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桌好酒好菜便上来了,看得卫郯都有些肚子饿了。”卫郯感慨,难怪历代皇帝都喜欢下江南,这生活真TM享受。“沁儿,柳姑娘,平之,来咱们一起用膳。”“陆爱卿,你坐一起吃。”“啊,陛下,臣就不坐了吧,不合适。”“无妨,朕让你坐就坐,吃个饭又不是上朝,搞那么多礼节干嘛?”柳香君笑道:“陛下楼船游江南,尽显风流,香君曾拜读过陛下写过的诗,大气磅礴,有曹孟德之风。不知陛下可否再作诗一首,以壮酒兴?”卫郯笑道:“好!那就来一首。”想了一会,道:“前面不远就是浦口。”随即念道。“浦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陆由:“好诗,”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真大气也,可谓千古绝唱。陛下之才,臣望尘莫及也。”卫郯:“爱卿少拍马屁,朕作得几首诗,这不算什么。”柳香君看着卫郯,似乎有些着迷了,没想到这狗皇帝这么有才华,这么好的诗脱口就能出来,而且特别应景。小资女人就是爱矫情,有一点才华就显得那么崇拜。卫郯:“快吃,这“松鼠鱼”味道不错,别让它凉了。嗯,这“凤尾虾”更不错。沁儿,你快尝尝,在京都你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虾。”卫郯这皇帝没什么架子,柳香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酒足饭饱之后便是音乐歌舞,奢靡之音肆起。陆由安排了舞女,歌妓,乐师。几名小女子还一边给卫郯按摩捶腿,一通享受下来。卫郯不得不发出无限感慨,当皇帝不下江南,那真是可惜了。夜幕降临,卫郯站在船头甲板上眺望远方,船顺水行舟速度比较快,两岸灯火忽隐忽现。“陛下,外面风凉。”回头一看,居然是柳香君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风。卫郯:“谢谢!”“陛下,您在想什么呢?”卫郯道:“朕在想,江山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当年孙仲谋就是没有选好接班人。以至江东内讧,才丢了这江东六郡八十一府。朕快老了,也为这事在烦恼啊。”柳香君:“香君斗胆相问,陛下是在烦恼选储君吧?”“嗯,或许也是吧!”“陛下才学高深,计谋深远,没想到也会遇到难题?还这么惆怅。”“朕又不是神仙,怎会没有烦恼?”柳香君:“江山代有人才出,陛下何必烦恼?”卫郯笑道:“也是,朕曾经听过一首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柳香君默念,“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陛下,这诗是何人所作?有些悲凉,更有些讽刺。”卫郯立马岔开话题。道:“柳姑娘,跟朕回京,有没有想过长陪朕左右。”“啊……陛下,您的意思是?”卫郯不答,突然念道:“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柳于中原兮,乐朝夕之与共。”柳香君听完最后一句,脸突然红了。曹植“铜雀台赋”让他改成这样,这也太直白了吧?“陛下,您就不怕我身上的毒啊?”卫郯:“朕经过的毒多了,世界上最毒的是妇人心,你身上之毒不算什么,朕有办法解之。”柳香君:“您不嫌弃我出身青楼?”卫郯笑道:“英雄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朕眼中,没有阶级之分,不管做什么,什么出身,都是朕的子民。”“朕给你讲一个故事,20年前,当时朕还只是东厂一名假太监,查到了一名北梁女细作名叫李师师,她一直潜伏在青楼,号称京都行首。而这名细作的真实身份是时任北梁丞相李成英的女儿,……后来有一回朕出使北梁,便带着她随行。”卫郯开始回忆在北梁的故事。“后来,万分危急之下,李姑娘飞身替我挡住了来箭……”“哎……朕这一辈子欠女人太多,朕从来没有爱过她,而她却为我去死。朕何其薄幸也……”说着,卫郯双眼朦胧,眼含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