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问道,:“大人,那陛下来金陵会有何事?总不会是来查案子的吧?”“这我哪知道?只怕是微服私访游山玩水,刚好在酒馆又碰到了这对凌姓父女。”“陛下这些年早就不问政事了,能来金陵肯定不是有意来整我,只是如今遇到这种事,你说怎么办?”“哦,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二夫人这个弟弟刘富贵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些年胡作非为,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看在我二夫人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以为也惹不出什么天大的事来。”师爷说道:“大人,刘小舅爷这些年确实干了不少坏事,只是没想到这次会遇到陛下。”王世贤:“你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许有任何隐瞒。否则我先砍了你。”“大人,刘小舅爷,这些年管理马市,又放高利贷,挣了不少钱,想把自己的宅院扩大,可一时又没有空地,这凌祖业父女,刚好是他的隔壁邻居。小舅爷便冤枉他女婿,偷他钱财,衙门的捕快在凌家也确实搜到了被偷之物,可实际上只怕是栽赃陷害。目的嘛,就是想吞并凌家的房子,好扩建他的院子。”“这凌家女婿是入赘凌家,也是个读书人,想来告状,被小舅爷的人给拦了下来,打断了一条腿。又找关系上下打点屈打成招,坐实了盗窃之罪,现在就判在狱中服刑。另外,凌老头的夫人,被刘家下人推了一把,受了伤,谁知半个月后就死了,这凌家父女呢,就认为是小舅爷害死了她夫人。”“另外,这凌家女子说小舅爷强暴了她,这个小的也不清楚,或许有可能吧。”“大人,有些事情小舅爷打着您的旗号,这金陵城,小舅爷可谓黑白通吃,各级官员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要想整死一个平民百姓太简单了。”王世贤骂道:“畜牲,胡作非为,现在把我也连累了,我原以为他只是欺行霸市,搞些小钱财,看在夫人的面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师爷,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涉案?有没有收他的钱财?”“没有,绝对没有,小的也只是初懂情况,绝对没有涉案。不过下面那些人嘛,可能涉案的也不少,每年小舅爷也给他们也送了不少银子。”王世贤:“现在怎么办?怎么收场?陛下可都在暗中看着呢,我要是敢徇私舞弊,我这个脑袋就保不住了。”师爷说道:“大人,下棋者有言,弃车保帅,为今之计,只怕小舅爷的命是保不住了,不如杀了小舅爷,处置几名涉案官员,再杀几个打伤凌家夫人的狗腿子。”“还要放掉凌家女婿,把凌家房子还给他,再没收小舅爷的财产,然后赔偿一部分钱给凌家,以安凌家父女之心,让他们别再闹了。”“大人,唯有严惩肇事者,让陛下满意,陛下或许不会追究您的责任,毕竟不是您干的,您什么都不知情,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之责。”王世贤点点头,叹道:“也唯有如此了,我被这混蛋害惨了,但愿陛下不再追究了。”“大人,陛下在金陵,是坏事说不定也是好事呢,如果您把陛下伺候好了,说不定能进入京都朝堂。”王世贤:“怎么伺候?陛下可是微服私访,我连人都没见到。”“大人,听说陛下好色,秦淮河那位天下第一名器,不如就献给陛下?”王世贤:“不行,柳香君乃是奇女子,经常出言不逊,况且身世离奇,她要是伤到陛下,我就罪过大了去。况且,陛下未必会逛窑子,我身为朝廷命官,如果带着陛下去逛窑子?陛下要是不开心,岂不是弄巧成拙,作茧自缚?”“还是先审理案子吧,待会我就去见陛下,不过陛下现在是微服私访,他不公开,咱们也不要公开他的身份。”师爷点头,不再劝了,可这家伙心里也有了计较。自己当师爷这么多年了,虽然看上去也是威风八面。可终究不是士大夫出身,说破天也只是个小吏。如果这次能得到陛下欢心,说不定能高升,要是能去京都皇家政治学院镀金,那出来就不得了了。起码可以混一个进士出身。既然你不愿意向陛下献美人,那我为什么不能?陛下好色,我为什么不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