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刘冀把一块砚台砸在地上摔个粉碎。骂道:“司马琼,朕誓杀汝。”又道:“皇兄,这些汉人都不可信,以后像司马老贼这样的家伙只怕还会有很多。枉朕还重用于他,枉费了朕一番心意,以后千万不可赋予汉人兵权。”“陛下,咱们大梁汉人占近七成,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朝中官吏汉人占了近半,如今再说不用汉人只会让汉人更加离心。司马琼只是个例,不能说所有汉人都会像他这种软骨头。”“陛下千万不可再说汉臣不可靠的话,否则容易伤了人心,一旦所有汉臣都有介怀之心,那大梁就真的危矣。况且如若不用汉人,谁来管理地方呢?”刘冀叹道:“哎……朕也知道,不用汉臣难矣?罢了,不提了,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刘熊说道:“陛下,安信失守虽说有些突然,但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事,只不过是速度快了一点罢了。”“只要益津关还在,安信便没那么重要,还是哪句话,打败卫郯的主力才能一战定乾坤,失去几座城池不碍事,只要打败了敌军,立马就可以夺回来。”“陛下,目前工匠正在打造巨斧,但还需时间。臣以为,应先守好益津关,然后派一支骑马去文县与安信沿途计埋伏,专门袭击对方的运粮队。”“陛下,敌军人数众多,每天消耗甚大,安信城中的粮食,用不了多久就会吃完,只要咱们断了他的粮道。敌军便会乱了方寸。”“嗯,皇兄所言有理,这样,皇兄,你一会就去安排,派人去截断他们的粮道,最好是把粮食抢回来,要是抢不了就干脆毁掉。绝不让敌军得到粮食补给。”“从南金关到安信,已经好几百里了,敌军算是孤军深入,只要断了他的粮道,定然不战自溃。”“诺!臣一会就去安排!”而在安信城太守府,司马琼回府了,这家伙把自己的家眷跟仆人全部叫了出来,开始阿谀奉承卫郯。“王爷,臣把所有仆人都叫回来了,一会就让他们安排酒席,给您与众位将军接风洗尘。”卫郯:“司马大人,用不着如此客气,众位将军北伐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享受吃席的。你给本王讲讲这安信城中还有多少粮食?”“王爷,安信在北梁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目前城中有百姓30多万,由于秋收刚过不久,目前城中粮食还是比较充足。另外,前段时间刘冀又调拨了一批粮食,这些粮食本来是军粮。目前都还在城中,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万石。”“王爷,咱们的大军有30来万,如果光靠城中百姓养这么多人,肯定是养不起。但是把城中粮食全部拿出来,吃三四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三个月以后,城中就会断粮了。到那个时候,离收夏收还差好几个月,如果不能从外地调粮过来,百姓都会饿死。”“说白了,就是让百姓把能吃到明年夏收的粮,提前几个月吃完。咱们30万大军,每天的消耗可能比城内的所有百姓还要多,因为士兵都是年轻小伙子,壮劳力,饭量大。”卫郯点头,心想,这就是父母官投降的好处,自己起码心里有数,知道粮食能吃多久。“司马大人,我估计这两天城内粮价会暴涨,你得想办法,不许商人抬高粮价。另外,城内所有百姓暂时停止酿酒,一切粮食,以口粮为主。”“若!”“王爷,您是不是担心粮道被断?”卫郯:“是啊,从南金关到这里已经几百里,北梁的骑兵犀利,我军若想运粮过来,实在不易,都说兵马后动,粮草先行,但是说的容易,做的难啊。”“刘冀也不是傻子,我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困难,他肯定会抓住这个弱点,派骑兵断我粮食补给。”“司马太守,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更多粮食吗?本王估计这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输赢。”“王爷,臣是文官不懂军事,但是如果从大陈运粮过来困难,不如就地取粮。今年北梁大丰收,现在秋收也不久,各府县应该都有余粮。”“王爷何不派兵往西,往定州方向去拿下一些城池,然后就可就地取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