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用我的剑!”卢平见此,根本不走,主动上来送剑。苏长河只能接过卢平的剑,只是心里十分沉重。这次多半是跑不了了。可即便如此,他也要战斗至最后一刻。这时,薛仁贵却是将剑收入剑鞘之中,主动揭开了面罩,淡淡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那可不一定!”苏长河双眼微微眯起,已经下定决心,即便是死,也要让敌人付出一定代价。然而就在这时,薛仁贵身形一闪。只见一道虚影闪过,苏长河手中长剑直接崩飞,他自己也是被一股巨力给掀飞。再爬起来之时,苏长河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其眼中却又带着无尽的困惑。震惊的是,眼前敌人的实力,竟然强到令他毫无还手之力,即便他是重伤之身,也不该是这个结果。困惑的是,敌人却只是击飞了他手中兵器,却没有伤他的意思。这是为何?活捉?薛仁贵现身之后,缓缓来到苏长河身前。而这时,苏长河的另外两个手下,也被尽数擒了过来。看着这一幕,苏长河面如死灰。“现在可以好谈谈了吗?”薛仁贵嘴角微微翘起。“有什么好谈的?要杀要剐随你便!”苏长河咬牙说道。现在他深刻的意识到敌我实力差距,即便他地级中品实力全盛时期,也打不过眼前这人,更别说此时重伤状态了。“你是苏长河?”薛仁贵平静地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苏长河冷冷地说道,“你们这群东瀛的走狗,迟早有一天会遭天谴!”“那看来就是你了。”薛仁贵微微一笑,“苏将军,我想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误会,我乃越王麾下,此次入城,专门为寻找你而来。”“你说什么?”苏长河瞬间愣住了。或许今日之前,有人跟他提起越王,他可能都忘记了大唐还有这么一个人。但之前那胖子可是跟他说过,如今外面已经是越王的天下,即便突厥八十万大军,也悉数被越王击溃。他本来对这一切还心存疑虑。可如今,却真的有人自称越王麾下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与他相遇。那么之前胖子的消息,就更加可信了。不!不对!忽然,苏长河猛的惊醒。这些情报,东瀛人也十分清楚。若说那项羽本就是为他设下的陷阱,如今又来一个高手自称越王麾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搞不清敌人的目的。想了想,苏长河决定先不拆穿对方,摸清敌人的目的再说。沉吟片刻,苏长河说道:“越王找我所为何事?还有,越王又怎知在下的名号?”“这些等你见到殿下再说吧,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你。”薛仁贵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带我去见越王殿下?他在何处?”苏长河疑惑问道。“不该问的别问。”薛仁贵一脸冷漠。听闻此话,苏长河心里不禁冷笑。这未免也太敷衍了。太假了。更何况,他的信是送给了项羽,约定好在此地见面,眼前这些人又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所以,项羽与这些人是一伙的,都是东瀛人安排的。苏长河就这么跟着薛仁贵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人心思各异。苏长河忽然问道:“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出城可不是这条路。”“为何要出城?”薛仁贵不解问道。“不是要见殿下吗?”苏长河一脸疑惑,“难道说殿下也在城中?”“你想说什么?”薛仁贵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长河。“怎么?演不下去了?”苏长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都替你们尴尬,你们是与那项羽一起的吧?东瀛人给你任务究竟是什么?”“原来你一直没有相信过我。”薛仁贵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若是东瀛人派来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跟我对话吗?”苏长河耸耸肩,道:“取得我信任,套取情报,或者抓了我,严刑拷问,逼问情报,或者想让我投靠东瀛,谁知道呢!”“逼问情报?”王清雪笑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呢?你叫苏长河,李靖账下前军主将,还有一个弟弟,叫什么苏定方,没错吧?”“能打听得这么清楚,也是难为你们了,在下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费心费力。”苏长河冷笑一声。而王清雪却是继续说道:“你留在此城,是为了救李长歌,这总不是靠打听能知道的吧?”听到这话,苏长河心里一个咯噔,暗道大事不妙。敌人竟然清楚他的目的。“你如何知道?”苏长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你们截住了我派出城去的人?”“唉……”王清雪无奈叹息一声:“放心,你的人没有被截住,消息成功送到了长安,正是因为得到了你的消息,殿下立马率领我等赶来此城,哦对了,半路上还顺便收回了怀州城。”“哈哈哈……”苏长河听闻此话,顿时仰天长笑:“当我苏某人是白痴不成?”“从我派遣手下回去传递情报开始计算,直至今日,总共才十日不到,就算我的人找到快马,不眠不休,赶回长安也至少需要三、四日之久,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仅仅花了六天时间,就率领大军从长安出发来到了仪州城,甚至半路上还攻打了怀州城?”“有什么不对吗?”“问题大了!”苏长河冷笑道:“怀州城深处东瀛阵营腹地,越王殿下既然要来,肯定会带足了人马,而且你方才也说了,半路上攻克了怀州城,这样一来,殿下率领的兵马至少得上万才行。”“这么多人,行军速度不会太快,就算舍去辎重队伍,全速前进,六七日的确勉强能够抵达仪州城,但攻打怀州城的时间呢?就算你家殿下麾下全是精兵良将,打下一座城池,也得三日以上吧,由此看来,你简直满嘴胡话!”旁边的卢平也是冷笑道:“我家将军精通兵法,更是三军主将,在行军打仗这一块上你们也想欺骗我家将军?”“呵呵,痴人说梦!”“还有!”苏长河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最不可信的地方就是,堂堂越王,三军统帅,岂会以身涉险,只带了你们几个潜入此城?他不是有千军万马吗?舍弃自己最大的依仗,偷偷摸摸地入城来,是想干什么?”然而,就在这时,薛仁贵面色一变,紧盯着不远处被黑暗笼罩的屋顶。“那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