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跳完后,苏娘的面纱不小心掉了,楼下的男子看她的盛世美颜果然一个一个看直了眼。她略微朝着楼下的众人扫了一眼就转身回去了。“苏娘别走啊,别走。”台下十哗然,却终未能唤得苏娘一个转身。王青将对苏娘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醉红楼妈妈身上。“本公子在你这醉红楼砸了这么多钱,而今苏娘却连同我喝一杯酒都不肯,可是你这醉红楼连爷都看丕上了。”妈妈恐惧地笑着安抚他。这王大人家的公子何人不知,何人不哓,恐怕他一生气,全京城的人都要抖三抖,更别说这醉红楼了,明日就可摘了招牌回家。“王公子何来此言,咱们苏娘前些日子一直舟车劳顿,今日出来不过就是跳个舞,弹个曲以供各位爷观赏,至若其他,何不尝等苏娘亲自来同各位爷讲。”何平早已来这里等候了五日之久,可日日都是这个说辞,“你这妈妈满口胡言乱语,分明就是吊着我等胃口,故意贪图钱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王青听了这些话就更加生气了。“我告诉你,如苦今日不让苏娘来见我,我必然砸了你这醉红楼。”动静越发大了,苏娘从楼上缓缓下来,她站在不远处给他们几人行了礼。随后淡淡说,“公子既是为我才来的,那小女子又怎么可以不知好歹,那公子就随我来吧。”王青听了这些话两眼都直了,他愣愣地跟着苏娘上了楼。苏娘的房中放了把上好的琴,王青就算再不学无术也认得此琴并非是一个被卖到青楼的女子可有的。“我听闻娘子出身富贵可不料家适中落就流亡到此处?”“公子说的正是,那日小女子正在房中抚琴,谁知一些官兵突然闯入房中又是抢又是打,家被抄了,我就流落到了此处。”王青厄然,“是啊,官宦之家最是怕被朝廷抄了,你是一个可怜人。”这琴声美妙婉转,像是在悲叹呃惜,又像是在悲愤今时,可谓是卯足了劲诉说自己的心意。一曲罢,苏娘的眼泪颗颗滚落在琴弦上。王青思索了下说,“苦是苏娘不嫌弃,我可以替你赎身,今后便不用在这大庭广众下弹琴唱曲供人作迁乐了。”苏娘一下子愣住了神,她泪水涟涟地看着王青。“公子说的可是真的,可我这贱籍~”王青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只要姑娘有此意,我必不会负了你。”苏娘吞吞吐吐地说,“可,可公子这副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平民百姓,如此大族怎会同意我一个娼技入府。”王青打断她,“苏娘切不可如此说自己,你教养甚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被抄了家才沦落至此,谁人比得过你多才情,你且耐心等我几日,待父亲母亲同意,我便迎你进门。”随后,她们二人谈天畅饮,好不快活。直到王平被醉熏熏地扶回家。“小姐,他说多可是真的。”苏娘冷笑一声,“管他是真是假,这么大个京城又不止他王平一人,只要能为父亲母亲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好了,代王,城外发生农民暴动了,此次暴动来势汹汹。”代王一下子站了起来。“为何,不是已经开仓赈粮了吗?他们为何还要暴动。”阶下站着多众大臣都不说话了。自然是不够的,大臣每日上奏都避众就轻,农民暴动早该预料到的,可如今等事情闹大才来说。安大人痛心疾首地说,“代王,现在可不是追究则任的时候,反叛一事本就应该私下进行,可这样一闹,恐怕赵国也要知道了,起兵一事,托不得了。”代王一下子心如死灰。他虽然不是天赋异禀,百战百胜,可有一个道理也是懂的,那就是没有万全之策,不能轻易发动战争。“你们非要逼着本王去死吗?”“大王,微臣不敢,只是我们封国本来就财力有限,又要招兵买马,农民已经深受其扰了,如若继续这么下去,那可就不好办了。”“既是如此,那你等为何不能拿出自家的银钱呢,这封国何人不知大半以上的钱财都到了你们的手里,而今倒是人人在本王面前哭穷,你们惘为国之重臣。”“代王息怒。”大臣齐齐下跪求饶。“听闻大王今日在朝廷大发雷霆,可又是为了攻赵国一事。”“自然是这件事了,本王深知现在不能贸然进攻,如若没有全然的把握,那就是羊入虎口,而今郊外发生的农民暴动,在皇城脚下竟然发生如此之事,可不是在逼着本王攻打赵国吗。”美人炆茶点火,动作轻柔而缓慢。“美人,这种下等事儿怎么可以让你来干,让那些奴才们来就行了。”美人推脱,“大王,不碍事的,臣妾喜欢为大王炆茶,在没有来到大王身边的时候臣妾总以为这一生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不求大富大贵,只得一身苟且足矣,而今误打误撞竟然同大王相知相守,就算死,臣妾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代王听了心里只感动,他拉住了美人的手。“本王也从未想过能得此知己,柔弱本王能够一举夺得赵国,这个皇后之位势必是你的。”美人浅笑盈盈,他将额头轻靠在代王肩头,可眼神确是冰冷至极的。“你说什么,大王真的决定要把皇后之位传给他吗,那我算什么,那我整个安家算什么?”侍女小心翼翼的给他出主意,“美人,怎的平白无故要为这些事情生气,您的当务之急是要为代王诞下第一个世子,至于那个慎美人,他不过是一个没有仪仗的贱人罢了,大王现在一时高兴许下如此承诺,这都做不得数的,更何况,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一定。”安美人手指死死的攥着桌角,眼神阴狠毒辣,她心里所盘算的东西有何止是大王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