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莹虽然封为翟城公主,也有封地,但她并未去翟城,而是一直住在京都,虽是陛下养女,实际上却又是杨明远抚养她长大。所以不管是陛下,还是杨家,都对她视为己出,宠爱有加。”卫郯心想,难怪在宫中没见过这丫头,原来是养在宫外。道:“是吗?这不简直一个三姓家奴嘛!”宁婧白了一眼:“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这么难听?要是让莹儿听到了,非撕烂你的嘴不可。”“得,算我口无遮拦了。看来你们俩到是闺蜜。”“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常一块玩耍。只是这几年玩的少了,我时常习武,她嘛,好像也会几招,不过她脾气古怪。谁要是敢招惹她,不死也得脱层皮。”“曾经在街上有个混混调戏她,后来她叫人把人家双手都砍掉了。吓得没人敢惹她,不过她只对臭男人狠,对我挺好的。”“活该,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还那么不开眼去调戏一位公主,真是瞎了眼。剁掉双手是轻的了。”宁婧问道:“你的文采极好,干嘛不去中科举考进士?”“呵呵,你很喜欢进士吗?”:“那到也不是,那天你作的那首词,把别人都比下去了,听说国子监祭酒王伯翰现在还在找东方不败呢。我想你要去考个功名,应该很简单。”卫郯说道:“我对入仕为官没什么兴趣,仗剑走江湖多有意思?”“仗剑江湖行,恩怨一剑封。”“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宁婧说道:“我不想你过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江湖虽好,可太过凶险,我已经有好多师姐死于非命,我不希望你是冷酷无情的侠客。”“放心吧,不会,行走江湖可能会痛快一时,却不能痛快一世。人终归是有个归属的,燕晓寒号称剑法天下第一。可上了年纪还是想过平安的日子,否则东厂火烧神剑山庄他怎么都不愿再追究,要是放在20年前,他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哼,我想起来了,那些东厂番子都听你的,你还需要考什么进士。看来是我多心了。”“好了,咱们睡觉吧!”宁婧惊道:“啊,这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你回去吧!除非你睡地板上。”“这床这么宽,怎么不能睡?再说,我现在不能睡地板上,天这么冷,我身上还有内伤,睡在地上非病了不可。”“啊?你有内伤?要紧吗?”“还好,现在好多了,不碍事。”宁婧还是害羞红着脸,躺在卫郯身边,俩人又是和衣而睡。卫郯几翻想再进一步,最后还是放弃了。不知怎么的感觉跟这个女孩子,突然有一种不想打破这种关系的感觉。也许占有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卫郯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也没有告诉她要去哪里。当第二天宁婧醒来,却发现卫郯早已不见了。宁婧对卫郯也有了新的认识,这个人深不见底,城府极深,内心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说他叫东方郯,可宁婧总感觉有些不真实。这种感觉一时说不清道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并未想占有自己的身子。她似乎走不进他的内心。而且几天不见,他的头发又多了不少。不知道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南城门外,卫郯牵着一匹马,正准备出城。守城官兵,正在对出城的人一一排查。卫郯并不想暴露身份,便跟着出城百姓排队,任其搜查,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刚一出城,便感觉后面跟着一人。回头一看;靠!这不正是那天女扮男装的萧公子萧莹吗?昨晚才听宁婧说她的身世。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跟自己到有点像。卫郯见她还是女扮男装,也不说破。道:“萧公子,好巧啊,在这也能碰到你。”萧莹面露尴尬:“是啊,刚才我见东方兄在排队出城,所以便跟了过来。东方兄牵着马,你这是要出远门吗?”卫郯笑道:“是啊,出城去散散心,怎么萧公子也出城。”对方明显愣了一下,:“是啊!正好也要出城。”卫郯心想,说谎都不打草稿。“那萧公子去哪?咱们可能同路。”萧莹回答:“随便走走,东方兄去哪?”卫郯想逗一下她,:“哎,在下看破红尘,打算去白云寺岀家。”“啊!”萧莹大惊,随后哈哈大笑。“东方兄真是与佛有缘,正好在下也想去白云寺烧香礼佛。”“是吗?那真是有缘。咱们刚好顺路相互做个伴。”卫郯牵着马,而萧莹却徒步,这丫头无意中发现卫郯出城,便跟了过来。还装着也要出城。“萧兄,咱们这走路太慢了,不如你也上马,咱们共乘一骑。”萧莹心想,想得美,哪有男女共乘一骑的。道:“不必了,在下不习惯骑马,头晕。”卫郯想笑,这世上有晕车的,还没听说晕马的。“好吧,那在下也只好牵着走了。”走了十几里,萧莹吃不消了,平时娇生惯养习惯了,哪能走长途啊!喊道:“不走了,不走了,我脚起泡了。”卫郯笑了:“那歇一会吧,这边有个大石头,你坐石头上把脚泡给挑了。”萧莹坐到石头上,脱下鞋袜,只见真起俩个大水泡。卫郯蹲下身子,拿出一根绣花针,准备帮她挑破。萧莹脸一红,:“我自己来。”“啊,好痛!”小丫头疼的呲牙咧嘴的。卫郯说道:“萧兄,前面有个小镇,咱们去那吃点东西吧。你啊,还是骑马吧,我给你牵马。这到白云寺还早着呢,你这脚太娇贵了,像个娘们,走不了那么远。”“你才像娘们!”卫郯笑了,:“行,我像娘们,得,那这白云寺你还去不去?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打道回城算了,这烧香拜佛哪里不行?何必非要去白云寺。”萧莹却不干:“不,我就是要去白云寺。”“行吧,那你上马。”萧莹瘪着嘴:“再歇一会吧,我脚痛,上不去。”卫郯想笑,小丫头脚起个水泡就这样了,这要是受了伤,还不得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