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托托赏识英雄一般,笑着拥抱了一下白英墩。“明天巡查结束了我们就带着上面的那几位走。你要是能保证这一关顺顺利利,我们肯定也说话算话。要是宫中老太监的巡查过不去,你我谁能活下去都是两可的事情,那些谁后的手足衣服谁又能管得了许多?”“现在我们把这里交给你继续管着,千万千万别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然后给我们六个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干点事还真的有点困了。”白英墩有点疑惑,这些人不需要盯着自己吗?“对了,你家的小娃娃是不是脖子上带了一个银子的项圈?我不知道你们朝鲜人为什么要把项圈给自己的孩子戴着?我们那里都是给牛犊子才戴呢?”托托不经意的,小声的在白英墩的耳朵边说道。其实他就是去白英墩家打劫的人。人他没有见过面,但是名字他却记得。自己的兄弟为了抢孩子脖子上的项圈,直接一拳就把护着孩子的侍女当着孩子的面直接给打死了。小孩子应该是吓傻了,一路上既没有哭也没有叫,从麻袋里面掏出来的时候也就傻呆呆的笑。孩子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子啊,抱着小孩子晕厥了过去。可是谁有在乎呢?托托按照黄台吉的吩咐,跟着范文程已经很多年了。他知道自己和范文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这个南蛮子对付所有南蛮子或者说不是后金的人,要比自己还要狠。能够收回来一个傻儿子也不错,谁知道范文程会不会给呢。心里这么想,但是托托哐哐的拍着自己胸脯。“我们后金不像大明蛮子,说话算话,说了还给你孩子媳妇,除了那一根已经剁下来的指头,他们身上要是再少了一根头发,你都可以找我。”说着,托托还把自己的脑袋侧过来给白英墩看。“我小时候和大明人打架的时候,有个人还挺厉害的。把我从马上扑了下来,一口咬掉了我的耳朵。”白英墩仔细一看,果然,托托右边头发撩起来,这剩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洞。“可是,大丈夫大英雄的,谁在乎这个,你说是不是?”说完话,托托就带着人走进了山洞的大厅深处,那里还有几个储藏武器的小洞子,平时也没有人来。白英墩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听着破口大骂的尹湖滔滔不绝的骂声,他脑子里面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时辰以前。托托几个人纵马进来的时候,锋利的马刀瞬间就收割了一个伍士卒的生命。当他、尹湖带领着精锐把这六个人团团为主,托托非但没有惊慌,反而从旁边的一个护卫的手中接过一个包袱,大大咧咧的从自己的怀里面抽出来一张纸条,按照纸条上面的名字开始叫人。“白英墩……”他的名字居然派在第一位。看着他晃动了一下身子,托托客气的拱了拱手。“白统兵辛苦了,家里人有信叫咱给你带过来。”说着一个写着白字的小布袋子就从他的手中甩出,直接扔给了白英墩。白英墩也有点奇怪,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打了开来。先是一截子小孩子的小拇指带着血滚了出来,接着就是自己娘子用血写的血书。他心里一慌,小拇指就这么掉在了地上,血书上面的字也看不进去。“哎呦呦!”托托还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里面捏着皮鞭,俯下身子笑眯眯的说道:“小心点啊,那是你儿子的手指头呢。啧啧啧,可是小啊,别一不小心让老鼠给叼走了。”仓朗朗一声,没有等白英墩反应过来,军营中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尹湖就受不了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能由着这几个看着不是朝鲜的人在这里撒野。还没有等着他冲出去,托托身边的护卫嗖的一抬手,几支强弩发出的弩箭就射在了尹湖的面前。“干什么!”托托朝着自己的护卫怒吼着。“还不赶紧收起来。”然后这才笑着转过脸想着尹湖问道:“不知道你高姓大名。”“兵曹正郎尹湖!”尹湖面对着五张强弩,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身子撑住呆立在那里的白英墩,寻找着厮杀的机会。啪!又是一个小袋子,姓尹的太多,上面是毛笔写的尹湖两个字。尹湖心中一慌,看了看胸有成竹的托托,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托托一下子就明白了,装腔作势的对着自己护卫说道:“还不赶紧把弩箭收起来,你看看,把咱们朝鲜兵曹正郎吓成了什么样子。”说完了又挥了挥马鞭。“我挨个读,你们挨个上来领啊,别乱了。”还没有读出来第一个名字,场地内就传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啊……啊……这叫声似乎也把呆住的白英墩给唤醒了。他冲到自己好兄弟尹湖的旁边,看着他手里面举着两截小指头。“哦,对了,家里面几个孩子咱们这里就有几截小指头,公平合理的很。来来来,我们看看下一个是谁…………”白英墩心里面被仇恨充满了,“尹正郎,他们也就六个人,我们冲上去把他们绑住再说。”他还没有说完,身边各个统领们都发出了或大或小,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声。看都不用看,几乎每一个人都收到从一个到七个不等的小拇指。“人就在咱们家里做客呢。咱们这边也很好客,每一个家人都是有吃有喝,有专人伺候着。现在,诸位有没有可能听我说几句话?”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托托无非就是他们配合自己应付了明天的巡查之后,把上面的先皇一家人带走。只要这件事情完成,就一手交皇帝,一手交家人。这时候的白英墩和大家一样,心里面眼里面哪还有朝廷的影子。瞬间就同意了对方的全部要求。就一个人除外。尹湖看了看同样是自己妻子写的血书,却摇了摇头,坚持说这些都是后金的谎言。“白兄弟,我们拿下他们,哥哥带你去看,他们根本就是作假的!”尹湖不知道那里来的信心。但是白英墩完全相信了,因为自己妻子的血书中用了刚刚认识自己时候,两个人的小暗语。没有人知道,只有自己知道。接下来就是尹德柱在二层平台上看到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