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叶芷柔的闺房,陆沉委实气的够呛。当着他的面,又是玉露膏,又是金簪的,明目张胆对鸢鸢施以糖衣炮弹,而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要拉拢小妮子,他焉能不气?而鸢鸢也是傻乎乎的,还真就要了,他不禁更气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鸢鸢的忠心绝对是毋庸置疑的,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便倒向叶芷柔的阵营。能够瞧得出来,小妮子压根就没拿叶芷柔当外人,否则一定不会接受那些东西。当然,那两件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鸢鸢没有把持住,也是极有可能……怀着闷气,陆沉回到东别院,躺在**翻来覆去。直到夜深,门扉轻轻打开,鸢鸢才终于从叶芷柔那里回来。“相公。”小妮子轻轻的叫道。陆沉还生着气呢,佯装入睡,不予理睬。鸢鸢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坐下,只能看见陆沉的后脑勺,见他一动也不动,还以为他真的睡着了,随即将油灯吹灭,褪去衣裳,生怕惊扰到他,掀被子时小心翼翼,慢慢的钻了进去。小妮子刚一钻进被窝,陆沉突然翻过身,高耸的鼻尖碰在小妮子的琼鼻上,略显刚毅英伟的面容没有丝毫颜色,漆黑的眸子里却是绽放着明亮的光彩。鸢鸢被他吓了一跳,道:“相公,您没睡?”陆沉气哼哼道:“怎么睡得着,叶芷柔回来了,你就忘了你的相公,在她那里待到现在才回来,相公气的睡不着。”窗外明月皎洁,屋子里即便油灯已熄,但借着淡淡的月华,鸢鸢还是依稀能够看清陆沉的嘴脸,失笑道:“相公你是怎的了,连大姐姐的醋都吃。”“谁吃她的醋。”陆沉翻了个白眼,故意叹息一声,道:“我只是伤心啊,我的小心肝,小宝贝,被人随便送两件东西就给收买了,连相公都不要了,唉。”“大姐姐又不是外人,再说……”鸢鸢下意识的说道,但见陆沉貌似颇有芥蒂,连忙噤口,紧跟着便要起身。陆沉一楞道:“你做什么去?”鸢鸢委屈巴巴的道:“既然相公您不喜欢我收大姐姐的东西,我这就将玉露膏和簪子给大姐姐送回去。”这傻妮子,陆沉气笑了,连忙将鸢鸢拽回到被窝里,将她的曼妙酮体拥在怀里,感觉到小妮子浑身上下滚烫万分,不由一阵心猿意马,暂时按耐下来,道:“送回去干嘛?她叶芷柔想送,你就收着。”鸢鸢实在是搞不清楚陆沉到底是什么意思,楞楞道:“可是相公你方才还……”“逗你玩儿呢。”陆沉笑着,忽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不过相公真的有些生气。”他阴一阵阳一阵的,鸢鸢也不想去问他为何生气了,因为问了也未必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能眨巴眨巴眼,道:“那怎么办?”“是你惹相公生气的,所以相公要惩罚你。”“怎么惩罚?”小妮子有些害怕。当看到陆沉的神色渐渐猥琐之后,更害怕了。陆沉的惩罚方式,永远都是那么的千篇一律,没有丝毫新意。月光从窗户渗透进来,映照在墙壁上的两条人影互相纠缠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而今的陆沉,已然非吴下阿蒙。对于鸢鸢来说,这确实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惩罚。小妮子身子娇弱的紧,还是个花骨朵,哪里能抗得住如今陆沉这般如暴风骤雨般的摧残。眼看小妮子都快要翻白眼了,陆沉心生爱怜,才终于收了神通,将力量倾泻。可惜尽管施以如此残酷的惩罚,到底还是没有起到令小妮子心生惧怕,和叶芷柔一刀两断的目的。甚至似乎在故意挑衅陆沉的威严,每日一大清早,都要到叶芷柔那里去请安……平素隔三差五,亦是都在叶芷柔那里,北别院满是二人的欢声笑语。陆沉当然也没心慈手软,每到夜晚,都会对鸢鸢施以严惩,有时甚至彻夜不眠,直到天明!奈何,尽管小妮子当夜无论如何求饶,第二日却是全都抛诸脑后,依旧和叶芷柔好的跟亲姐妹似的,腻在一起的时间,比和陆沉都多。如此过了许多日,以至于陆沉不得不怀疑,小妮子是不是故意的?其实她乐意接受惩罚?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句话出处无从考证,但古人诚不我欺,陆沉渐渐有些吃不消了。索性对鸢鸢放任自流,随她和叶芷柔如何姐妹情深,再也置之不理。因为如果再惩罚下去,鸢鸢是肯定不会长记性了,而他则早晚得被掏空。肾虚好不容易才治好,他可不敢再挥霍无度。……太阳东升西降,时间荏苒消逝,一晃商会宴会之期,已经渐渐迫近。这日,刚从千香阁那里回府,宫里便来人了。这次来传旨的不是钱谨,而是后庭司秉笔太监黄安。“奉陛下口谕,宣陆沉入宫觐见!”待黄安说完文帝的口谕,陆沉缓缓起身,不由纳闷,无缘无故的,又招老子进宫做什么?难道还是灭蛮的事儿?去往宫中的途中,陆沉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偷偷塞进黄安的手中,笑道:“黄公公事物繁忙,还要来给在下宣旨,真是辛苦了。”黄安不动声色,一百两银票,对于他这位后庭监地位仅次于钱谨的大太监来说,实在没什么**力,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是无比自然的将银票收入袖中,目不斜视,淡淡笑道:“我们这些没根子的人啊,也就是给陛下当差,才能让人高看一眼,所以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陛下命咱家做什么,咱家便做什么。”“传口谕这件事,随便交给个小太监就是了,派您老亲自莅临我陆府,在下真是诚惶诚恐啊。”陆沉笑了笑,停顿片刻,问道:“黄公公,陛下为何召我进宫,敢问能否透露一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