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回来了?昨天你在铺子里做事,就没叫你回来,你的礼物在木匣里,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张延龄笑着对苏瑶道。苏瑶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面小的银镜,能把女孩的脸照清楚的那种。张延龄所造出来的平板玻璃还不是很好,但基本已经能量产,张延龄对此物的赚钱并不看好,更多是要用在身边女人这里。钱对张延龄来说,并不缺。“老爷,这是什么呀?”苏瑶看了非常喜欢,眼睛都离不开。张延龄笑道:“是镜子,是单独给你的礼物,狐狸那还没有呢。”苏瑶对于银镜爱不释手,却还是抬头看张延龄道:“那老爷,您就没给狐狸妹妹一点礼物?”“哈哈,她的礼物,昨天我就给她了。”张延龄笑道。小狐狸的脸瞬间升起两片红云,显然昨天张延龄给她的礼物,会让她面红耳赤,甚至让她在张延龄和苏瑶面前抬不起头。苏瑶见到小狐狸如此的表情,更加好奇是何物,居然能让平时“水火不侵”的狐姐这么羞赧。张延龄道:“瑶瑶你想知道是何物?”“想。”苏瑶虽然知道此物很可能是跟房帏之事的用度有关,但还是点点头。张延龄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能在这里看,需要到里面去,让狐狸穿戴之后再给你欣赏,同时也给老爷我欣赏,今天可要让你们好好做一次上下姐妹……”说到这里,苏瑶更确定是何物。此时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她本来就是妾侍,现在跟小狐狸一样,都正式在官府落了妾籍,算是正式有了名分,再不需要避讳什么。就在张延龄准备带二女进房时,突然外面有丫鬟过来。“老爷、两位夫人,凤仙和月仙两位小姐的轿子已经在侧门外。”丫鬟道。张延龄既回到家,当然要把身边的女人都召回来,说起来他也很久没见过二仙姐妹,心中还是挺想念的。当然他往山东这一路上也有徐夫人同行,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苏瑶道:“那老爷……”这意思,是问询张延龄到底是要去见二仙,还是继续带她们姐妹进房。张延龄笑道:“本来还说要让你们做上下姐妹,现在干脆就上下左右姐妹一起做了。”小狐狸没什么学问。她听到此话,一脸费解。但苏瑶是何等聪慧?闻言马上就会意,瞬间她的脸比小狐狸还要红。小狐狸好奇问道:“姐姐,老爷在说什么?”苏瑶白了张延龄一眼,这才笑道:“老爷的意思,是让我们出去迎凤仙和月仙,接下来一起到内院准备,或许老爷还要迟一些时候才进来呢。”即便小狐狸再笨,她也明白这是怎么个意思。她面红耳赤点点头,跟苏瑶一起出门迎接凤仙和月仙。“真是善解人意啊……”张延龄望着小狐狸和苏瑶的背影,眯起眼笑道,“温柔乡也是英雄冢啊。”…………张延龄回到京师。马上就在朝堂上发飙,让朝臣吃瘪的同时,也近乎是让天下人知道了李士实的案子。现在就是要打时间差。对于跟此案无关的人来说,心中除了惊叹,其实也在怀疑张延龄是否在夸大其实,或许此案根本没有那么大,只是张延龄在虚张声势。但那些跟张延龄毫无芥蒂的人,则都佩服于张延龄的勇气。普通人对张延龄的能耐可是信任至极。能让华夏大地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制盐法做改进,这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吗?现在普通人能吃上一口便宜的盐,不都是张延龄的功劳?张延龄说李士实是巨贪大蠹,那能有假吗?宁王府在京师的别院内,菊潭郡主听说此消息之后,雷霆大怒。“郡主,您消消气,现在都只是张家外戚的一面之词,并不能作准,何况大部分的钱粮都已经入库,连咱自己人所知都很少,就算让他查,也查不到线索!”菊潭郡主身边的老谋士还是很有自信的。菊潭郡主厉声道:“军师,你以为我所担心的,是张延龄把我们拿到手的都吐出来吗?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那郡主……”“现在我恨的是李士实居然阳奉阴违,在江南私藏小金库,以张延龄所言居然还有几十万两之巨。”老者叹道:“这种话,多半也不可信,李公到底也为宁王效命多年,难道还不能取信于他吗?”菊潭郡主面带愠色道:“其实父王早就怀疑他暗地里私藏,但念在他过去多年的功劳上,才一直都没追究,再者以为他手上并没有多少……你以为张延龄敢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皇帝虚张声势吗?”“这……”老者为难。他觉得这个郡主真是非同一般,也难怪宁王会派这个年都不到二十的女儿到京师来。感情这个郡主所能做的事,可真非一般人所能及。“现在要想办法接近张延龄……”菊潭郡主道。“听说陛下派人严格护他周全,若暗中接近,必定会被人知晓,再者之前他对我们的态度……连跟他谈谈怕都无法做到平心静气。”老者也算是把情况看明白。张延龄或许早就知道李士实跟宁王府的关系,只是现在还没揭穿李士实幕后之人就是宁王罢了。既然张延龄已有防备,皇帝还派了人保护,张延龄那边近乎是铁桶一块。“倒是听说,他跟徽商的矛盾又加深。”老者无意中提了一句。“徽商?”“是的,听说是徽商新任的当家,屡次得罪他,都是因为利益冲突,现在这个新任徽商的当家还要给他送酒色财气的东西,想来是建昌伯很好这一口,若是可以通过徽商接近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老者显然只是提出一种思路,但不是很有把握。菊潭郡主眼前一亮道:“马上想办法去暗地里这个徽商当家见面,哪怕不是因为张延龄,为以后多一些帮手,也是有必要的。”“徽商这群人,若我们不出手相助,是走投无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