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挑其内斗，渔翁得利

等待中，从天津卫传来好消息。大沽口红夷舰队并未得到徐氏庄园战况，不论军营守卫还是舰船值守，皆分派南洋土著兵做，他们自己躲在营帐中喝酒取暖。生活在湿热环境的南洋土著兵，对此自然怨声载道。那几个南洋土著头面人物，带着情报人员与他们一接触，双方立马达成共识，帮助大明夺取红夷舰队，大明给予他们水师服役和大明子民的待遇。哪怕是曾经没落到快要亡国，大明在南洋土著眼里，依然是庞然大物，这样的待遇非常得人心。不过一天时间，红夷舰队中的南洋土著，皆成为大明水师水手和大明子民，而红夷舰队军官和水手还在营帐中享受皇太极给予的福利，乐不思蜀呢。一旅乾清宫卫队和徐氏庄园那旅卫队，于寒冷的黑夜中进入天津卫城，他们将会同驻守天津卫的两千卫队以及五千京卫军，承担夺取红夷舰队、歼灭红夷武装人员的任务。朱慈炫看完这些情报，立马为郑芝龙兄弟感到悲哀，他们一心想拼命烧几条船立功，可不论是收复大员战役，还是如今夺取红夷舰队战役，引火船都成摆设。因为有南洋土著作内应，卫队夺取红夷舰队已不成问题，大明水师要做的是拦截少数漏网之鱼。以杨嗣昌和沈有容、南居易之智，战役新规划很快会上报。“诸卿，郑芝龙那些人当如何使用？”夺取红夷整支舰队，令大明水师加速海军化，郑芝龙那种用火烧的人海战术，已经不再适应新海军要求。偶尔用用还行，当作常规战术，那大明水师为何还要海军化？大明水师学院已培训三批新学员，虽然大多是年轻船员，但也有东南沿海的读书人，他们将是大明海军今后的中坚力量。郑芝龙等海盗已不合时宜。“陛下，还是让他继续当海盗，进行零元购活动吧。”南洋快成大明领土，上面生活着的将是大明子民，哪还有零元购活动空间？去天竺零元购吗？朱慈炫自然不会作此决策，天竺还是先留给小弗朗机去祸害，大明用心经营南洋为妙。更何况，红夷远东力量被全歼，他们肯罢休吗？大明水师现在有力量对抗，而郑芝龙的海盗集团却无能为力，哪怕给他装备些新型炮舰，面对红夷前来复仇的新舰队，恐怕不被全歼也会被打得落花流水。见乾圣迟疑，袁可立补充道：“陛下，您不早想惩罚倭寇了嘛，何不令郑芝龙去做？”思路被袁可立打开，朱慈炫顿时坏笑起来。倭国石见山银矿，倭国曾开采四百年，鼎盛时产量占世界三分之一。他对这座银矿早垂涎三尺，只是内部不稳，海上实力不足，才不得不埋在心里。当然，倭女也可用来解决大明光棍传宗接代问题。“袁卿所奏甚当。”朱慈炫哈哈笑道，“郑芝龙熟悉倭国，可将此次缴获的盖伦商船都给他，去倭国零元购，伺机占领石见山银矿，并运送倭女回国。”之前答应过倭国，可用倭女抵贸易款项，只是因与红夷在海上发生冲突，双方贸易并未展开。现在直接用零元购方式获得倭女，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对乾圣的坏主意，乾清宫东暖阁内众臣皆大笑，有便宜不占，天理难容。“陛下，占据石见山银矿，倒不必太心急。臣以为，郑芝龙的海盗集团还是以贸易为主，挑起倭国大名间争战，同时扶持草根反抗大名。等时机成熟，再逐岛攻伐，将其纳入大明领土。”听完袁可立上奏，朱慈炫觉得自己心急了点，大明精力始终会在南洋一带，单靠郑芝龙的海盗集团攻伐，未必拿得下倭国。挑其内斗，伺机得利，方是唯稳之策。“诏郑芝龙，战后入京面圣。”正如乾清宫所料，杨嗣昌收到情报局情报，立马请来沈有容和南居益商议。“沈老将军，南指挥，有南洋土著作内应，而红夷人又那么不敬业，夺取红夷舰队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能逃出来的舰船不会太多，是否有必要改变围困战术为拦截？”“杨大人，先劫红夷哨船，无论是围困还是拦截皆可。”只要能完成目标，沈有容倒无所谓，他年事已高，已得参谋部通知，挂副部长职管理大明水师学院，为大明培养更多的水师人才。南居益却有些哭笑不得，收复大员战役未能在实战中运用集火战术，这次准备得更充分，结果又是如此。“杨大人，沈老将军，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拦截吧。”“行，那就改围困为拦截。”杨嗣昌一锤定音，水师在登州和金州中左所之间一线排开，三十五艘新型炮舰分七组，拦截漏网之鱼那是妥妥的，没必要再将水师开到大沽口去。新命令下达，整装待发的大明水师，迅速按命令布防。没打上仗也是有功劳的。其他将领没什么，郑芝龙和郑芝虎兄弟俩则郁闷了，想立功露下脸，怎么有这么难呢？但郁闷归郁闷，军令则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要不然会被砍头的。不过，一天后接到入京面圣的圣旨，还有传达的有关事项，令郑芝龙顿时大喜。陛下不是不用自己，而是要将自己用得恰到好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十一月二十五日晚上，方正化亲自率部摸到大沽口红夷大营外，不一会就见到李凤翔和南洋土著内应。“李公公，情况正常否？”李凤翔轻笑道：“非常正常，正常到你我喝喝茶，红夷舰队就成大明战利品了。”“噢，还有这等好事？”方正化很好奇。李凤翔指指身边矮小的南洋土著，回道：“刘能这小子不错，给红夷人献上美酒，他们现在都醉倒营帐里，就等我们下令绑人呢。”刘能是李凤翔给这南洋土著取的汉名，他作为此战最大功臣，将会得到内务府三品官，返回南洋效命。刘能点头哈腰道：“方公公，包括哨船在内，全部由南洋土著摆平。”说到南洋土著，他还一脸不屑，满满的作为大明子民的自豪感。方正化一脸无奈地摊摊手，道：“看来，特种作战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