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卫郯问福王怎么样,唐桓盯着卫郯看着。“老弟,有些话就不用说出口了,你心里很清楚,如果是福王,搞不好会天下大乱。十常侍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啊!”卫郯笑道:“您想多了吧?天下太平,何来大乱之说?再说,即便乱了,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只有手中有权就够了。难道您还想去当宰相?呕心沥血为社稷?”唐桓一时不出声,这家伙当然知道福王是野种。卫郯又道:“我向娘娘建议,由您来接替刘喜的位置怎么样?”“老弟啊,你就别给老兄我画大饼了,杂家有自知之明,能守住这内侍监就很知足了。刘喜的位置自然是老弟你的。”卫郯:“瞧您这话说的,我说的是真的,宫中也就这几个肥差,您老兄自然是先拔头筹。”唐桓不再出声,这家伙不会亮出底牌的。不过卫郯也知道,唐桓嘴巴很紧,跟他说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相互试探吧。卫郯离开内侍监,直接去丽秀宫,如今进宫了,见见丽妃也没什么事。反正萧长龙已经昏迷不醒,皇后现在绝不会放弃自己,就算想卸磨杀驴也还不是时候。来到丽秀宫,:“奴婢拜见娘娘,娘娘千岁。”丽妃没想到卫郯会来看她,这么久没来看自己了,这小家伙现在更成熟了,也更有男人味了。卫郯来了,丽妃内心还是很欢喜的,毕竟这也算是她男人。:“小郯子,你来了,起来吧。本宫还以为你忘记这丽秀宫了呢。”“谢娘娘!娘娘言重了,奴婢出身丽秀宫怎敢忘本。”丽妃:“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回娘娘,昨天便来了,如今还是在长春宫当差。”丽妃反问:“你不是在东厂吗?怎么又来长春了。”卫郯:“犯了点事,皇后娘娘震怒,便撸了我东厂提督之职,调到了长春宫。其实都是为皇家效力,在哪还不是一样?”丽妃双眼盯着卫郯,:“似乎在说你骗鬼吧?”卫郯双眼也看向丽妃,两人四目相交,看着丽妃满脸疑问。卫郯摇了摇头,向她示意不要随便乱问。丽妃明白,只怕自己这丽秀宫也有皇后的眼线。卫郯明显是不方便说话。丽妃这些年政治上也更成熟了。便不再问卫郯。本想拉他去密室亲近一下,现在看来还是不要为好,许久不见,这一来就拉去密室,会引起怀疑。其实卫郯也有些感慨,丽妃似乎变老了,或许萧长龙对她也没什么关爱,虽然身为妃子,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不过是只笼中鸟儿。哪都去不了。要是身边没个男人陪她说知心话,这日子可想而知。看着丽妃的眼神,卫郯似乎读懂了一切。“咳咳咳!”丽妃咳嗽了几下。“娘娘,您这是病了吧?”卫郯问道。丽妃说道:“前两天受了点风寒,现在好了许多,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卫郯似乎良心受到了谴责一般。有股莫名的心痛。哎!深宫大院,大家都身不由己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纳兰德性老子多少有些理解你的感慨了。聊了一会,卫郯便离开了丽秀宫,不知怎么回事,卫郯有股莫名的伤感。难道自己对丽妃也有真感情?这个女人,那样的信任自己,虽说当时不过是相互利用。露水情缘也不过是一时发泄,卫郯甚至想过杀她灭口,可如今感觉她很可怜。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陌路人。何其悲凉也?当皇帝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一年也碰不了几回。说句话还得提心吊胆,生怕皇帝生气。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可这后宫还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处处勾心斗角,整个皇宫就皇帝这一个带把的。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呢?哪怕就是现在的皇后。难道就真的幸福吗?脑子里除了权力斗争,别无情感。哎,一群可怜的女人……卫郯本打算去看看宁妃,顺便去见见儿子。可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还是算了吧,少见或者不见,宁妃更安全。皇后这老娘们可精着呢,自己提议让十皇子继位。如果现在又去看他。搞不好皇后又会多想。还是小心为好。皇宫,萧长龙寝殿中,萧长龙已经几天没有开口说话了,吃不下东西,一直发着高烧,人都消瘦了一圈。刘喜对萧长龙可谓忠心无比,一直输真气给萧长龙续命,可萧长龙就是不醒来。几名太医也束手无策。“废物,废物,陛下如今病成了这个样子,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朝廷养你们有何用?”刘喜对着一群太医大骂。刘喜都急哭了,:“陛下,您让老奴如何是好啊?”又过了一会,刘喜一咬牙,:“胡太医,你跟杂家说句实话,陛下到底怎么样?还能挺过去吗?”胡太医是这几个太医当中医术最好的。“刘公公,微臣实在无从下手,陛下像是得了寒热重症,发着高烧,可按理来说发烧也会醒来呀。如今这样,臣实在不知陛下还能挺多久。”刘喜有些绝望了,:“胡太医,杂家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得让陛下醒来,哪怕醒来就说几句话都行。储君大事还未定啊,还得陛下拿主意啊!”突然胡太医想到了什么,:刘公公,微臣没有办法,但有一人可能有办法让陛下醒过来。”刘喜高兴道:“谁?”胡太医,:“报国寺,金光法师!”刘喜高兴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请啊?”“刘公公,微臣的面子不够啊,怕请不来。”刘喜一咬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事比陛下性命更重要?”突然,刘喜拿着萧长龙放在桌子上的一块黄金令牌递给胡太医。说道:“胡太医,你马上带人去请金光法师,就说天下危矣,让他快速进宫,谁敢阻挡,杀无赦!”“诺!”随后胡太医拿着令牌快速出宫。而这一切都有一双眼睛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