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是不愿意借路与朕?司马铭一脸失望朕堂堂皇帝,要是被罗刹法王打的落荒而逃。体统何在?老道士又呵呵笑道。“本真人告诉你也无妨。”“出口,在黄江江心处。”“距离北门并不远,你觉得,能否平安脱身?”“本真人正参悟到关键之处,可无法助你。”北门外的江心?岂不是?距离水营不远?那片水域,停满了辽国水师大船。朕可没有眼前老前辈陆地飞腾的本事。突然冒出去,还不得杀开一条血路?那动静就闹大了。结果。还是差不多的。搞不好,一样会招来罗刹法王。看来,此路当真不通。老前辈没必要隐瞒自己。如他这般修炼成痴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凡尘俗事能影响到他了。求他帮忙的想法,司马铭压根儿就没有。“那……晚辈打扰了!”“这就告辞!”老道士望着司马铭离去的身影提点道。“危城不可惧!”“小人谨须防!”“切记!切记!”司马铭一踏上那块三尺见方的地面,就像踩着机关一般,徐徐上升。等他重新回到御书房坐定,口里却喃喃自语道。“小人?”“老前辈所指的小人是谁?”“难道会影响到城防安全?”想到这里,他倏然而惊。不怕敌人狠。就怕内鬼凶啊!“来人!”一直守在外面的王城元,赶紧打开大门。“陛下,内臣在!”司马铭浓眉紧锁道。“城元呐!”“朕苦思良久,心中甚是不安。”“你去传话汪乔年,在城里好好查一查!”“耶律阿保久攻不下,难免会动用内应。”“不可不防!”王城元心头一凛。“遵命陛下!”司马铭思前想后,咬牙道。“朕打算夜闯京郊,去见见飞燕那丫头。”“要不然,这心里呀,不踏实!”噗通!王城元赶紧跪下,竭力劝道。“陛下,不可啊!”“您要是有点闪失,就算受点小伤,也会打击军心士气的。”司马铭摆摆手。“朕意已决。”“如果运气不好,真碰上了罗刹法王那个老不死的。”“你当朕糊涂了么?”“不知道赶紧跑路?”“别哭了,老大一把年纪了,涕泪交加的像什么话?”“好了,去吧!”可惜!司马铭的运气真不好。从另一方面来讲。辽国高手防御得也太严了。当天夜里,繁星漫天。他专门挑了小西门的方向,刚刚奔出两里地。一位金衣人就拦住了他。“大晋皇帝,今夜可无法赏月。”司马铭抽出一把七星宝剑凌空扑过去。“辽国皇叔——耶律大宇?”“正好,杀了你祭剑!”哪知道?耶律大宇根本没打算跟他这位巅峰武皇过招。他不但拔腿就跑。还抬手打出一枚鸣镝。高高地射向了夜空。“啾~”司马铭气得大骂这家伙无耻。可有什么办法呢?再呆下去,罗刹法王一定回来。而他,根本跑不到几十里外的飞燕城,或者京南五县的地盘儿上去。兴冲冲的出来,灰溜溜的回去。堂堂大晋皇帝,别提多沮丧了。不甘心的他连着三晚上硬闯。结果无一成功。第二晚,碰上了断手的拓跋苍,那家伙溜得更快。一看到司马铭,拓跋苍二话不说就射鸣镝叫人。第三晚运气更不好,直接碰上了罗刹法王本人。老和尚斗志昂扬,手里的乌金软鞭如灵蛇一般缠绕而来。慌得司马铭边打边退。三两下就跃回了南城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他这位堂堂帝王?明知道打不过,还跟人家搏命,岂不是真糊涂了?城墙上强弩齐发。罗刹法王大笑着步步后撤。“桀桀桀桀……”“南司马,也不过如此!”“你呀,比起北逍遥差得远了。”“姓邱的,好歹还有三分血气。”“你跟兔子有啥区别?”司马铭气得张口大骂。“老秃驴,你不过仗着多活了几年罢了。”“给朕二十年,杀你如屠狗耳!”这一晚,两国将士没有发动大战。倒是见证了一场巅峰高手之间的绝世骂战。因为,后来辽皇耶律阿保也来了。打了好几个月,他还没跟大晋皇帝碰过面儿呢!很快,他就接过了罗刹法王的骂棒!两国皇帝对骂,当然很有技术含量。真真让人开了眼。第一晚鸣镝响起的时候,杨辰就接到了紧急传信。东宫的几大武皇高手,明里暗里齐聚东山。大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着看了三晚上。杨辰恍然。这他娘的,一定是京城有高手想突围出来。这时候,皇帝找咱们,能有啥好事儿?得,咱辛苦一下。第四晚下半夜。他换了一身甲胄,再套上夜行衣,顺着运河悄无声息地摸到小西门。路上,他倒是又碰到了断手的拓跋苍。但杨辰正事要紧,自然没心情去追杀他。此时大战方歇。双方都累的要死,战场都没什么人清理。一般情况是等到天亮,再各搞各的。杨辰在城下一阵忙活,捡了几千把骑弓,几万支箭。弄成好多大捆。趁着双方都有些懈怠的时候,他呼呼地扔上了城墙。第一捆上去的时候,把值夜的城防军吓了一跳。还以为有没死的辽人,在操纵残破的投石机呢!可接二两三的骑弓和箭矢大捆大捆的扔上来。水门守军就知道捡大便宜了。这是有高手在暗中帮忙呢!闻讯赶来的守将连忙通知大家闷声发大财就好。不要声张。杨辰累出了一身臭汗。却听到城墙上有人压低声音道。“前辈,前辈您还在么?”得了,被人尊称一声前辈。忙活半夜都值了。“在呢!”“先说好,兵器就算了啊!”“太他娘的累人了!”那守将开心坏了,赶紧道。“辛苦前辈了!”“是这样,兵器咱们不缺。”“甲胄轮着穿,也够。”“就是火油弹限量了呀,城里缺乏油脂了。”“您帮帮忙呗!”“看看损毁的投石机阵地,还有火油弹留下没?”“咱们放个筐子下来拉!”“求求您啦,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