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外敌入侵危机,国力衰竭警报!”乾清宫,东暖阁。朱慈炫正在阅读参谋部兵力部署规划,危机预警系统一声报警,吓得他满身冷汗,急忙高喊:“王承恩,快去参谋部问问,边境有无敌情传来!”从来没看到过乾圣如此惊慌,王承恩应一声,连忙跑出东暖阁。“现在才五月份,建奴就要入侵了?”朱慈炫喃喃自语,“蝴蝶效应,诚不我欺。”危机预警系统说有危机,那笃定是有危机。想想四周外敌,能对大明有威胁的也就建奴,其它即便入侵,也不会对大明构成威胁。当初林丹汗两次入侵大同,危机预警系统就没报警,说明来的肯定是建奴。建奴提前破关,大明准备不足,一开始肯定会陷入被动。朱慈炫要做的是,尽快应对这种不利局面。没多久,王承恩回来了,随同而来的是袁可立、孙承宗和参谋部几人,还有高时明和王体乾。“陛下,边境并无敌情传来。”听了陈奇瑜禀报,朱慈炫心下一宽,让大家入座,而后道:“朕心中突然生起危机感,故而才让王承恩问问卿等。”话说得非常冷静,但从神态间,还是能感受到乾圣的担忧。“陛下,您过于忧心战事,方有幻觉。”刚回京不久的袁可立宽慰道。朕这是系统警报好伐。心里吐下槽,朱慈炫做作淡然道:“袁卿,朕的感觉一向很准的,就如当初江南危机一样。”“这点咱家可以作证。”高时明在旁附和道,“陛下当时半夜惊醒,后来证实江南的确出了大事。”没在这事上扯,朱慈炫问道:“陈卿,要是建奴此时入侵,我们可应付得过来?”“陛下,此时正是草原放牧季节,若建奴此时入侵,蒙古人参与度不会太高,总兵力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万。大明骑军大部在北直隶,除三边的三万骑军外,宣大的关宁军三部很快就能落位,唯一不足的是卫队目前只有两万余,需要一定时间北调。”如果算上宣大的关宁军,大明骑军有七万七千,换装基本完成。加上两万卫队,总兵力是建奴一半,损失或许会大些,但已有与建奴一战之力。陈奇瑜最后劝慰道:“陛下,对建奴入侵,不必太过忧虑。”朱慈炫愣了一下,又问道:“御马监的蒙古营训练得如何?”“用来对付蒙古轻骑兵,应该绰绰有余,但跟建奴铁骑相比,还是有较大差距。”陈奇瑜回道,“能跟建奴铁骑相抗衡的,目前也只有御马监和京营的一万骑军。”去年骚扰建奴的那一万骑军,可以说大明最精锐骑军。要是配上神臂弓卫队,正面硬抗的话,那绝对是建奴铁骑的恶梦。对这一点,朱慈炫深信不疑,可问题是皇太极会这么傻吗?至少一开始,他是不会与大明最精锐骑军硬抗,等捞足了才会试一试。这所以说试一试,是因为从范文程传回的情报看,皇太极对卫队的神臂弓非常警惕。“诸卿,那要不要现在就调卫队北上?”孙承宗显然是有此意向的,袁可立则接口就反对:“陛下,敌情不明,暂时不应擅动。若闹了个乌龙,对己巳之战的规划影响颇大。”“陛下,臣赞同袁大人所议。”杨嗣昌奏道,“卫队本就双马配备,完成可等建奴入侵后再北调。”陈奇瑜和卢象升也赞同此议。而孙承宗则建议道:“陛下,不如从海上秘调一部北上,以防万一。”现在留在江南的卫队,尚有四万六千,规划中是要调四万北上,其中就有两万火枪卫队。“对孙卿所奏,诸卿以为如何?”朱慈炫也有此心。袁可立道:“陛下,那就先调一万火枪卫队,北上至长芒芦盐场。”“臣附议。”陈奇瑜三人皆表示赞同,调一部北上也稳妥些,藏兵于长芦盐场,晋商细作发现的可能性不会太高。调兵的事定下后,朱慈炫问王体乾:“张家商队回程可还正常?”“陛下,最近一次商队,估计十天后可回到山海关。”“派人盯着,一旦时间超限,即刻回报。”哪怕皇太极暂时还信任,可一旦战事开打,也一定会暂扣张家商队。这也是判断建奴是否出兵的重要信号。“臣遵旨。”虽然心中仍忧心满满,但朱慈炫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让大家散去,密切关注边关军事动向。一日后,从边关返回消息,说草原上一切正常,并无建奴入侵迹象。这让朱慈炫很是纳闷,建奴按正常是十月份入侵,危机预警系统怎会提前五个月警报呢?之前的警报,要不很快要发生,要不已经开始酝酿危机,从无提前这么多的先例。数日后,洪承畴关于海防港战役的规划抵京。看到安南要投入八十万大军,朱慈炫也不以为然,自古以来,韩信只有一个,能指挥得动八十万大军的,并无后人能做到。符坚的淝水之战,就是个典型反面教材。参谋部同样不在乎,认为明军装备远优于安南叛军,哪怕其有火炮优势,在攻防战中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再一日,王体乾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地冲进东暖阁,急呼道:“陛下,红夷人联合南洋诸藩参战!”危机预警竟在南洋?朱慈炫心中一惊,不过反而大松口气。在他心目中,对大明有威胁的,始终只有建奴,哪怕是红夷人参战,依然改变不了大明强盛之势。“王承恩,去请袁卿他们来。”王承恩去后,朱慈炫细细阅读锦衣卫急报,也没觉得有多大危机,只须从云南抽调兵力,多运送些装备物资,即可在安南一带挡住南洋联军。但参谋部这些高官,比他想得更远。一干人来到东暖阁入座,锦衣卫急报一轮传阅下来,杨嗣昌即奏道:“陛下,臣判断,红夷与建奴有勾结。”其他人也纷纷开口附和,认为红夷人有卖火枪火炮先例,如今失去与大明贸易机会,肯定对大明怀恨在心,与建奴勾结也在情理之中。“王体乾,沈阳那可有消息传来?”明知是白问,可朱慈炫仍下意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