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之下,徐明秋慢条斯理的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包括能和小异兽用意念沟通的问题。老先知一边赞叹小异兽聪明,一边赞美小异兽弑母有血性,很有北域人的做事风格,注定要留在北域生活,免得跟着某些人出去水土不服。对于老先知这种指桑骂槐的行为,徐明秋自然不会惯着他,怼人的话张口就来。“合着你们北域人以弑母为快乐之源,作为北域人不弑母,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英雄气概?”老先知被徐明秋怼了一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找到回怼的话语。别看他是一个干瘦老头,身上没有几块肉,轻轻松松地抱起小异兽,在小异兽的耳边嘟囔道:“走,去我那里,不和东洲人说废话。他们东洲人都是坏人。”徐明秋本想拦住老先知的去路,把属于他的异兽夺回来,被北门初拉住了手腕。转头望去,看到北门初对自己摇头示意,便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小异兽能和我意念沟通,它不跑了,只有我能找到它。一直在看戏的北门禾,一点也不在乎谁把小异兽给带走,在她的心中,小异兽已经是她的宠物,谁说都不行。她提议道:“咱们能别一口一个小异兽地叫着行吗?听起来很难受。”说来也是,北域各部族共同拥有三个敌人。第一个,毫无征兆出现的异兽。第二个,便是整个东洲。第三个,生活在北域的其他部族。仇恨值也是由上而下,越往上仇恨值就越高。“是应该给他起个名字了,一直叫小异兽,感觉有种疏远感。该起个什么名字?”徐明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想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它三个头,双尾。尾部坚硬无比,犹如钢针一般,就叫它狗剩吧!”“狗……剩……”北门初听的一脑门黑线。“代表什么意思,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吗?”“没有啊!我老家哪里,有这样一个说法,叫做贱名好养活。”徐明秋解释道。“不行,太难听了。好歹是我的宠物,怎么能叫狗剩。要叫也叫狗王,或者狗大王。”北门禾掐着腰说道。“小异兽全身青黑色的毛发,形状如狼,又强于狼,我看就叫青月。”北门初提议道。“唯有狼王啸月,其他狼才敢跟着叫,寓意不错。我同意。”徐明秋在赞美道,随即话锋一转,眉宇之间带着一丝不舍道:“小禾你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清月。”“嗯,我这就去。”北门禾高高兴兴地跑了出去。望着北门禾离开身影,北门初猜到了什么,目光转到徐明秋的身上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呼……”徐明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斟酌了半天说道:“青月我就不带走了,将它留在北门部族内。它的个头太大,又太能吃了,我带着不方便。”“哦!”北门初轻轻地回应,早已听出了徐明秋话中隐藏的问题,没有当面指出,权当什么都没听出来。其实,在徐明秋独自离开老先知大帐时,老先知占卜得知青月并没有逃走,它就在放有异兽头颅的大帐中时,心中那种焦躁和不甘缓和了不少。他虽然不知道青月在那座大帐中干什么,也没催促着北门初和北门禾一起去寻找,而是让北门禾独自一人等在外面,把北门初留在里面,将徐明秋不得不离开的北门部族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北门初如遭晴天霹雳,她万万没想到,刚成亲不到一天的他们,马上就要分离了。而且还是那种,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面的那种。她甚至想过,跟着徐明秋一起离开,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于北门部族的责任感,强迫她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不能跟着走,北门部族不能没有大祭司。也知道徐明秋必须得离开,因为大夏国已经乱套了。如果徐明秋不赶回去解决这些问题,北门部族的发展计划将会变得遥遥无期。无论为了大义,还是为了日后能长远在一起,北门初必须狠下心来,允许徐明秋离开。或许,这正是老先知说的那句话。“你喜欢一个异数命运的男人,注定要在异数的变动中度过一生。”北门初扑向徐明秋的怀中,将他紧紧地抱着,越抱越紧,好似想和徐明秋合二为一。“你什么时候离开!”徐明秋愣住了,甚至都没有低头去看北门初。多么希望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没有听清楚北门初说的话。那样话,他就可以不用回答了。可是,他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我……”我字在口,犹如千斤重量一般,压得徐明秋后面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北域人,成婚之后,第一要务就是生一个孩子。孩子越多的夫妻,代表着他们越幸福,我想做一个幸福的女人。”其中的含义不用多说。徐明秋抱着北门初走向了大祭司大帐中后张帐。这里是北门初用来修行制药的地方,说不上安静,却很少有人打扰。此时,这个地方用处和味道发生了变化。大帐外,北门禾背对着大帐门帘,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没有去老先知的大帐中,将给小异兽命名的事情告诉老先知。比起身边多一只强大的异兽宝宝做宠物,北门禾更希望徐明秋一直生活在北门部族,和她一起发展壮大北门部族,然后在强大的北门部族中慢慢的老去,直到死去,最后埋葬在北门长薇的身旁。因为老先知告诉北门初,徐明秋要离开北门部族的时候,她也在场。里面发生什么事北门禾一点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嫂子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们什么都不需要,他们只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因为只有眼下这段时间,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一旦两个人走出大帐,他们的时间只属于无法取代和搁置的各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