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正蓝旗成为历史

鳌拜安排非常得当，可正蓝旗旗丁一心求死，在一波接一波被射杀后，建奴铁骑最终冲过死亡地带，如奔腾洪水般撞进枪林。为了对付建奴战马冲撞，卫队配备的是两米长钢枪，一头扎进土地，闪亮枪头斜指前方。为了解决全钢制长枪过重，影响将士持枪，还特制一个支架，与紧握的双手支撑长枪。战况并未如莽古尔泰希望的那样发展，第一排战马被长枪刺穿，冲撞力使得明军前排长枪往后移了近一米，却没有撞开一缺口。从马匹上飞上前的旗丁，瞬间被后面的长枪兵刺中，直接挂在长枪上。“杀！”能与明军短兵相接，是这次冲撞的最大成果，莽古尔泰没有犹豫，继续鼓动士气往前冲。“仰射！阻断敌军！”这种情形，在卫队训练中经常有，各中队长立马大声指挥，将直射改为仰射，阻断后面敌军，以减轻长枪兵负担。全钢制长枪再是骑兵克星，可毕竟人数过少，经不起骑兵持续冲撞。啾啾啾……仰射结果不错，不但有建奴中箭，而且还有不少战马中箭，使得正蓝旗攻势为之一缓。只是，面对正蓝旗一心求死，这解决不了当前危局。正蓝旗旗丁人伏在马背，使劲鞭打战马，勇往直前地朝明军防线一波接一波地撞来。在经受数波撞击后，手臂被振得发麻的卫队将士，再也握不住长枪，连枪带人被战马撞飞。防线出现松动！“传令兵，快去看看，援兵到哪了？”鳌拜表面上不急，心里则急得很，正蓝旗只是前锋，他们身后还跟着十余万建奴，过早动用重骑兵不是好事，必须一击必中再退回快速整兵。不一会，他决定求援：“传令兵，向总指挥部和陈指挥请求增援火枪兵。”观察一番战况，他觉得，面对求死的建奴铁骑，火枪兵与弓兵的组合才能更有效地阻止敌骑冲撞。当然，要是能配备新型步兵炮更好。只是，为了不惊动建奴，故而并未在西线部署火炮。战况非常激烈，数不清的马匹倒在防线上，但卫队五排长枪已经被冲破三排，只剩两排勉力支撑着。曹变蛟非常焦虑，但鳌拜并未下令，他又不敢擅自行动，以免打乱整个部署。幸好，来援的一旅卫队已经赶到。他们来不及下马整队，两千弓兵直接策马冲上去，扣动弩机射出箭矢，然后弩马一转就绕着往回跑。两千支钢制箭矢，威力可不小，瞬间将明军防线前的建奴给射空，只剩战马嘶叫着往另一侧跑，明军压力顿减。功亏一篑啊！莽古尔泰内心哀嚎，继续下令：“冲！”开道的丁余死光，剩下的就是正蓝旗最后精锐，这些白甲兵和红甲兵征战多年，是建奴核心军事力量，战力不是那些丁余可比。刚经历生死交战，长枪兵剩下不到一半，而弓兵手臂也已乏力，防线一时组织不起来。鳌拜当机立断，下令：“进攻！”咚咚咚……进攻的战鼓声响起，早等得不耐烦的曹变蛟长枪往前一指，怒吼道：“杀！”非常干脆而有效的军令！踏踏踏……战马缓缓向前跑，渐渐加速，不一会便达到冲刺速度。“杀奴！”曹变蛟作为重骑箭头冲在前，手中钢枪直指正蓝旗大旗，只指莽古尔泰。明军左侧的蒙古轻骑，为了与重骑同步，出发稍晚，目标却是相同。增援而来的卫队仓促而战，无法实现侧击建奴战术，只能一边整队一边等蒙古轻骑杀过，再跟在他们身后攻击漏网的建奴。而此时，正蓝旗铁骑刚撞入明军同样仓促布置的防线。防线瞬间告破，被长枪刺死的战马惯性地前滑，甚至撞到弓兵。但建奴的战果也仅止于此，因为两路明军左右侧击正蓝旗，阻断了后续兵马。尤其是重骑兵。在猛将曹变蛟率领下，轰隆隆地撞进正蓝旗队伍中，建奴顿时人仰马翻，一片大乱。“杀奴！”曹变蛟怒吼着，手中钢枪快速闪动，建奴一沾枪尖即死，几乎无一回之将。而建奴的刀砍在他铠甲上，只听到铛铛响，对皮糙肉厚的曹变蛟伤害不大。身旁护着的亲卫，手中钢刀挥劈不止，将那些要威胁曹变蛟的建奴清理掉。没有进攻！正蓝旗进攻已被阻断，双方进入短兵相接阶段，而他们这些轻骑面对的却是明军重骑兵。一支比建奴重骑要强大得多的重骑兵。不到半个时辰，在两支明军骑兵联合攻击下，正蓝旗只剩下数百残部，护着不见头盔露出金钱鼠尾辫的莽古尔泰。“莽古尔泰，可敢一战！”好战心上来的曹变蛟大喝一声，令他身边将士一阵无语，这是打生死仗，不是教场上玩耶！“杀！”一名大队长大喝一声，率先杀了出去。“卧槽！”醒过神来的曹变蛟低骂一声，手中钢枪一抖，跟着就朝莽古尔泰杀过去。只是一个对冲，正蓝旗成为历史，只剩下一些无主战马在踱步，无一人还在马上。“带上莽古尔泰尸首，快撤！”曹变蛟没有恋战，西线接下来还要面临建奴猛攻，他们得撤回去，重新部署防线。正蓝旗后面是六万蒙古营，他们应当早就杀到，没来只是因为被关宁军缠住。消除镶白旗威胁后，陈奇瑜的注意力就在西线，因为没有镶白旗呼应，建奴攻击北线是不明智的。看到西线岌岌可危，他立马派出军团中唯一的骑军——关宁军，从侧面替西线减轻压力。因为祖大寿在遵化战死，关宁军上下十分悲愤，发誓要血债血偿。士气如虹！一接军令，便以祖大弼为箭头，祖大乐和祖宽为两翼，朝建奴第二梯队的蒙古营杀过去。六万蒙古营，精锐只有三万，剩下三万是挑剩下的丁余，战力不怎么样。为了接上正蓝旗攻势，拓宽明军防线缺口，济尔哈朗将三万精锐放在前头，与关宁军正好针尖对麦芒。双方一接战就是人仰马翻。明军长在装备精良，全钢甲配备不说，兵器皆是三号炉钢打制，比建奴蒙古营要强上不少。双方兑子几乎是一比三。因此，看似气势磅礴的蒙古营，一下子被关宁军截住，失去对正蓝旗残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