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醉仙楼

卫郯笑道：“本督跟老二没什么交情，他这大张旗鼓的请我吃饭干嘛？这不明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这一请其他皇子跟陛下会怎么想？”卫春：“那要不干脆不去算了，辞了呗？”“那怎么行，好歹是个王爷，请你一个奴婢吃饭，是给你长脸了，怎么能拒绝？再说，越是拒绝越说明心里有鬼。这又不是什么鸿门宴？”“行吧，那就去一趟吧，不就是吃饭嘛？在哪吃不是吃。反正也是逢场作戏罢了。”傍晚，卫郯带着林平之上了自己的“专车”前去赴宴。一群东厂番子在马车周围前呼后拥的跟着跑。“醉仙楼”乃是京都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按照后世标准的话，起码是五星级。来到醉仙楼大门口，贾羿便在门口迎接卫郯。卫郯踩着一名番子的后背下了马车。场面实足的牛逼。“老朽见过卫公公！”贾羿弯腰一拜。卫郯笑道：“先生，不必客气，杂家可担待不起。”贾羿点点哈腰：“卫公公，王爷已经在雅间等您，里面请。”“进入雅间，林平之自是守在门外。”“奴婢，拜见王爷！”卫郯拱手一拜。萧梁双手扶起卫郯，：“卫公公客气了，来、来，请坐。桌子上一桌的山珍海味，卫郯有些连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吃过了。”俩人坐下后，贾羿便关了雅间的门。“王爷，杂家实在没想到王爷会请杂家来“醉仙楼”，不知王爷有何吩咐。”萧梁：“卫公公言重了，本王就是觉得与卫公公有缘，想结交一下，别无他意。”“来，本王敬您一杯，这可是醉仙楼收藏了30年的女儿红。很难得的。”卫郯端起酒杯，：“杂家敬王爷才是，干！”“一口吞下，嗯，好酒，绵柔醇香。比后世某台好喝多了。”俩人推杯把盏。“王爷，您有话就直说吧，奴婢知道您在想什么，可这样大张旗鼓请吃饭，会不会有些适得其反？”萧梁心想狗日的太精明了，：“公公，您绝顶聪明，本王也就不瞒着了，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前段时间临江候死了。很多人怀疑是公公所为，当然也包括父皇。”“在宫中，刘喜，刘鹏，都视您为肉中刺，眼中钉，小树林中刺杀您那些人只怕就是他们所为。”“本王觉得，公公也是身上多有危机，不如咱俩结盟，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知公公意下如何？”卫郯心想，这狗日的今天怎么这么直白了，怎么直奔主题，不像他的风格呀？卫郯说道：“王爷言重了，杂家只是陛下的一个忠仆，陛下要杂家干啥便干啥。至于别的，杂家也不用去考虑，陛下要是想杀我，杂家自是引颈待戮便是。”萧梁心想，陛下要他干啥他便干啥？难道临江侯真是父皇让他杀的？这明显是有意提醒自己嘛。可是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公公，这没有外人，你用不着如此。”卫郯想了一下，觉得萧梁有句话说的对，自己现在确实危机四伏。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吧，：“谢王爷看得起杂家，王爷请放心，能帮的杂家不会吝啬。”“杂家知道王爷担心什么，您放心，杂家对福王跟王爷都是一样的。不会厚此薄彼，王爷没必要担心。”萧梁听卫郯这么一说，内心一喜，莫非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他还没投老三？“来来，喝酒！”“也许是酒好，也许是最近心情有些烦闷，也许是假装，卫郯有点喝高了。”见这雅间里的墙壁上有很多诗。应该是一些名人在这喝酒提上去的。“来人，拿笔墨来，杂家也要做诗。”卫郯拿起笔，脑子开始回想，这段时间萧长龙在怀疑自己的身份，那就证明下自己的清白。卫郯提笔，一气呵成。“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好诗，好诗，此诗托物言志，语言质朴自然，不事雕琢，凛然正气，激励人心，本王受教了。萧梁这是真的有些大出意外，这死太监文学造诣实在深不可测。“王爷，杂家醉了，真醉了，告辞！”萧梁：“公公慢走！”林平之扶着卫郯下了“醉仙楼”，便钻进了马车，卫郯面带诡异笑容。小王八羔子想试探老子，你还嫩了点。自己有意说什么都听陛下的，让这家伙以为临江侯是皇帝让他杀的。看你这家伙怕不怕，看你怕不怕将来也成下一个萧长民。酒席散了，萧梁也走了，雅间来了两个生面孔，然后把这首诗抄了回去。“陛下，这是小郯子在醉仙楼墙壁上留的诗，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萧长龙接过来一看。“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萧长龙看完后，心想，这小家伙，文学才华真的很高。难道真是朕想多了？他是清白的？老二不是他杀的？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朕。”“诺！奴婢告退！”萧梁在醉仙楼请卫郯喝酒，自然也瞒不过老三福王萧景。“先生，您说老二这什么意思？收买卫郯吗？”屈琅岐也并非谋士，他其实更多是个武夫。说道：“睿王想收买卫郯那是肯定的，只是卫郯接不接受就不知道了，以老夫之见，他是白费心机了。”“卫郯忠于皇后娘娘，他这东厂提督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娘娘向着王爷，卫郯怎会不听娘娘的？”萧景双眼看向屈琅岐，不知内心在想什么。“先生，本王要进宫一趟，去看看母后。顺便谈谈卫郯的事。”屈琅岐点点头不再说话。卫郯在东厂闲的无聊，正在跟卫春下棋。这时，下人来通知：“厂督，京都尹府上来人，说请您过去一趟。”卫郯问道：“京都尹宁伯良？他找本督干嘛？妈的，好大的谱，还要本督去他府上。”“不去，让他亲自来。”“诺！”“等等！”卫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