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危在旦夕

“爹！”长孙冲一脸激动地说道：“肯定是他！”“李嚣的力气很大，外界传言他武道天赋也是极佳，两者结合之下，他的实力绝对很强，完全有能力潜入府中。”“怎么会这样……”长孙无忌还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脸色十分难看。顿了顿，长孙无忌继续说道：“冲儿，你好好养伤，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说完，长孙无忌出门而去。他愁眉不展，面露沉思，来到了阁楼上的书房中。他看着那张暗藏机关的椅子，面目逐渐狰狞起来。“为什么偏偏是他！”长孙无忌抬手推翻了旁边的书架，目光之中带着暴虐，仿佛一头即将苏醒的野兽。“不行！一定要找回那封信！”不知站了多久，长孙无忌眼中射出一道寒芒，喃喃道：“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是你逼我的！”“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围场营地主营帐内。兵部尚书杜如晦脸色阴沉的站着，一言不发。在他身后，是焦躁不安的崔河山和另一个兵部侍郎卢承庆。旁边，御史大夫张亮、刑部尚书，脸色都不太好看。整个营帐之中，气氛压抑。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一个地方。床榻之上，汉王李恪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躺在上面。在他的胸口，还插着两支利箭。此时，一众太医正在为他止血，但李恪的呼吸依然逐渐地衰弱下来。“不好！汉王的呼吸愈发的微弱了！”一个太医惊声喊道。“还杵着作甚？拔箭啊！”卢承庆一脸焦急地说道。“卢大人，不能拔啊！一旦拔箭，汉王必然会失血过多，到时神仙都难救。”太医苦着脸说道。杜如晦微微皱眉，说道：“卢承庆，崔河山，你二人身为兵部侍郎，此次围场射猎皆由你二人部署防御，你们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会有刺客混进去？”“大人冤枉啊！”卢承庆神色慌张地跪下说道：“围场这边都是崔大人安排的，与下官无关啊！”“哼！”杜如晦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你们最好祈祷汉王没事，祈祷抓到刺客，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李恪要是死了，他都自身难保。毕竟围场的一切防御，都是兵部在管。他身为兵部尚书，难辞其咎。“大人放心，汉王一定会没事的！”卢承庆强装镇定，继续说道：“不是说越王殿下医术超群，堪称神医吗？他一定能救回汉王！”闻言，一个太医却是摇头说道：“若只是一支箭还好……如今双箭皆刺入肺腑之中，太医院上下都束手无策，越王殿下怎么可能起死回生？”御史大夫张亮面露思索，道：“也就是说，汉王救活的几率微乎其微，让越王过来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各位同僚，你们觉得会是谁非要置汉王于死地？”杜如晦面无表情地看向张亮，问道：“你御史台应该有消息吧？”“我御史台监察百官，的确查到了一些隐秘的消息，不过暂时还不是说的时候。”张亮忽然撇了一眼卢承庆，若有所思地说道。“何时？”“抓到刺客之时。”话落，营帐之中安静了下来。不知过去了多久。“大人！越王殿下和魏大人来了！”营帐之外有侍卫禀报道。很快，魏征和李嚣走进了营帐。“参见越王殿下！”“不用行礼了。”李嚣摆摆手，直接来到了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恪身上的两支利箭，李嚣微微皱眉。这两支箭已经刺进了肺部之中，过了这么久，李恪居然还没死。李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殿下，我等好不容易才给汉王止住了血，这一旦拔箭，汉王性命堪忧，不知殿下准备如何施救？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太医朝李嚣抱拳，恭敬地说道。言下之意，等会若是汉王死了，可不关他们的事情。“李叔！”李嚣回头喊了一声。李君羡立即将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递向李嚣。“等等！”杜如晦伸手阻止道，“越王殿下可有把握？”李嚣拿着包裹，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命悬一线，随时有死掉的可能，没有人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救活他。”“那万一殿下救不了汉王，该如何是好？依我看，还是让太医来吧，把握总归大一些。”一旁的张亮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行啊，我无所谓，要不是魏大人求着本王过来，本王也不会过来，这差事，烫手。”李嚣摊了摊手，走到一旁。那几个太医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连忙说道：“孙老，不是您举荐的汉王吗？您倒是说句话呀！”门口的孙斯年见此说道：“汉王伤势太重，且耽搁时间太久，若是第一时间越王殿下在的话，汉王存活的几率要大很多，可现在……”想了想，他继续说道：“诸位大人，下官只能说，让越王殿下来医治最有希望，但能不能活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医者仁心，相信越王殿下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如若救不活，那下官甘愿顶罪，毕竟越王殿下是下官推荐的。”“魏兄决定吧！”张亮闻言，面无表情地看向魏征说道。“越王殿下，请吧！不论是死是活，那都是命中早已注定。”魏征愁眉不展，叹息一声。“商量完了？”李嚣一脸无语地说道，“我还以你们会拖到我三哥断气呢？”说完，李嚣看向门口的孙斯年：“孙老，还请您帮忙，等下我说什么，您做什么。”“好！”孙斯年答应得极为干脆。李嚣打开手中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到了桌上。忽然，他动作一顿，转过头来：“你们杵着作甚？出去啊！”“为何不能示众？”张亮审视着李嚣，问道。“第一，我需要不被打扰，第二……”“你们想偷师吗？你也可以继续耗着，但我三哥可耗不起。”闻言，张亮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随后，魏征、杜如晦等所有人也都跟着出了门。营帐之中，就剩下孙斯年和李嚣两人。营帐外。张亮看向几个太医：“你们觉得汉王有几成存活的几率？”几个太医却是闭口不言。旁边的张桑忽然说道：“唉，想要救活汉王殿下，就必须拔箭，可一旦拔箭，汉王必然因为失血过多而亡，无解……”“除非……能找到比目前已知的更好的止血药草。”“这不可能。”他身旁的太医一顿摇头，“若是有，我太医院岂能不知？”“明知无解，越王殿下却偏浪费这珍贵的治疗机会，这分明是想害死……”张桑说道这里，连忙止住，随后一脸惊慌失措地说道：“是下官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