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放心,杂家明白!”当晚,大军都在准备,户部粮草一车车往前线送,卫郯抽空回了趟东厂。卫郯把周洪、卫春、吴忠、郭靖、黄怀仁几个人叫上。“诸位兄弟,如今情况你们都清楚了,老二谋反,我估摸着老六与长孙无阌都会反。这天下如今可谓风雨飘摇,朝廷这棵大树要是倒了,咱们兄弟可就没地方安身立命了。”“老二这家伙,咱们都很清楚,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这次平叛,我是主动请缨去监军。”“但大军走后,兵部户部这些官老爷,对粮饷抠抠搜搜,我担心他们不会足额发放,或者中间截留。”“周兄,这边就拜托你了,一定给我盯好兵部户部这些家伙,千万不能让他们打粮饷的主意。”周洪说道:“厂督,我实在想不通,您何必去禁军探这潭浑水,这朝廷平叛自有曹大将军,您又何苦主动去呢?”卫郯摇头:“周兄,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也没法说清。你只要盯好就行。”卫春说道:“要不我陪你去军中?有什么事也有个好照应。”“不用了,你留在东厂就行。”“好了,兄弟们,咱们过段时间又可以聚聚。我先告辞了。”卫郯出了门口,黄怀仁突然拉住他。“厂督,属下刚得到消息,太后派人给曹红傅带了几句话,只是不知说了什么,看来很隐蔽。”“属下怀疑这消息对您不利,在军中,您可千万要小心。别让曹红傅抓到什么把柄。”卫郯心惊肉跳,太后难道是想借曹红傅的手除去自己?这他妈也太阴险了。难怪老娘们想了半天还是同意自己去监军,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果然没安好心。自己差点就大意了。“黄兄,谢谢了,银行的事,还请黄兄多费心,千万不能因战事而出乱子。”“诺!”卫郯拍了拍黄怀仁的肩膀,便离开了东厂。随后回宅子写了封信,装入信鹰脚上,放飞信鹰。第二天早上,卫郯内穿李英秀送的软甲,外披兽纹鱼鳞铠甲,头戴银盔,腰挂长剑,来到军营,显得好不拉风。曹红傅等人见卫郯这幅打扮,差点没认出来,这哪像什么太监,更像个将军。“曹大将军,诸位将军,是否可以出发了?”突然一个声音轻道:“哼,猴沐而冠!”卫郯鹰隼般的眼神一扫,:“诸位,本监军是受皇命来打仗的,不是来听某些人卖弄嘴皮子的,若再听到不敬之言,长剑嗜血,别怪本监军不讲情面,到时勿怪言之不预!”曹红傅说道:“薛勇、洪文勋,出列。”“末将在!”“令你俩带骑兵先行,前往洛城,如洛城失守,暂不攻城。如洛城未失,骑兵亦不许入城,只在外围骚扰。”“诺!”“诸位,此次平叛,贵在神速,出发!”“诺!”随着曹红傅的一声令下,数万大军向西而行!而卫郯这次没有再坐马车,而是骑马前行。大军刚离开京都不久。唐桓便去延喜宫找到沈太贵。“小妹,洪文勋这个废物,他没有留下,而是随军出发了,而且还是先行军。”沈芳急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的主意?”唐桓想了下,:“还不清楚,有可能是曹红傅的主意,更多可能是太后的主意。”“毒妇怎会知道洪文勋?”“小妹,还是那五千匹军马的事,洪文勋一次得了这么多马,怎么会不引起怀疑呢?看来咱们还是太小看她了。”“或许也只是出于带走骑兵作战的心理,并没有怀疑咱们与洪文勋有联系。”沈芳说道:“若是这样倒还好,就怕毒妇知道咱们的事,然后借此机会除去洪文勋,那咱们这五千匹马就是替她买的了。”唐桓说道:“小郯子主动请缨去监军,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好好的干嘛去上战场?”沈芳点头:“兄长,监军到底有多大权力?”“小妹,监军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说大,他代表天子督军,有生杀大权。别说是军中将士,即便是曹红傅若犯了事,他也能杀。若说小,他并不是军中将领,没有实际兵权,也指挥不了将士们。”沈芳点头:“原来如此,可小郯子他去监军,只怕是想夺权啊!”“兄长,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靠不靠谱!”唐桓说道:“小妹说来听听,到底什么疑问?”“兄长,一个人做事多少会带一些目的性,自小郯子进宫以来。先是在藏书阁,然后是丽秀宫,然后长春宫,再然后是东厂。”“这一路走来,目的性很强,一步步往上爬。经过几年时间东厂完全让他掌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又辞职了,去了御马监。这刚掌握了御马监,他又把手伸进了禁军。你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咱们在宫中这么多年,一般人得到高位,就怕被调走让别人替代,可小郯子却往往主动调走,另谋他职。”“兄长,你还记得20年前先太子谋反一案吗?太子府不是有个婴儿让成公公救走了吗?”唐桓说道:“小妹的意思是说小郯子就是那个婴儿?”“兄长,先帝在临江侯死后不就怀疑小郯子是先太子的骨血吗?这件事兄长应该知道吧?”“是的,我还去过临海县,临江侯萧长民十有八九是小郯子身边的林平之杀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先帝曾想杀小郯子,可当时我为了对付刘喜,便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替他说了几句好话,算是救了他。”“兄长,你想想,如果把这些事连起来,再结合小郯子又没有净身,我们能不能做一个假设,小郯子就是先太子的余孽。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夺取皇位。”“如今他控制了东厂,御马监,若再控制禁军,那这天下何人还能阻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