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吴腾在陵阳县的时候,算是对陆居元有了许多不同的认知。觉得这个人不仅仅心狠手黑,而且还能融入老百姓当中去,跟老百姓打成一片,这让他非常的感动。在陵阳县,吴腾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黑暗,因为他们才是反派。可是现在走出了陵州,吴腾看着这些恶霸欺压他人,心中的正义与愤怒,喷涌而出。原来这个世界这样子的吗?陵阳县在陆居元来之前,恐怕那里的百姓,也是受尽了吴利山的欺压吧。他在反省自己,他不也是陵州士族吗?而且是全是最大的几大士族之一。给他们办事,替他们下去收钱的那些人,不也是一些恶霸吗?吴腾之前肯定不是陈汉生这样的人,不过他却是陈汉生背后的道坤那样的人。可是道坤与陈汉生,又有什么区别呢?甚至道坤的可恶程度,远远比陈汉生更甚。陈汉生之所以会如此的横行霸道,作恶多端,欺压百姓,还不是那道坤纵容的?而他吴腾之前在陵州的时候,不也是纵容者吗?可是,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去欺压人呢?吴腾现在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在哪里。他现在是真的想将道府上上下下全部砍了,不然实在是解不了心中的怒气。白老汉一听吴腾的话,赶紧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你们才两个人啊!陆公子,你们走吧,带上我家妹子,远走吧!以后,我家妹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求求你了!”白老汉不想看着陆居元和吴腾出事,更不想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出事。可是,他为了保住那些鸭绒,现在已经将孙女的卖身契给签了啊。如果陆公子和吴公子不走,恐怕他们都会有危险了啊。“白二爷别急,我们去找一找陈汉生,道府是吧?”陆居元问道。“陈汉生并不在道府,而是在知州府,所有的鸭绒,也都在那里。”白老汉说道。“知道了,吴腾。”“好的!”“别去,真的别去啊!”白老汉还是非常的担心。陆居元也非常担心自己走后,白老汉和白歌会有风险。“白姑娘,你先带你爷爷,用我们的马车找个地方安顿一下。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回来。”陆居元说道。“公子,为何不听老汉劝啊!”“走!”陆居元走出了棚屋,吴腾揣着一个包裹,带上了佩刀,骑上快马,往南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好在熊家兄弟二人走的时候,留下了两匹马,不然两人可就要走路去南平城了。二十里地的距离,一个来回,处理陈汉生足够了。不久过后,两人进入了南平城。这座城还算比较繁华,不过比起岳州城来,还是差得远。恐怕也就比原先的陵州城好一点点而已。没多久的功夫,两人就找到了知州府。“真想不到啊,一座堂堂的知州府,居然沦落到了恶霸的门户。”陆居元冷声道。“侯爷,我去叫门!”吴腾说完,立马上前去敲门。“嘭嘭嘭!”里面立马传来怒骂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家里死人了?”有个人打开门,一见这两人,好像也没见过的样子,便接着骂道,“没事赶紧滚,别打扰爷们休息!”“在下陆某,你们陈爷劫走了我的鸭绒和鹅绒,我今日前来,是来跟你们陈爷好好谈谈的。”陆居元沉声说道。“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不久过后,这人打开门,没好气的说道:“进来吧,陈爷在大堂等你们。”于是,两人进入了知州府大堂。陈汉生坐在公堂之上,吊儿郎当,别提有多霸道了。“哟,原来是二位公子莅临啊,什么事儿啊?”陈汉生阴阳怪气的问道。“我给了你两万两银子的保证金,现在你把我的鸭绒鹅绒都劫走了,这恐怕不太合适吧?”陆居元问道。“你说什么?”陈汉生皱起一边眉头,不爽的问道。“我的鸭绒和鹅绒呢?”陆居元问道。“哦哦哦,你说那些鸭毛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大爷我就好心替你们处理了,都烧了。”陈汉生随口说道。“烧了?”陆居元咧嘴一笑问道。“是啊,都烧了啊,这些东西又吃不了,又不值钱,不烧了,难道留着过年吗?”陈汉生反问道。吴腾正要抽刀,陆居元立马抬手,抓住了吴腾的手。吴腾现在怎么看这个陈汉生怎么不爽,他就想一刀将这家伙劈成两半。否则的话,怎么能解心中这口恶气?“白老汉是你们打的?”吴腾质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陈汉生在公堂上换了个姿势,无比不屑的盯着堂下两人看着。这两人跟他还有仇呢,尤其是佩刀这儿家伙,差点被把他的骨头给弄散架了。也就是之前没有时间去找他们的麻烦,不然他陈汉生早就将这两人给拆开来了。“说吧,需要多少钱,鸭绒和鹅绒才肯还给我?”陆居元问道。“哦,我想想啊,五千多斤鸭绒,五百多斤鹅绒,怎么说也得值个五六万两银子吧?这样吧,一口价,五万两银子,如果你能拿的出来,这些鸭绒和鹅绒,你就带走。”陈汉生笑着说道。陈汉生可不觉得,这两人还愿意再出一遍钱来买这些鸭毛和鹅毛。毕竟这些东西,本就就是他们买下来的。陈汉生想找这两个人的麻烦,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激怒这两人。尤其是那个高壮汉子,只要这两个人敢发作,他就能将这两人碎尸万段。你是一个武人又如何?很厉害吗?这知州府里面,起码有三百个人!你一个人再厉害,你能打得过我三百个手下吗?“把我们的东西抢了,反过来抬高一倍的价格卖给我们?你是当我们不会算数呢?还是当我们好欺负呢?”吴腾冷声质问道。“哦?随你们怎么想吧,反正拿不出钱来,这鸭毛鹅毛什么的,暂时就由我们替你们先保管了。”陈汉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