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子离开后,吴廉便开始思考,这事太奇怪了。卫春对太后那是有应必求,几乎形影不离,太后生产,所有奴婢都来贺喜去,却见不到他的人。这时候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太后?而王妃来了,他又出现了。那么他离开这一段时间去干嘛了呢?总不会是去上茅厕了吧?另外,太后生孩子居然不叫痛,更奇怪的是连稳婆都不找。找个太医就接生,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想低调?可低调,为什么找太医而不找稳婆呢?莫非是想掩盖什么?可太后早就怀孕了,宫里谁都知道,这是公认的事实。怀孕的时候没有掩盖,生产的时候倒来掩盖了,太奇怪了,这又有什么好掩盖的呢?吴廉一时想不通,总感觉这里面透着古怪。可一时也没有什么证据,要说证据的话,胡太医跟卫春走得很近。可这也算不上什么证据啊。说不定就是跟卫春关系好,所以太后才让胡太医来接生。吴廉想着想着一时又魔怔了。王爷出征之前交代过自己,让他注意卫春的动向,可这家伙小心谨慎,天天守在永安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吴廉想着想着,干脆向宫外走去,刚到前门大街上,突然遇到了东厂提督周洪。周洪:“哟,吴兄,你这一个人去哪呢?”吴廉笑道:“原来是周兄,我是闲的无聊,逛逛街呢。”周洪道:“王爷带着大军出征,这京都突然感到冷静了,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天气寒冷,我请老兄喝杯酒暖暖身子怎么样?”吴廉笑道:“周兄请客,我岂能不赏脸?”周洪:“好,走,咱们回东厂,好好喝几杯。”吴廉笑道:“别别,你那诏狱经常哭爹喊娘的,我可不习惯,要喝酒咱们去醉仙楼去。”“善,就依吴兄所言,咱们去醉仙楼。”没一会两人上了马车,来到醉仙楼。两个大太监,自然会要最好的雅间。“来,吴廉,小弟敬你一杯。”“干!”两人喝了一会,周洪道:“这几天没有战报,也不知道现在前方战事怎么样了。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他现在不在京都,我都不习惯了。”吴廉笑道:“周兄掌管东厂,打探情报不是你的强项吗,派个人去前线看一下就行了呗。”周洪道:“斥候是有,上回粮草全部让北梁人给毁了。只是这段时间没有消息过来。”“哦,你老兄不呆在宫里怎么出来了?”吴廉:“闲的无聊呗,出来逛逛,哦,太后娘娘给王爷生了个小王子,听说过没?”周洪:“昨天就知道了,咱们得恭喜王爷,又喜得贵子。”吴廉道:“是要恭喜王爷,如今王爷有两个儿子了,后继有人,只是一个是皇后所生,一个是太后所生。却都不是王妃所出,这怎么说的有点……”周洪笑道:“吴兄,那是你不了解王爷,王爷心中可没有嫡庶之别。王爷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儿子。咱俩身为内侍太监,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说已经是内官的极点。这一切都要感谢王爷啊!”吴廉点头:“周兄,你对卫春了解多少?”周兄:“卫春?我跟他在东厂也共事好几年,这个家伙为人低调,跟王爷又是发小。要说对他了解嘛?还真谈不上多了解。怎么?你老兄打听卫春干什么?莫非他得罪你了。”吴廉道:“那怎么可能?卫春乃王爷发小,连娘娘都让他三分,我怎么会去打听他的事,只是好奇问一下罢了。”周洪才不会信,你这家伙明显是有意来打听卫春的事。道:“卫春这人极为低调,很少与人交心,在东厂他也没什么朋友,若说朋友,只怕也只有王爷。他家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听说他弟弟卫冬在宋州任县令。这个官职应该还是当年唐恒帮他安排的。王爷也肯定也知道,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是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倒也贴切。”周洪道:“吴兄,你是不是怀疑卫春什么事?您啊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问了。”“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绝没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