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荣听卫郯说今天就发银子,有些吃惊。“太傅,工匠的待遇已经很好了,现在都是双倍俸薪,用不着再加了吧?况且,每人100两也太多了,加一斤肉就够了,这工匠们带着银子也不方便呀?”卫郯说道:“兄弟们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多挣点银子怎么了?就奖励100两,一个铜板也不能少?缺银子就去找黄怀仁要,银子带在身上不方便,那就发银票。”“我就一句话,保质保量给我多生产,不光是神臂弩,还要多造箭矢,越多越好。”“肖司直,这三个月,你也得给我盯在这里,这件事你如果干得漂亮,我有重赏,你儿子不是在读书吗?三个月内你如果超额完成任务,我让你儿子免考科举,奏请朝廷直接赐他进士出身。”“啊!”肖大荣直接跪下磕头。这份重赏太珍贵了,多少钱都买不来。进出身那就是朝廷候补官员。”“谢太傅隆恩,小臣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不辜负太傅的期望。”“行了,去忙吧!”“诺!”卫郯调头便走,郭靖说道:“太傅,您这份厚礼也太重了,这可比价值万金还重。”卫郯笑道:“千金买马骨,如今大战在即,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让工匠玩命的干,尽量多生产一些利器吧!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咱也只能如此了。”郭靖问道:“大战在即?太傅,怎么回事?”“郭兄,一会到宅子开会,你就懂了,这次情况比上回老六来京都还危险。”卫郯一行回到宅子,俞半仙问道:“公子,老朽正要去找你了。昨日信鹰飞回来了,这是李太后给你的信。”卫郯笑道:“哟,许久没有这娘们的信了,到还念念不忘啊!”卫郯接过信鹰腿上装信的小竹筒,上面还有蜡封,显然还没有开封过,俞半仙没有看过内容。卫郯打开一张小纸。“郯弟,自南金关一别,甚是思念,姐时常南望,倍感亲切,不知郯弟可好。弟托付我照顾田姨,姐有负郯弟之托,田姨于前日病亡,姐实在抱歉,只能赐以厚葬。姐近来政务更是繁重,时常感觉力不从心,若非故土难离,真想抛弃一切陪在郯弟身边,**游江湖,戏水江南,素履所往。”“郯弟曾说过,生活不止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而姐的远方只有郯弟。与郯弟相处日短,郯弟却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姐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孤独的有些害怕。世人未起我先起,世人已睡我未眠。不如江南俏小姐,日高三丈犹拥被。”“郯弟,如今你大权在握,姐不知是该恭喜你,还是替你感到悲伤,因为你将跟姐一样,成为世界上最孤独的人。身边人除了算计,还是算计!”“姐最欣赏你的才华,你曾言,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或许姐也犹如春风里的花朵,慢慢凋谢枯萎……。思念甚重,无以言表,泪洒千行……盼弟勿相忘……”卫郯看完信,一时木讷了,细看纸上,有几点发黄,像是风干的泪痕。卫郯拿舌头一舔,咸咸的。突然卫郯有种莫名的心痛。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哎……爱过多少人就受过多少伤,古人诚不欺我。“公子,怎么了?”俞半仙问道。卫郯快速收起信,回过神来:“哎,田姨死了。”“公子,可是莹莹公主身边的嬷嬷?”卫郯点头,:“正是,田姨也是个可怜女子,一生未嫁,莹莹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对莹莹就如亲娘。”“都怪我,如果上次强行带回来的话,也不会死了。愧对她呀……以后莹莹问起,叫我怎么开口?”俞半仙:“公子,何出此言?莫非……”卫郯摇头,:“信上说田姨是病亡,可田姨才四十多岁,上回还好好的,也没见有什么病,只怕是死于非命啊!那个梅花红,不是盏省油的灯,或许田姨的死与她有关。”“公子,你是说梅花红杀人灭口?”卫郯说道:“上回在南金关,李太后跟我说梅花红怀孕了。这天底下知道她是假冒的就咱们这么几个人。可在北梁,就田姨知道,现在她身为皇妃。若是生了个男孩,那便是长子,母凭子贵,搞不好会封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