖会成功,京都乃至周边的大市场环境将会走入低谷,哪怕正值春节,同文帝也不得不放下儿女亲情,着手处理。徐明秋心中很清楚,等到拍卖会成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已经拴在裤腰带上,想要从同文帝的刀下逃走,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也是这十几日,徐明秋从未踏入卧房半步,将自己那貌美如花的新婚妻子,独自一人晾晒在房间十几天。徐明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破绽,这就是他最大的破绽。这让月华公主感到一丝丝的不安。书房内。徐明秋快速地翻阅账本,将手中的货物,可以调动的银两清算一遍。已经推敲了三遍了,总算能做到万无一失。书房的房门被推开,寒冷的风,夹带着雪花吹进屋内。徐明秋有所察觉,抬头查看,发现来人正是书童傅海。“傅海,你来得正好。账目的问题我已经看过,没什么大问题,可以按照计划进行。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吗?”“邀请函已经全部发出去了,还有三日就是拍卖会。接到我们邀请函的达官显贵,有一半人不怎么看好。根据调查的情报,太子1党羽一直在从中作梗。五皇子的态度很暧昧,有点隔岸观火的味道。”“赵部,陈玄一,空相大师是什么态度。”“赵部和陈玄一说一定到,空相大师的态度很难把握,要求开个单间吃肉喝酒。”徐明秋无声一笑道:“空相大师就是个老顽童。真不知道,李圣泉跟着他能学到什么东西。”傅海观徐明秋眉头紧锁,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世子,有什么事情,是傅海可以分担的?”“嗯……还真有。三日就是拍卖会开始的日子,无论成功与否,最终的结果,李圣泉一定会看透。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么大的宅院就这么丢了,虽说不舍,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宅院是死的。我父从东篱带来的下人,必定沦为刀下鬼。于心不忍。”傅海胸有成竹地说道:“世子,我有一计,可了去您的忧虑。”徐明秋眉毛一挑,顿时来了精神。傅海在徐明秋的耳旁小声说着。“可以,按照你说的办。先把风撒出去,别让东篱来的下人寒心。出城之后,遣散他们回家,禁止他们前往城外庄园。”二人还未商量妥当,莫许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脸愤怒的表情看向徐明秋。“你这是怎么?”“世子,莫许无能请世子责罚!”莫许说得含含糊糊,听得徐明秋一脑门的问号。经过一阵解释之后,徐明秋这才听懂发生了什么。原来,这几日有好几拨人在监视徐明秋,其中最为修为最高的便是杜宾。剩余那几个监视徐明秋的人,只调查出一人是五皇子的人,其他几人并不清楚。这几波监视徐明秋的人,除了杜宾以外,没有人会暗自跟踪莫许出城。有几次莫许打算冒险尝试,将杜宾诱骗到城外,几人联合将其杀死。奈何,杜宾的修为太高,一出城便消失不见,任凭莫许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能搞清楚杜宾藏在哪里。只知道,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这种敌人在暗,我在明的状态下, 让本就无法战胜杜宾的莫许,不敢走出太远,便折回城中。看来他们对我的监控升级了,其他势力也加入其中。心中反复琢磨这句话,徐明秋望着眼前的傅海,嘿嘿一笑,笑得傅海浑身发毛。“世子,有事您吩咐即可,您一下,我这心里怕怕的。”徐明秋当作没有听到一样,单手揽住傅海的肩膀,向着怀里用力一拉。“我家徐老头一定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别掖着藏着了,赶紧拿出来吧!咱们就要和李圣泉撕破脸皮了,现在不拿出来,等我死了,再拿出来就完了。”傅海一边挣脱徐明秋的手,一边强颜欢笑地解释道:“世子,没有保命的办法。王爷说了,凡事只能靠自己,如果他的儿子真是废物的话,早死早超生,免得受尽屈辱。”莫许本想为徐明秋说句话,一想东篱王是徐明秋的父亲,父亲如何评价儿子只是一件家事,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当做没有听到。发现傅海并不想和盘托出,徐明秋决定来点硬的。便对傅海动起手来。就在这时,春夏撑开厚重的棉帘,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徐明秋将傅海架在腋下,将他的头部摁在胸口,嘴里不断地说着:“你这人,就算不老实,非要我动粗,非要我来硬的。”顿时,春夏的脸色正红,红的有些发烫,红的有些发紫。更要命的是,还有莫许站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虽然你们都是男人,难道你莫许不该回避一下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很容易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男人之间的游玩打闹,在女人的眼中,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啊!”春夏惊呼一声,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退出书房,站在书房门口稳定了三息之后,这才仗着胆子说道:“驸马,公主说:您为拍卖会的事情日夜操劳,着实辛苦。亲自烹饪一锅人参粥,邀您过去吃。”“知道了!你回复公主一下,我把手头上的事情交代好后便过去。”徐明秋意识到刚才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妥,松开傅海望向门口。“世子,正是紧要关头,凡事小心点。”傅海顾不上整理衣服,小声提醒道。确认春夏走远之后,徐明秋坐回座椅一样,闭上眼睛,快速思考。睁开眼睛的同时说道:“告诉东篱来的下人,春节期间可劲地闹事。无论我发多大的火,都必须忍着。莫许,你的身份很尴尬,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连累你和青竹的。”说到这里,徐明秋望向傅海,眼神中带着渴望和恳求。“人终究会死。我不希望我们的人,死在当下。”这句话,看似是徐明秋在感慨当下的事情,实则是在暗示傅海。我的要求并不高,带着东篱来的人,安安全全地回到东篱去。说完,未作停留,离开书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世子的要求,你能做到吗?”莫许一脸鄙夷地看向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