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情跟陆居元说的这么简单的话就太好了,皇帝和项镜之,都不会费这么多的心思办这件事情。现在项镜之虽然知道了陶贤杰是大地主,可是项镜之并没有办法证明啊。陶贤杰的这个地主身份,绝对是隐藏在背地里的。没有半点证据,怎么能将人抓起来审问?“御林军的统帅权在圣上手中,陶贤杰可是御林军五大统领之一,户部可没有拿陶贤杰的权力啊。别说户部了,连兵部和刑部都没有。”项镜之说道。陆居元忽然咧嘴一笑,说道:“项大人,你忘了我另外一个职位了?”项镜之怎么能忘记陆居元还挂着个密典司副使的职位呢。密典司确实是有拿人的权力,可现在密典司的职权还是太过于模糊了,密典司在京城到底负责什么职权,查什么人,还没有明确下来呢。“你想用密典司衙门的职权来抓人?”项镜之问道。“我们连宋长明都能查,难道一个御林军的统帅都查不了?”陆居元问道。“首先不说密典司的职权问题,就说你真的去抓人,拿什么理由抓人?”项镜之问道。“查陶贤杰的土地兼并问题啊,咱们可是奉了圣旨在办事,咱可是钦差大臣。”陆居元说道。项镜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向来觉得陆居元比较聪明。可怎么有些时候,陆居元会表现的非常没有脑子?真这么容易的话,还需要圣上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把陆居元保下来做什么?圣上一直想做这件事情,这么简单的话,项镜之也能做了啊。“我再说一遍,御林军的统帅权在圣上手中。还有,我们没有掌握到陶贤杰兼并土地的证据,这也是重点。你贸然前去拿人,不仅仅会打草惊蛇,反而可能被御林军掣肘。到时候,别说将国策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了,恐怕这个国策连京城都走不出去。”项镜之说道。目前,原本土地改制在西楚推行的非常的顺利,可因为北辽屯兵边境的问题,导致西楚土地改制搁置了下来。如果京城这边还无法推行下去的话,这项惠国惠民的国策,真的就要死在摇篮里了。“想要办好这件事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首先,我们要查陶贤杰,就不能打草惊蛇。”项镜之接着说道。陆居元坐下身来,眉头紧皱的思索了起来。陆居元明白项镜之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无法直接去陶贤杰面前叫嚣。“我大概明白了,既然不能打草惊蛇,那就引蛇出洞。”陆居元沉声说道。哪怕是拿着刀片架在陶贤杰的脖子上,陶贤杰也不会承认京城郊外那些可耕种的土地就是他的。所以,得想个办法,让陶贤杰自己出来认领这些土地。如此一来,就能拿陶贤杰开刀了。“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项镜之问道。“项大人,咱们推行这项国策,户部是不是可以动用所有的职权?”陆居元问道。“那是自然的,但凡是有利于推动土地改制的事情,户部不说可以不择手段,至少还是可以放出一定的特权的。”项镜之说道。其实项镜之的意思就是,想要做成这件大事,达成目的,就必须要不择手段。朝堂内外的斗争,可是非常残酷的。如果项镜之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他怎么可能在户部尚书的位子上坐这么久?没有一点手段,项镜之早就被王崇他们联手干死了。项镜之可不是一个武道中人,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文弱老儒生啊。“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陶贤杰跳出来认领他兼并的田地。只要掌握了他拥有地契的证据,我们是不是就能查他?”陆居元问道。“能不能查他,还真不好说。当务之急,是将田地收回来。所以,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了?”项镜之问道。“简单啊,土地改制既然是国策,咱们必然要颁布新的田地制度。目前我们的策略,还只是确定了国有田地,农民租赁的方针,可怎么个租法,赋税又是多少,我们还没确定呢。”陆居元说道。这件事情,还真没有确定下来。项镜之一心想着改制的事情,都将这个重要的内容给忽略掉了。“你有什么看法?”项镜之问道。“每家每户,可按照户籍人口的数量,以及男女老幼的比例,向朝廷租借相应的田地。至于租金,则是田地年收的一成。目前五分田能勉强养活一个成年人,那一个人最少可以租八分田,最多则只能租两亩田。租田多少,看人口和田地多少来具体细算。这样一来,农民在收成之后,除了上缴的租金,还能有所盈余,百姓安居乐业,国力自然很快就会强盛起来。”陆居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