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引导读书人走科研道路

十日后，贸易协定和订单，以八百里加急送抵京城。朱慈炫看后便大笑不止。二型火绳枪五十万支，每支二十五银币；新型炮舰二十五艘，每艘作价三十五万银币；单单这两项就收入两千一百多万银币。最大的收获是粮食，竟然被刘元斌谈到两千五百万石，超额的五百万石可增加不少移民。作为内侍第二梯队的两人之一，刚被卢九德抢先一个身位，刘元斌再次夺回领先地位。对这种良性竞争，朱慈炫非常乐于见到。内务府计功不用他操心，有自己的考核体系。但对于研发新型炮舰，以及试验合金的相关人员，朱慈炫必须给他们嘉奖：“高伴伴，将嘉奖圣旨明发天下，以鼓励更多人投入到技术研发中来。”嘉奖圣旨早就拟好，就等这时机下诏。嘉奖除升官和发奖金外，对主要的研发人员明确给予授爵资格，授爵时间在平定南洋后。“对了，传朕旨意，给予两熟稻试验人员嘉奖，主要人员授爵。”战事刚开始不久，琼州的捷报就送进乾清宫，单季稻产量比双季稻还要高，两者加起来亩产超六石，比江南水乡一熟稻产量高不少。而这还是试验初期的成果。朱慈炫相信，等成熟稻种培养出来，两熟稻总亩产肯定会接近一熟稻产量的两倍。等粮食储备制度完善后，哪怕遭受大灾害，新大明的粮食也不会短缺多少。至少，挨饿的情况会少之又少，活不下去的更是不太会再出现。高时明同样非常高兴，数年以来的奋斗，终于在乾圣二年开花结果。建奴威胁消弥不说，内乱危机也解除，各项事业都蓬勃发展，用不了几年连粮食问题都会解决掉。从此，大明人不再为肚子发愁，要解决的是肉类供应问题。两道圣旨先后签发，整个京城顿时哗然，乾清宫那位在引导读书人走科研道路啊！很多进京应考的读书人顿时分成两派，一派要维护读书人体面，另一派则支持百家争鸣。在有心人推动下，两派甚至摆开擂台辩论，瞧热闹的京城人一片叫好。而那些对政治敏感的人，则对子侄发展方向暗自作出调整。从小有发明爱好的就走科研道路，直接报考大明科技学院或大明农业技术学院，而不再报考官吏一体化考试。这两座学院出来的学生，升官明显要比官吏一体化快，两者得爵的机会更是不可同日而语。鼓捣下机械、种下田就能得爵位，这是缙绅们过往想都想不到的。于是，皇店中机械发明、农业类书籍，很快被抢购一空。这种思潮从京城蔓延向大明所有角落，连不少老农都兴致勃勃地带上高产作物向衙门报功，爵位不去想，得些银两却很有可能。厂卫消息不断送进乾清宫，朱慈炫乐呵呵道：“传旨天下，各级衙门对技术革新需严加审核再上报，但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或谋夺别人成果。”“是，陛下。”王承恩满脸堆笑地离开东暖阁，带回来的却是坏消息。袁崇焕拿下南掌的时间，比参谋部预估的要快上不少。这本来是好事，但这家伙又要抢人功劳，竟然不等朱燮元去交接，大军迅速回撤，目标直指巴达维亚。而茅元仪还在等新型步兵炮，以便到时封锁港口，阻止红夷抢运财物。赶去劝止，却被袁崇焕以军团指挥的名义拒绝，圣旨中只明确不能攻伐缅甸，他当然有权利攻伐其它藩国。连茅元仪这等乾圣信任的重臣都劝不听，更别提洪承畴这个南洋事务大臣。更要命的是，下面的部队配备有政宣官，而军团一级却没有。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下级政宣官找不到理由阻止自己部队。没办法，茅元仪与洪承畴紧急商议后，决定率三支卫队，携带海防城里的新型步兵炮和重型神臂弓，坐船与袁崇焕抢时间。事实上，锦衣卫策反内应都尚未完成。相关重臣一落座，朱慈炫便对阮大铖道：“阮卿，临时军事机构也要配备政宣官，免得再出现不顾全大局之举。”陈奇瑜、孙传庭和卢象升皆是守规矩之臣，不会自行其事，哪知被袁崇焕钻一空子，令之前谋划落空。朱慈炫非常恼火，却无法因此惩罚他。“陛下放心，微臣定弥补上军队政宣条例空子。”朱慈炫点点头，道：“诸卿，袁崇焕自行其事，令用内应突袭不可能，恐怕只能封锁港口，围困巴达维亚了。”袁可立却笑道：“陛下，只要止生能抢先赶到巴达维亚，剩下的就交由袁崇焕去解决吧。”“怎么解决？”朱慈炫皱眉，“红夷人经营巴达维亚数十年，说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强攻绝不可取！”“陛下，袁崇焕攻打南掌，不是组织了不少仆从军嘛，命他依样画葫芦，在当地组织仆从军攻城就是。”说是仆从军，其实就是抓捕民壮，美名其曰：以夷制夷。反正不是大明子民，只要战事顺利，朱慈炫对此不会说什么：“那就让人提醒下他吧。”有些事可以去做，但不要拿到明面上来。朱慈炫相信袁崇焕懂这点。这时，孙承宗奏道：“陛下，不妨让人带范德法特去，绝了红夷人等舰队回援的心，迫其投降。”“如此也好，可以少死些人。”袁可立表示支持。朱慈炫点头，看向高宇顺，说：“高伴伴，这事你去做。另外，南洋要有乾清宫情报局的人。”“臣遵旨。”高宇顺是内务府南洋总管，又是有着超然地位的大太监，牵制袁崇焕不成问题。“陛下，既然巴达维亚之战提前开始，那张大可的南洋舰队就要提前南下，在护卫巴达维亚的同时，也可对攻伐岛屿提供支持。”南居益奏道。没了红夷舰队威胁，他和沈有容商量后，决定重新编组舰队，分别是以登莱为基地的渤海舰队、以舟山为基地的东海舰队、以香岛为基地的南海舰队和以巴达维亚为基地的南洋舰队。张大可作为中生代最杰出的海军将领，为南海舰队指挥官。编组方案已得朱慈炫同意，但参谋部尚未下发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