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胜利终归属于大明

巴达维亚城，大明崛起后遇到的第一块硬骨头。此前，虽有不少波折，但大多依靠策反，将困难化为容易，最终达到大明目标。而巴达维亚是座坚城，外头又有一支强于南洋舰队的海军存在，要想以势迫降基本不可能。最关键的是，城内南洋土著太不给力，人数虽然众多却难以成事，只能靠强攻来解决掉这块硬骨头。这是一场海陆联合战争。巴达维亚这块硬骨头能何时啃下，还要取决于南洋舰队，他们何时解决掉荷兰东印度公司主力舰队，决定这场战争的时间长短。当然，胜利终归属于大明，对这点明军有充足信心。高宇顺没有马上派出范德法特，因为没有外势相迫，劝降不过是个笑话，谁肯听你的花言巧语呢？明军没有攻城，只是派人到附近征集民壮，开始清理港口，填护城河。福船速度跟不上新型炮舰，它们将留在港口，在岸防炮掩护下，抵挡红夷东印度主力舰队进攻。大明的岸防炮也是重炮，但射程比红夷岸防炮要远得多，射速又快上不少。大明火炮的唯一缺陷——瞄准装置，也在大沽口所俘获的红夷舰队中解决不少。二十门岸防炮全配备瞄准装置，剩下给了南洋舰队新型炮舰上的重炮，以加强其火力。除了部署岸防重炮外，巴达维亚两翼炮台上，还各部署四十门新型步兵炮。解决红夷东印度公司主力舰队之前，明军攻城得用仆从军，炮火支援可少些。“早有先见”的袁崇焕，在巴达维亚战役打响之后，立马在苏门答腊岛上抓青壮。锦衣卫和投靠大明的土著协助，整个岛上该抓的青壮，一天之内被抓一空。而接到茅元仪派人随船送来的军报，袁崇焕不屑地冷哼一声，派出五万征缅军和三万新骑军，乘船前往周边各岛抓青壮。他只管抓青壮，其它就交给已率部赶到的崔呈秀，以及内务府南洋主管曹化淳。本来曹化淳和庞天寿都是内务府南洋总管，但两人面和心不和不说，大明收复南洋地盘急剧膨胀，高宇顺被派来就任南洋总管，负责总体事务，他俩降职不降权。青壮抓完，老弱妇孺以及田产、财物自然落入内务府手中，战后会与大明子民进行家庭重组。当然，立功而存活的青壮，还是能取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以及大明给予的奖赏。要做就要做得彻底，这是朱慈炫对南洋事务的最高指示。明军按自己节奏做事，外围岛屿上的红夷据点也被清剿一空，俘虏的红夷就从巴达维亚城下经过，给城中红夷守军压力。而城中的佩德尔，从土著兵中选拔出中坚力量，然后安排他们带领其余土著兵，割华人韭菜以作投名状。有锦衣卫在城内，佩德尔割韭菜行动效果不大，华人带着重要财物，在投靠大明的土著掩护下，基本躲了起来。这令佩德尔大为恼火，下令将目标对准其他土著。于是，一场土著间的火拼在全城展开，到处是熊熊燃起的大火，甚至都快波及军营。“佩德尔，你是想烧掉整个巴达维亚吗？本督真的怀疑，你就明军内应！”眼瞧着城内失控，科恩怒火中烧，逮着佩德尔就是一顿臭骂，活了快五十年，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蛋。被大火波及的商人，倒是敢怒不敢言，在这非常时期，真怕被掌握军权的屠夫给宰了。“科恩勋爵，那晚内应攻城门，只是被击溃，而不是被歼灭。他们躲在城中各个角落，随时能威胁到守军。”佩德尔为自己辩解，却令科恩更恼怒，拍案大吼道：“佩德尔，你现在分得清哪些是内应，哪些只是普通土著吗？这样搞下去，不是明军内应也会成为内应，等处处皆是明军内应时，这城还守得下去吗？”“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不顾吧。”佩德尔摊摊双手，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但这锅可不能背。科恩消下火来，道：“将土著兵撤回军营，派人去安抚土著，承诺总督府战后会补偿他们损失。”战后肯定是不会补偿的，秋后算账才是事实，但愚蠢的土著不会明白啊。“好吧，那我就下令结束清剿。”话音刚落，总督府外便传来“砰砰砰”的枪声，顿时令府内众人惊慌失措。“大家别慌，是火枪队在支援土著兵。”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立马遭到科恩一顿喷：“佩德尔，你这头蠢猪，调火枪队过去，是生怕明军不知道内乱很严重吗？快，即刻把火枪队调回防御工事，狙击明军攻城！”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同样惊动明军。茅元仪略一思考，立马下令：“发信号炮，佯攻！”一条护城河都没填上，攻城肯定是不可能，但佯攻可牵制红夷守军，以策应内应。轰轰轰！三声信号炮响起，三座明军大营几乎同时响起喊杀声，紧跟着就是轰轰轰的炮火响起。早标好射击诸元的新型步兵炮，只需点上信线即可轰击。轰不到人，但能轰到防御工事附近，这也够吓人的。红夷守军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不少人惊慌得哇哇直叫着乱跑，令工事内一片大乱。而这乱相被反馈到刚上街要收兵的佩德尔这，令他暴跳如雷：“明军炮火打得到工事内吗？这些狗屎的东西！”荷兰火枪兵跑回工事防守，土著兵也退回各自军营，令明军内应大松口气。要是打下去，不仅内应和华人会死光，城内土著也会死得差不多。锦衣卫虽然不懂打仗，但组织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然也不会派来策划内应献城。很快，分散到各处的内应势力，纷纷集中到东城一带，并在外围构筑防御工事，以对抗或许会卷土重来的红夷守军及土著兵。总的来说，准备的时间还是太短，运进城内的火枪不到三百支，火药数量也是有限得很。要不是内应想法从红夷那搞到一点，争夺城门那一战就会消耗殆尽。团结在内应周围的人，大多还在用土著砍刀，战力堪忧。不过，大家信心十足，有精锐明军在城外牵制，红夷要消灭他们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