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起的雪,到达的了最高点后,开始降落。挨过地面的雪花,会被上面的雪花覆盖,慢慢的层层叠加,再加上徐明秋人为的炸雪,导致这些雪花积压在一切,形成了大小不一的雪块。因为数量多,因为个头大,雪块在下落的时候,速度变的又快有密集,直接阻挡傅海和莫许的视线。他们二人面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块,根本看不到徐明秋在哪里。等到大面向雪块落地后,还有少部分的雪花慢慢散乱,傅海和莫许看着发呆的徐明秋的背影,刚要开口询问,两个人齐齐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在他们眼下,徐明秋站在一个大坑中,仅能看到身体的上半部分,更加远处是便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大坑。莫许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他几次戍边,御敌北域入侵的边境线。此时他们的眼中,不是一个倒塌的烽火台,而是一个片倒塌的烽火台。徐明秋脚下的位置,正是烽火台的地基位置。离奇的是,就算烽火台倒塌,就是烽火台被被北域部族联军给攻陷了,为什么都没有烽火台的尸体,满地都是烽火台守军的尸体。徐明秋跳出了大坑,觉得自己踩在烽火台守军的尸体上很不礼貌。无论他们是怎么死的,无论他们是否有战功,他们毕竟是为国戍边死的,死在对抗北域部族的最前沿。比起徐明秋,更加难以接受的人是莫许。他可是在这里戍边几年的人,为了大夏国的安宁和老百姓的安康,在这戍边了几年,说着这里是他的第二故乡,一点毛病都没有。看着第二故乡的家拆了,看着故乡的人被杀了,莫许眼中喊着泪水,身体开始颤抖,哽咽的说道:“该死的北域人,杀人还要拆房子。”傅海虽说是南疆人,可是他从小在东篱长大,算得上半个大夏国人。总然如此,他有着如此这般的经历,傅海对眼前这副景象,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来是傅恒对傅海的言传身受,二来是傅海骨子里透着南疆人的冷漠。他拍了拍莫许的肩膀道:“别难过,我们会搞清楚状况的,会为兄弟们报仇的。”莫许看向傅海,知道他并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在告诉自己,任何情绪都解决不了问题。想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把入侵的人赶出去,简单明了的赶出去。徐明秋走出地基坑,看着躺在的地基坑中,身着大夏国军甲尸体道:“没有一个是年轻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要么就是患有残疾的。还有,根据这个烽火台的标准来看,人数应该不对,最起码少了十个人。”莫许之所有难受,不是因为他的性子软弱见不得尸体,而是因为他知道内幕。就是因为这些内部,才导致莫许对东篱王徐之坤佩服不已,才导致他的愤愤不平。“一座烽火台的配军30人到50人不等。他们只负责应对小股北域人的偷袭,如果是大部队的北域人出动,他们就会点燃狼烟,向后面的驻军禀告消息。多年的抵御下来,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伤残军。他们都是因为抵抗北域才变成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没有人会拿他们说什么。等北域人被击退了,他们伤养好了。他们就变成了军队中的累赘,成为了人人都不想要的将士。独臂的人可以做伙夫,独腿的人可以磨刀。问题是,哪儿有那么多的残疾伙夫,和磨刀匠。后面他们就被抛弃了,每人发放一下钱财就被赶走了。这样人比比皆是,这样的人每年都有。他们离开之后,有的回到了老家,有的买通了上层,因为战死比伤残给的抚恤金更多,上层也愿意多出一些回扣。于是,他们便死了,死在了花名册上,自己宁可讨饭也不愿意回家。因为他们知道,回家也是一个累赘,还不如自己在外面自生自灭。后来,王爷来了,知道了这件事。将这些中饱私囊的家伙全部抓了一起来,一个个的全部都给宰了。”说道这个宰字的时候,莫许是咬着牙说,他狠死了哪些,坐在高位喝着将士血的人。“再后来,王爷开始收留这些人,将他们一个个分配到烽火台中。并告诉他们,你们是伤残了,你们也是英雄,因为你们是为大夏国负的伤。从今日起,大夏国将会养活你们一辈子。”东篱王徐之坤将这些伤残的将士们安置在烽火台后,着手给同文帝写奏折,他并没明着说明情况,而是委婉的告诉同文帝。他在边境上的烽火台中,加派了一些人手,让他们抵御小股北域军队的时候,做到预警的作用。并且在烽火台的后面,安插了不少军队,保证叫这些北域人阻挡在国门之外。就这样,这些身有残疾的将士们,再一次成为了大夏国的军人,吃着大夏国的军粮。徐之坤不是不知道,他这样做会导致白白消耗大夏国的国力,导致被人骂他吃空饷和兵血。当他更知道,如果这些人变的对了,形成了某种力量,一旦成为兵匪抢劫老百姓是小。到那时,再也没有人参军,没有人愿意加入大夏国的军队,那才是整个大夏国的悲哀。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考虑,徐之坤都有必做的理由。他也想过,等北域人撤军了,这一仗他打赢了,再回去和同文帝说明情况,想办法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想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谁料到徐之坤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死在了他征战了一辈子战场上。徐明秋听闻后,没有太多的反应,和他记忆深处的那个父亲一模一样,虽然一次都没有见过。不过,徐明秋能够想象的出来,这些身有残疾的将士们,是如何存在徐父的命令对抗北域部族人,是如何被北域人无情的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