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摇头:“诸位大人,事到如今咱们不应该反思吗?太后她姓杨不姓萧。老二造反、老六造反、老四现在也反了。他们都有一个口号,那便是陛下并非先帝所出。”“诸位,老实讲咱们现在说这些都有大不敬之嫌,但又不能不说,否则这事永远过不去。咱们是不是要反思,如果当初继位不是陛下,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天下大乱几百年,死了多少人?如今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难道又要搞成天下大乱吗?玄甲军走了才几天,这又酿成了宫变。洛城外面还在血战呢。难道又要请太后出来寻找另一次流血事件吗?有些事的始作勇者就是太后。”“自陛下即位以来,太后时而越权,时而干涉朝政,本应该住在永安宫养老,却占着长春宫不肯走。说句难听的话叫母鸡司晨。”“左大人,难道这些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我说诸位大人是不是缺少母爱?难道嫌娘不够多吗?”“你……”众人虽然不出声,但也郯说的也有道理,这太后当权不是什么好事。这时站在最后一排,刚升任六品礼部主事的秦子良站了出来。“列位臣公,卫监军所言句句发人深省,可谓震聋发溃,太后不宜再主持朝政了,否则会陷入死循环。大陈再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诸位大臣还是想想再立新君吧!”“啊!再立新君?秦大人,陛下可还在呢。”秦子良说道:“黄大人,抛开陛下的身世不说,陛下已经身受重伤,能不能好暂且不论,但陛下已经少了一条手臂以成事实。陛下已经变成了残疾,自古哪有残疾之躯坐于龙椅之上,这要是让临国知道了,岂不成了笑柄?”秦子良这话虽说有些尖酸刻薄,但也确实蛮有道理。让大家没法反驳。古人讲究礼仪,当官还得看相貌,更别说是皇帝了。“那依秦大人之言,怎么办?难道废帝不成?”卫郯说道:“好了,大伙别争了,陛下还没驾崩呢,有此话还是以后再说吧,本临军去问问陛下,听听陛下是怎么说的。”“来人,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实行军管。”“诺!”“卫叁,由您暂时接管御林卫,负责皇宫安全。”“诺!”“黄世勋,由您暂时接替首辅,主持朝政,其余诸位大臣一切照旧。”“黄世勋,点了点头。”“诸位,大陈正是多事之秋,本监军希望大家,各守本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过大家也请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京都就乱不了。”“黄大人,左大人,两位跟我去看看陛下吧!”“退朝吧!”“哦,诸位,外面还在清理乱党,请诸位大人再等等。”卫出了大殿,往后宫走去,直奔萧景的寝殿。只见卫壹走了过来,:“监军,所有叛军都基本抓住了,其余都杀了。还逃掉了一些,薛勇围在外围,逃跑的估计也跑不远。这些俘虏怎么办?”卫郯怒道:“俘虏?他们不配,他们就是傻子也应该明白,带兵器杀入皇宫就是谋反,就都是反贼。传我命令,所有反贼,一律诛杀!杀无赦!”“诺!”卫郯一声令下,几千叛军全部被斩首,卫郯不可谓心不狠。进入寝殿,只见萧景躺在**,吕皇后跪在身边。见卫郯来了,吕皇后哭道:“卫公公,陛下怎么伤得这么重啊!”“娘娘,实在对不起,奴婢没想到萧桦会谋反,救驾来迟,还请娘娘原谅。”“太医,陛下怎么样了?”太医面露难色,说道:“卫公公这边请。”来到另一间房,太医说道:“卫公公,陛下失血过多,而且胸口还受了刀伤。只怕……”左千秋急道:“那你想想办法啊?”太医说道:“断指都难续,何况是一条手臂?手臂上血管极多,其中有主血管,一时失血过多,根本没法治,如今陛下气息微弱,过一会肯定就发烧,一旦烧起来,只怕……”卫郯手一摆,太医下去了。“黄大人,左大人,看来陛下是指望不上了,咱们接受现实吧!立谁?”“啊,卫公公,陛下还没断气呢?”卫郯:“之所以趁着陛下还没断气,我们似定人选,向陛下请示,请陛下下遗诏,否则又会让人钻了空子,到时若是陛下没有留下遗诏,诸位王爷又会来争,这天下还能安静得下来吗?”左千秋点了点头:“卫监军说的对,不能再让人钻空子了,可陛下就一个儿子啊,才六岁,这有什么好选的?”卫郯摇头,:“左大人,咱们几个人就实话实说了,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十有八九不是先帝所出,这些事都是太后一手安排的,否则老二老六他们也不会反,实际上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是这话谁也不敢乱说,大家都明白罢了。”“如今若再立陛下的儿子,还是个六岁的娃娃,那些皇子藩王能甘心吗?到时天下大乱,你我便成了大陈的罪人。”两人都不出声了。“监军,若不立陛下的儿子,那立谁?”卫郯想了想,说道:“还是在先帝几个儿子当中选吧,前面四个都不行。老六造反,也不行。”“如今只有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但老十才两岁娃娃也不行。”“两位大人,老九怎么样?”黄世勋说道:“监军,老九萧聪才13啊?这是不是太小了点?”卫郯说道:“13岁刚好,可以塑造人品,太大了会有自己的幕僚团队,还要咱们干嘛?太小了又难以服众。”“更重要的是萧聪的生母越贵人仇氏没有娘家人,这避免了以后外戚干政。”“诸位,外戚干政,到时我们这些拥立之臣都不知怎么死的。若老九继位,一来他是先帝所出,能服众。另外指定几名辅政大臣,辅佐新君,代其处理朝廷。等到天子成年再亲政。”“如此一来,则天下归心,群臣满意。也让天下再安静几年吧,别再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