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夜里,御医来到了和静公主这边。皇上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一个什么结果一样。过了一会,一个太医立刻跪在皇上面前,伴着哭声说,“皇上,看着卖相,公主是有孕在身了。”皇上猛然一拍桌子,生气的怒喝,“大胆,这个孩子究竟是何人的。”和静公主跪在地上小声说,“是魏武将军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公主竟然在赵国的宫中怀有身孕了,而且还无人知道。“来人呐,给朕把那个魏武带过来。”玉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如此消息,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她泪流满面,可是很不甘心啊。即便已经没有那种奢望了,可为何还是这般心痛。皇上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更加心烦意乱了。“玉容,你可知你是一个公主,如此在下人们面前颠三倒四,可曾把礼数放在心上。”玉容凄厉的笑了笑,随后跪在皇上面前磕了一个头,“父皇,今日那赵忠晟已经死了,我是如此这样一个不祥之人,自然不可留在宫里了,请父皇下召,就让我去道观吧。”皇上本就心情烦躁,根本没空搭理她。既然她都主动求自己了,那也只好皱着眉头说,“准了。”玉容在那一刻释然的笑了。从今往后,她便不会留在这宫里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正在玉容出宫门的那一刹那,魏武被拉了进来。他们二人都看着对方,一个人的眼神很是火热,而另一个人冰冰冷冷的。魏武看着她的样子急切的在一旁解释,“玉容,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是他陷害我的。”玉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不再说什么了。她凌晨的时候就离开了,在这夜深人静,还没有人醒来的时候。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一把琴。人各有命,只不过自己已经乏了,再也斗不下去了。魏武被堵在那道宫门之内,明明知道玉容要离开了,更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伤心而离去。可如今,再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见她。原来那一日真的有一个姑娘呀,可这个姑娘终究不是自己的十七公主。大红的凤冠霞帔被拿到了公主府。院子之内,红色的彩绸四下飘扬,一切都是喜气和睦的样子。可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高兴的。和静摸着这一身大红,默默的留下了泪水。最终,他这样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还是败给了现实,嫁给了一个并不满意自己的人。可好在,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有退路了。大红之日,新郎喝的醉醺醺。赵晋一把就夺下了他的酒瓶子。“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非要弄出这一副样子,是要抗旨吗。”魏武哈哈大笑,此刻他已经没有了顾忌。“太子殿下,不,是皇上,他是这天下最厉害的人,竟然可以将两个毫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可为何,为何我是那个人呀。”赵晋但怕他这个样子传出去会惹怒了皇上。就将他一把拽了起来,从一旁的水桶里捞出一盆水,从头淋到脚。寒冬腊月,天寒地冻,这一盆凉水下头,也真是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清醒吗,这世上有许多的人都言不由衷,身不由己,难道他们就不活了吗,你可知你身上担负的是什么,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要死要活的,我还真看不起你。”魏武梗着脖子,眼神桀骜不驯的看着他。“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殿下,我就不敢动你了,那你就是那个最没良心之人,你连你的妹妹都能利用,你可知她是一个弱女,为何要这般欺辱她。”赵晋怒不可遏的说,“那你听清楚了,此时此刻去道馆,于他而言可是一个好的去处。”魏武此刻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他并不知道太子殿下说的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一个好去处,不用看着我成亲,也就不用伤心难过了。”赵晋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代王即将要攻打赵国。”魏武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立刻反映了过来。难怪这和静公主如此着急,逼着自己同她成亲,原来是打折这个主意。随后他拱了拱手说,“太子殿下,你就放心吧我是一定不会帮着他们出兵的。”太子看到他这副一副样子,十分无奈。“他也断然不会求着让你帮他兵,只不过是在给和静找一个好的归宿罢了,如今而言,和静已经怀有身孕,那个孩子的终究是你的。”这一句话又立刻将他打回了现实。是啊,如今自己已经有孩子了,这切斤重的担子又压了几斤。不会了,他和玉容不会再回到从前。“太子殿下,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情,如今,我在一次然后我的忠心请求你,你一定要保护好玉容,这一生都让他安然无忧。”赵晋点了点头。“去吧,外边的宾客还在等着你。”大军又往前推了几十里,在最合适攻打城门的一个位置停下来了。今日午后,代王就要带领着众多使臣进京了。临走之前,他最放不下的人也就是是慎美人了。“美人,当日一见,却不曾想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我真的是怀念当初那个时候。”慎美人给他满了一杯酒。“人们只说,人生若只初相见,我觉得确实是这样的,就如我和大王初遇见的那些日子,十分过的快活,谁知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不如我同大王进城去吧。”大王笑着摇了摇头。“胡说,京城里如此危险,我怎么会让你跟着我进去呢,你就在外边儿等着我就好了。”慎美人担忧的说,“可是大王,我如何能安得下心,无论是生是死,我只想同你在一起罢了。”大王含泪摸了摸她的脸。“这错是我犯的,无论如何也让我自己一人去承担,你自可替我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