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明秋提出的问题,傅海因为没有确切的根据,不太好准确地下结论。思索再三,根据以往看过的毒,蛊,医等书籍中的记载,估摸着说道:“她说的是什么,我并不是很了解。山岳毒蛊双绝不假,论医道之术还是要看修道之人,他们行医炼丹之法,远在其他几种之上。”“能说得简单的吗?废话太多,人容易睡着。”徐明秋用最委婉的话,提醒傅海,你的话太多了,我只想听重点。“简单来说,东洲,南疆,西海,北域,都有自己的医毒传承,唯独蛊术属于南疆。北域部落主修巫术,自然有独属于巫术的医毒之法。”“按照你的意思说,这是一种北域独有的毒,这种毒连你也没有见过。”“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世子您想,一股神秘的香气,导致整个军营十万将士失去意识,单轮这一点就不简单。我想他一定是北域秘术,亦或者隐藏很深的不传之术。”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徐明秋,听到傅海这么说,心中的绝望更多了。他对战争没有任何的向往,甚至对其恨之入骨。前世的他,看过太多的战争类的电影,电视剧,虽说知道那是假,但他知道,真正的战争要比这个残酷得多。其余让两个不同信仰,不同生活习惯的人,打得你死我活,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想象是美好的,既然北域部落和大夏国之间已经发生了战争,而且毫无避免的办法,徐明秋只能站在大夏国这边,抵御外敌的进攻。已经上了战场,早晚要与北域部落对决,到时候我遇见那诡异的香气,又该如何应对。傅海没有打断徐明秋的思考,独自一人搜肠刮肚,想要从看过的书籍中,找到有关香气毒药的记载。忽然间,徐明秋一拍脑门,吓了傅海一跳。傅海急忙询问,看到徐明秋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香气是什么,没必要知道,我们只要知道,董佳玲为什么没有被香气影响就行啦。”有了方向,徐明秋便照着这个方向思考。“在你的认知中,什么药既带着香气,对男人管用,对女人不管用的。”“按照道理来说,除非特殊情况。比如女子有妇病,或者怀孕等等,这些都是前提的。在这种前提下,某些药对普通人一点用都没有,对这些特殊前提十分要紧。还有一点是,这类的药或者毒,不是没有,而是每一种和她说的情况一样。”“嗯……和性别没关系。那就是某些特殊的东西,与这股诡异的香气相互抵消,这才保证了董佳玲感染无事。”徐明秋的话提醒了傅海。他如同在迷雾的大海上,看到了一抹代表着希望的灯塔灯光,回想着董佳玲回答徐明秋问话时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是女儿身,很多事情不方便,当时没有在军营中。傅海的喃喃自语引起了徐明秋的注意,徐明秋推了推傅海。“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是,世子。您还记得董佳玲如何表述自己没有被香气影响的吗?”徐明秋想着,嘴上跟着说道:“她说,很多事情不方便,没有在军营中,所以才没被诡异的香气影响。”女儿不方便就那点事,拉屎,尿尿,来月事。刚才傅海已经排除了特殊情况,说明月事不会影响诡异的香气的毒性,唯一剩下的只有拉屎和尿尿。呃……如果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对香气有抵制作用,北域的不传秘术,也太不值钱了吧。一坨屎和一泡尿就能搞定的东西,有什么好惧怕的。徐明秋说出了心中所想,引来了傅海一阵鄙夷和专业理论上的教训。徐明秋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引得傅海一阵不满,控制不住才吐槽他几句。从不吃亏的徐明秋,怎么会在嘴上吃亏。你是学医的,我斗不过你,又怎么样。老子理亏一样能踹你这个医,蛊,毒三术学霸的屁股。连踹几脚后,傅海也不装了,放下了他隐隐为好的医,蛊,毒三术学霸的骄傲,老实巴交地说道:“董佳玲是先闻到了香气,才去解决的女儿家的问题。这里面有两个肯能。第一,她真不是董明雷的女儿,而是北域部落人。第二,她居住的营帐有什么解毒的东西,帮她抵消了毒性。”傅海的这个推论很有支撑性,听得徐明秋都觉得的逻辑性很强。随即,便马不停蹄地来到董佳玲的休息的帐篷门前,为了两人不尴尬,让董佳玲安心,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男人。徐明秋驻足于董佳玲的帐篷前,大声喊道:“我现在就进去了。”里边没有人应答,徐明秋以为董佳玲已经跑了,正要猛地冲进去,看到满地的将士,和巡逻的将士。自认董佳玲除非插上翅膀飞走,否则她独自一人,是不能够离开这里的。耐着性子喊了三声,考虑进去之后,不会看到什么令两人都尴尬的场面,徐明秋迈步走进了帐篷。刚进去,就看到董佳玲一脸惆怅地坐在里面,看到徐明秋的到来,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沐浴春光的笑容。徐明秋可不管这么多,奔着来的都是客,况且这还是我领导的大营。我好男不可女的,你甩脸子给谁看。“你父亲临危受命,率军北上抵御北域部落,初衷是什么,你身为他的女儿,自然有所耳闻。”随后,徐明秋又讲解了一些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一顿吹,吹得董佳玲头发都定型了。才悠悠转头道:“之前北上御敌的十万将士们,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和你们一样的事情。反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有了你们父女二次北上御敌。刚才,我和傅海讨论的一下,发现只有你没有被影响。同时也在怀疑,大营中的十万人,没有被人杀死,而是被北域部落用什么邪术给控制了。我们需要更多的讯息,让傅海找到应对香气的办法。如果我们的运气好的话,或许能从十万大军中找到你的父亲董鸣雷。”、听到这话,董佳玲腾一下就站起来,双眼如电,不停得上下打量徐明秋一番。“你真的打算帮我找父亲。”“你伤害了莫许,我很想杀了你。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个原则不是不杀女人,而是用公平和事实说话。你伤了莫许,伤口上的箭伤并不置人于死地。就算……我说就算,就算莫许死了,你也是凶手之一,还是嫌疑的最小的一个。”徐明秋又是一阵忽悠,哄得董佳玲一愣一愣的。最终在徐明秋层层诱拐之下,董佳玲将情况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就连她居住的单人帐篷,里面摆放的什么东西,放在什么角度,都说了一遍。徐明秋快速分析董佳玲说的一切,又问了几遍最近吃的什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他不是专业的科班出身,有很多事情,不是知道的一知半解,就能全部地推想出来,最终,徐明秋决定放弃,是不是他强项的东西,不但想半天没有结果,还会导致自己年少谢顶。出了董佳玲的房间,徐明秋看到不远处睁着的傅海,很明显,傅海故意等着徐明秋相出现。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是可耻的,徐明秋捡着紧要的东西,和傅海好生地说一番,并询问傅海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听完之后,傅海示意徐明秋给他时间,让他好好地想一想。这不想不要紧,一想徐明秋彻底地麻木了。“更加她所说的这些东西,其中有一样东西,是只有她有的,其余十万人都没有东西。”徐明秋没听明白傅海的话,确认问道:“是什么东西。”“胭脂!”傅海清淡道:“从很久以前,到当下的时间段,北域部落的女子们,对胭脂并没有任何的好感和依赖性。同时,她们对胭脂很反感。反感的原因是,胭脂遮挡了北域女性独有的魅力,而且还迷惑了北域男人的眼睛。很早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北域男性对除了北域外的女性十分向往,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战争频发的年代,女人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成为了北域男人纵欲炫耀的物品。久而久之下,北域男人萎了,失去了男人的雄风,失去了打猎,杀敌时的勇猛。于是,北域的女人们自发组织起来,为自己的男人祈福。结果事与愿违,一点屁用都没有。后来,经过北域一个著名大祭司指点,是胭脂给了女人迷惑男人的手段,给女人夺取男人健康的软刀子。从那以后,女人成了战利品中的废物,胭脂成了北域女人眼中的毒药。”好奇葩的故事,怎么感觉像傅海现编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从那以后,胭脂等物品,再也没有流入北域半步,也成为了整个北域的禁品。”“这也不对啊,董佳玲女扮男装,带着胭脂能理解,为什么会涂抹胭脂,这样不是在暴露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