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羽这老太监,凝聚内力,全力一捅,威力何等强大?姜贺虽然穿着鱼鳞甲,防护很强。可鱼鳞甲的护心镜在胸前,没在背后。“噗!”红缨枪从后背而入,破开鱼鳞甲,枪头又从前胸而出了,露出了近二尺多,直接穿了个糖葫芦。姜贺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低头一看,红缨枪缨穗上鲜血直流。邓羽一枪得手,本想拔枪而出,谁知用力过猛,捅得太深了,落地后居然手够不着枪杆了。邓羽原本以为姜贺穿着鱼鳞甲,要发力才能捅进去,所以全力一捅,哪知这一枪差点全部穿过去了。邓羽见枪杆脱手,脚刚落地,身影一闪,利用轻功,一纵越便跳往十米开外,快速向营后逃去。邓羽从出手到离开,不过眨眼之间,所有亲兵,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大伙都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姜贺中枪后,坐在马背上全身抖动几下,“轰!”姜贺落马!“侯爷,侯爷……侯爷……”亲兵呼喊,大伙围成一圈,姜贺虽然落马。被红缨枪穿了个糖葫芦,侧躺在地,口鼻开始冒鲜血,但邓羽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而是从肺部刺进去的,由于长枪没有拔出来,姜贺并没有被秒杀。姜贺明白,他是死定了,说道:“快,快唤我儿!”亲兵立马去找姜涛。亲兵队长何通吓得趴跪在他身边,又不敢拔出长枪,:“侯爷,侯爷!”而对面的卫郯,见姜贺突然落马倒地,众亲兵围一团,高兴坏了,一定是邓羽得手了,现在计划有变。卫郯高喊:“停,传令下去,退兵!”卫郯调转马头便跑。”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姜贺,开始呼吸急促困难,大口吐血,肺部伤的太重了。亲兵在后营找到姜涛,:“二公子,侯爷受伤落马了,叫您快去。”“什么?”姜涛连忙快速向营前跑去,只见一堆人围在躺在地上的父亲身边。姜涛边走边喊,:“爹……爹!”正当姜涛快要接近姜贺时,藏在的暗处的林平之,突然向前身形一晃,身如鬼魅,长剑寒光一现,姜涛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红线。“轰!”姜涛倒在地上,颈动脉被割断了,鲜血像杀猪一样井喷,手往前伸,想要去摸他爹,眨眼之间便断了气,一句话都没说。而刚才这一切姜贺却看在眼中,没想到自己要死了,儿子却还死在他前面。“有刺客!放箭放箭!”亲兵队长猛喊道。林平之本想再去找姜敬,可对方士兵已经发现了他,又开始放箭了,也只好学邓羽,身形一晃,一跳一纵之间,往后营方向逃去,眨眼之间便消失无影无踪。所有的箭矢连他根毛都没伤到。姜贺还没有断气,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太轻敌了,没想到卫郯这么下贱,不按套路出牌,两军交战居然派刺客,专门杀他父子。亲兵队长何通见姜贺嘴巴在动,好像有话要说,立马趴下,用耳朵贴着他的嘴唇边。姜贺弥留之际,说道,:“告诉敬儿,退兵回北地,继承本侯爵位,向朝廷……请……”姜贺话还未完,手往下垂,便断了气。“侯爷,侯爷……”何通哭的很伤心可惜,已经断气了。片刻之间姜贺父子便死了。何通喊道:“来人,请众将军到大营集结,去后营把二公子找来!”“诺!”没一会在后营放箭的姜敬得知父兄都死了,差点吓得魂不守舍,立马向大营跑去。这时何通已经把姜贺父子的尸体也抬到了大营中间。姜敬见爹死了,大哥也死了,就是再铁石心肠的汉子也哭的不行,“爹……大哥……怎么会这样!”由于卫郯撤兵了,一会之间便来了十几名边军将领。何通大声哭喊道:“诸位将军,侯爷遭奸人所害,未将身为侯爷的亲兵队长,没有保护好侯爷,罪不可赦。”“然,侯爷有遗言,由二公子继承侯爷爵位,撤兵回北地……向朝廷请……”“向朝廷请什么……”副将马新问道。何通说道:“对不起,侯爷说到此处就薨逝了……”突然,“吱吱”一声,何通拔出佩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嗤啦”!用力一拖,鲜血直喷,何通倒地,眨眼之间便断了气,以死谢罪。何通一死,接着,又是十几名亲兵,全部拔剑自刎。一时间,营帐内鲜血直流,让人泪目。河北多壮士,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