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修改战役规划

身在中军的李永芳，得报后军被明军伏击，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大吼道：“明军数量有限，全军回头，围住明军，全歼之！”想得倒是美美的，还想把明军给围歼了呢。可他手下这些懒惰的安南人，能做到令行禁止吗？答案自然是不能！命令刚一下达，行进中的大军顿时混乱起来。有不怕死的转身往明军来路冲，更多的则是往道路两侧逃，嘴里还大喊：“明军杀来了！明军杀来了……”恐慌很快蔓延开来，转身后攻的安南叛军只是少数，大多数则直接逃了。李永芳气得人要吐血。就这样的破烂军队，让他如何打败明军，攻入大明境内，完成大汗的任务呢？安南北朝的郑主，同样脸色铁青，但他不会如李永芳那么莽撞，制止了砍人的军令，然后就带人往清化方向逃。因为他脑子非常拎清，知道安南人心中对明军的恐惧有多大，当初可是大军压境就要投降的，更何况如今已打到身边？仗打得不行，但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袁崇焕挥军掩杀，五十万大军也只留下七万余，剩下的都被跑掉了。“总督大人，要不我们直接杀往清化，将安南叛军另一座大营也给踹了？”李自成的提议，立马得到张献忠响应：“总督大人，末将赞成李旅长之议，安南叛军实在太拉胯，不如干脆杀过去，让他们知道明军是不好惹的。”袁崇焕是有些心动的，周遇吉则立马反对：“袁总督，南方战场的目标不是打赢，而是要将叛军吸引到海防城下，聚歼之。大军一路追杀过去，是能将叛军杀得破胆，可要是他们不敢来打海防怎么办？要我们今后去丛林中剿匪吗？”不同于李自成和张献忠，周遇吉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更何况，为了防止袁崇焕玩嗨了，宋献策还派政宣官跟着他，要是他敢下这样的军令，指挥权立马会被接管。“打扫战场，连夜返回海防城。”一场伏击战，打得让人很不过瘾，可就这样结束了。洪承畴不敢怠慢，要到海防与袁崇焕商议一番，南洋卫队能不用尽量不要用，要不然把南洋诸藩叛军都吓坏了，那战略目标就很难达成了。海防城，征缅军总督府衙门，议事堂内。作为核心的四人，洪承畴、袁崇焕、宋献策和周遇吉，坐在一起议事。“袁总督，北方战场最早也在十月初开打，现在八月未过，要是把南洋诸藩叛军打怕了，对大局不利啊。”对洪承畴，袁崇焕总有千万个不服，认为自己要是没惹到乾圣而被关黑屋，那这个位置肯定是自己的。论起带兵打仗，他还没服个谁。听了洪承畴的话，他没好气道：“洪大人，安南叛军太拉胯，这总不能怪本督吧。”“袁总督误会了，本官不是怪你，而是希望你悠着打，将叛军吸引到海防城下。”按照商量好的计划，要给建奴造成明军被牵制在南方的假象，反击日期最早是十月初，与北方战场相呼应。宋献策解围道：“洪大人，海防守军不再出击，全心用在防守上。”见袁崇焕也没反对，洪承畴便点头道：“如此甚好。与叛军慢慢磨，等时间到了再收拾他们。”“洪大人，本督以为，鉴于南洋诸藩叛军太拉胯，需要修改战役规划。”一动不如一静。微调可以，但对修改战役规划，洪承畴内心还是有所抵触，不过还是高情商地问道：“袁总督，以你之见，当如何修改？”“不必用三省总督府所部包抄，而是直接从海防全面反击，凭借我军强大战力，将之歼灭于海防城外。至于少数落网之鱼，那就请锦衣卫收拾好了。”修改战役规划之事，袁崇焕跟宋献策商量过，并得到其支持。“洪大人，下官也以为不必从云南出兵包抄，而是直接从海防城反击。当然，需要向参谋部申请战马，以增加我军机动性。”见宋献策也是同样观点，洪承畴觉得需要认真考虑一番，再招大家一起商议。“宋大人，参谋部刚有公文到，已在山东征募三万骑兵南下，李岩的闽海卫队和大员岛主府两旅兵马，也会赶来参战。”袁崇焕一听，便叫道：“洪大人，有如此多精锐参战，修改战役规划非常有必要。”“袁大人，先在海防打防守战，等本官请来朱总督，大家一起商量修改战役规划。”袁崇焕眉头一皱，板着脸道：“洪大人，南洋事务衙门设立总指挥部，目的就是为了对战事作出快速反应，朱燮元远在云南，来来回回议事，不怕贻误战机吗？”“洪大人，袁总督说得没错，总指挥部制定好规划，上报给参谋部即可，的确没必要请人前来议事。”宋献策表示支持。洪承畴也从谏如流，三人一起对战役规划进行修改，然后急报给京城。八月底，洪承畴修改战役规划的奏疏，以八百里加急送抵参谋部和乾清宫。之前刚送来南方战场军报，看到安南叛军那么拉胯，朱慈炫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时代，安南北南双方征战不止，也算是常年得到战争锻炼，叛军怎会如此不堪一击？但事实就是如此。袁崇焕带的兵马精锐是精锐了些，但根本还是安南叛军太拉胯，刚接战不久，自己就吓得溃散了。刚让王承恩告诉参谋部，提醒下洪承畴悠着打，修改战役规划的奏疏就送到。“诸卿，要是按照锦衣卫情报估计，南洋诸藩叛军最多可达一百六十万，南方战场新的战役规划，完成战略目标有没有问题？”袁可立奏道：“陛下，战力低下，数量越多越容易跨掉。从云南出兵包抄，确实很可能错过战机，倒不如直接从海防城反攻为好。另外，可用海船运兵至清化府，抄了叛军后路。”“袁卿，你的意思是叛军不会攻打两广？”袁可立笑道：“只是一场伏击战，李永芳等汉奸估计也吓破了胆，恐怕不会分兵攻两广，而是轮番攻城淘汰弱兵，以战代训，组建一支战力尚可的兵马，再图后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