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北鸿堂身上的冤屈就已经是彻底的洗清了。只要等官府发布公文,他们就可以像西楚刀宗等其他江湖帮派一样,光明正大的在西楚地界上走动了。看这件事情当中的阴谋有点多,他们已经和王府产生了一点嫌隙。竹叶青的事情,每一个北鸿堂的人都过意不去。他们甚至还觉得自己是被王府给利用了。龙骁狠狠的瞪了陆居元一眼,朗声道:“我们走!”而胖头这边今晚才刚刚开始崇拜陆居元,可现在又知道老堂主是因陆居元而死,胖头的心情非常的复杂。竹白虎则是心如刀割。爹因为陆公子而死,而他们又是因为陆公子得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将来该怎么面对陆公子?“堂主,我们……也走吧。”胖头小声说道。他没那么恨陆居元了,但是他知道小姐心里一定非常难受,因为他知道小姐非常中意陆居元。竹白虎犹豫了片刻,便转身离去。很快,北鸿堂的人全走了,现场就只剩下密典司的人和宋长明了。宋长明也被铐了起来,带回了将军府。荀未在回到王府之后,吞下几颗压制气血的丹药后,便匆匆写了封书信,交给了一个黑衣人。“王爷,您的伤势,要不要请……”“死不了的,信与观众大,死也要送达。”“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一闪而逝,消失在黑暗当中。“噗~~”尽管楚王吞下了丹药,可还是压制不住气息,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陆居元和荀施才进入楚王的屋子,刚好看到楚王倒地。“爹!”两人赶紧上前,将楚王抬起来放在了**。“爹您这是怎么了?”荀施之前并未注意到她父王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现在看到楚王吐血倒地,荀施心疼的两眼泪流不止。“刚刚那飞剑,是岳父大人您施展出来的?”陆居元问道。“咳咳~是。”楚王无比虚弱的回答道。果然是你!你说你没事救我干嘛?让我飞升不行吗?您这不是自找苦吃吗?“爹,您不要吓我啊,您到底怎么样了?”荀施趴在床边,焦急如焚。“放心,爹还死不了,宋长明伏法了吗?”楚王问道。“宋长明已经被关押到地牢去了,有牛田看着他,他跑不了的。”荀施赶紧说道。楚王放心的点了点头。“你们去忙你们的去吧,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啊。”楚王虚弱的说道。“那爹您好好歇会儿,有事您就叫我们啊。”荀施说道。“去吧去吧。”陆居元扶着荀施起身,两人走出了楚王的居幽院,回到了梧桐苑。“相公,你与我一起写卷宗,天亮之前一定要八百里加急送往朝廷。”荀施说道。“好。”……第二天一早。胖头兴高采烈的跑进了一处隐秘的院子。“堂主,副堂主!天大的好消息啊!你们快看!”胖头手里拿着一张公文,放在了桌子上。竹白虎和龙骁两人立马将公文看了一遍。北鸿堂的黑名单,果然被下了。从今天开始,北鸿堂就可以昂首挺胸的行走在西楚城中了。“快把这个消息传下去,另外一定要交代清楚,北鸿堂必须要与西楚百姓秋毫无犯。若是有谁敢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我竹白虎亲自将他押送去官府!”“堂主放心,我一定全部转达到位!”胖头欢快的跑了出去,这一年来,他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跑在大街上的胖头,见人就拿着那张官文给人家看。“我是北鸿堂的分头,我们北鸿堂是名门正派!”“我叫胖头,北鸿堂的!”“大婶,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北鸿堂,我北鸿堂上下万余帮众,都是助人为乐的好人!”……西楚很多人围在西楚中街的广场上看公文。两条公文,一条是关于澄清北鸿堂罪名的。还有一条,则是关于宋长明私藏税银的。“真没想到啊,大将军劫走了三十万两税银!”“三十万两!可以买上万斤好酒了啊!”“你们听说了吗?原来郡主真的是密典司主使!而她在西楚,主要就是为了调查税银案的,如今案子终于水落石出了。”“真没想到,当初郡马爷说的,都是真的啊!”“这可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那宋长明罪该万死!”……中午,西楚最大的茶馆门口,呜呜丫丫的围了不知道多少人。茶馆门口,摆着一张说书的桌子,说书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啪~”“长乐十年年初,西楚发生一起惊天大案,那三十万两税银在西楚大将军宋长明的押送之下,不翼而飞……”“……”“十一月二十二日,西楚已是北风猎猎,寒冷刺骨。有那西楚第一美人、西楚郡主亦是密典司主使的荀施,有那西楚郡马爷,亦是密典司副使的秀才朗陆居元,又有那西楚第一江湖大帮派北鸿堂。”“这三方联手,终于是查出水银所在何处。竟然是在那将军府中庭地底下埋着!”“大将军宋长明见事迹败露,便是抽刀要杀那荀施,要杀那陆居元,要杀那竹白虎!”“说时迟那时快,大将军刀法天下无双,一人一刀,竟然是杀的对方一众高手节节败退!”“……”“在无数人的围杀之下,竟然无人能与大将军抗衡!最后乃是陆居元一剑挥出,彻底将宋长明降服于剑下!”“至此,宋长明被伏!”“诸位可知陆居元与那宋长明说了一句什么,便让宋长明痛哭流涕伏法认罪?”说书先生开始卖起了关子。听书的人,全部都代入了进来,一个个正听得起劲呢。见说书先生停顿,都非常识趣,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只能喝彩捧人场。“嘭~”“那宋长明至此,脸色变幻的厉害,转眼之间,便已经是痛哭流涕,道:‘穷惧矣,某农夫子也,世皆躬耕藉田。’陆居元一步向前,指着宋长明的鼻子道:‘竖子!汝何面目以为言!农有子必耻之!’”“至此,大将军涕泣不能言,便服罪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