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军政调整

“信王叔，既然不再打蓟州之战，那左应选就没必要待在蓟州，迁为永平知府吧。”左应选善守，永平那边有山海关守军照应，但仍会受到建奴攻打。历史上，左应选就因守住昌黎而名，被崇祯提拔，但因举人功名而遭人排挤，最终不得不辞官，泯灭于芸芸众生之中。“阎应元调往天津卫，陈明遇调往通州，冯厚敦调往沧州。”江北战役缴获数百万石米粮，都要经海运至天津，这里已取代通州，成北直隶大粮仓。在通惠河疏通之前，通州乃漕运终点，大量漕粮储存于此。去岁，张国维进行水利建设，通惠河的疏通是首务。如今，漕运可直达北京，通州战略地位有所下降，但仍有不少漕粮囤积于此，是必守之地。京杭大运河沧州段，为北直隶和山东运河的衔接要点，建奴下山东可能性不大，但要是在北直隶境内无所获，也可能会转南下。此战略重点也得选一善守之人。江北战役，因海盗太拉胯，“江阴三公”并未经历大仗，但营寨防守举措却做得滴水不漏。阎应元为三人主心官，朱慈炫首选他为天津卫守官，陈明遇、冯厚敦分守通州和沧州。他们都要以文官身份到任。“臣遵旨。”对朱慈炫的旨意，朱由检没有不同意的。四名善守之臣安排好，朱慈炫开始进行军事调整：“陈卿，祖大寿改任遵化总兵，所部随行。”张家口总兵为祖大弼，祖大寿前往驻扎，主要是因林丹汗入侵大同，临时填补兵力空虚。现今祖大弼部已到位，祖大寿部就得再行安排。而祖大寿已通过巩永固表达退位的想法，朱慈炫知道他是为吴三桂他们，便给一次立功机会，将其部调到遵化。“陛下，祖大寿部驻防遵化，会不会引起建奴警觉？”陈奇瑜有些疑问。“陈卿，建奴与察哈尔一战，胜果多被我所摘，再加朝鲜破败，建奴粮荒依然难解。而皇太极欲收权，只能拿侵明之功立威，破关侵明是必然，只是个时间问题。”“玉铉，己巳之战规划中，建奴入关后先破遵化，再战蓟州。如今，建奴很大可能是全骑兵入侵，所获一则来自乡野，二则来自州县，不可能攻打军事重镇。”朱慈炫从政治、经济方面说明，而孙承宗从军事方面解释，无论祖大寿部是否驻防遵化，建奴入侵皆不可避免。陈奇瑜领旨后，朱慈炫吩咐道：“诸卿，军事重新规划，调兵北上也得重新安排，给建奴一个惊喜，我们才有可能惊喜。”“陛下圣明。”三位上书房大臣离去，朱慈炫留下朱由检，问道：“信王叔，京城商税收得如何？”监国亲王府常有报告，但朱慈炫每日关注草原之战，并未每报必看。一提到京城商税，朱由检顿时兴奋起来，奏道：“陛下，京城商税数额，大出乎臣所预料，单单上月即征收到近四十万两。据商业司估算，全年下来保底三百万两，可能高达四百万两。”对这个数字，朱慈炫是有疑问的，勋贵集团被扫一空，贪官也上交不少议罪银，消费能力大降，怎么可能还有这么高商税。见乾圣微微蹙眉，朱由检就解释道：“陛下，青楼、赌场等征了四成重税，奢侈品征三成重税，对商税总额贡献很大。”听了这个解释，朱慈炫才勉强接受，不过还是提醒道：“信王叔，匠户南移，建奴入侵，都会影响商税，制定财政预算时要考虑进去。”“臣遵旨。”随后朱慈炫又问起官员安排的事：“阁部重臣有多少进监国亲王府？”韩爌有了台阶下，重新回到内阁，以张瑞图的方案进行修改，要将内阁全部并入监国亲王府。朱由检是不同意的，而朱慈炫则无暇管这破事，也放权给朱由检去处理。“陛下，韩爌坚持阁部重臣皆入监国亲王府，但臣坚决不同意。臣要的是实干之臣，而不是糊裱匠，因此这事还僵着呢。”朱由检愤愤地说了一通，又笑道：“陛下，臣现在先将商业司组建好，除陕西、河南政务外，其他都交内阁处理。”对朱由检抓重点，朱慈炫非常赞赏，仍提点道：“信王叔，内阁并入监国亲王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按地域设司，安排信任之人管理陕西、河南政务即可。”朱由检一愣，随后即大喜道：“陛下圣明。如此一来，韩爌的为难就被破解了。”朱慈炫笑笑，再提点道：“信王叔，老派衙门最终都要并入监国亲王府，你不要的官员可以逐渐外放解决。”朱由检对此甚为认同，不过提出一个问题：“陛下，臣与人商讨了一番，觉得三法司不宜置于监国亲王府之下，当转入上书房体系为宜。”这事，朱慈炫早就知道，也知道是为了减轻监国亲王府财政压力，但因草原之战，他没时间思索。听朱由检提起这事，他就思索起来。新政地区对三法司官员需求甚大，京城三法司官员大量外放，机构人员事实上已很精简，但编制却还在。监国亲王府重在政务，兵部基本废了，与三法司关系也不大，将四部院转入上书房，其实也合情合理。而朱由检如此考虑，其实也有避嫌的意思，毕竟面对的是一位军权在握的强势皇帝。权衡再三，朱慈炫便同意了：“信王叔，三法司并入上书房没问题，兵部朕看也并入上书房吧。”“臣遵旨。”对兵部的剥离，朱由检其实是高兴的，今后就可专心于政务，将北方四地治理好。“传旨，兵部改为国防部，归上书房军机大臣管辖，管理非参谋部所属军队；刑部改为警察总署，大理寺改为最高法院，与都察院，皆为上书房从一品官衙，暂归朕直属。”新政地区，省级设警察厅，府州县设警察局，刑部改名与此一致。同时，大理寺改为最高法院，也与省级设高级法院、府州县设法院一致。省级设都察厅，府州县设都察局，因此都察院不用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