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落后就要挨宰

在大明大张旗鼓反腐倡廉时，西班牙观察员结束在南洋舰队使命，带着一份贸易协议，回到马尼拉。听完观察员详细汇报，卡洛斯对自己先前的决定感到高兴。他没像荷兰人那样傲慢，以退出大员岛为条件，与大明签订贸易条约，几乎获得大明对外贸易九成份额，可谓获利巨大。先前购买五艘大明新型炮舰，随后又派出观察员考察实战。结果非常喜人！若能像南洋舰队一样，引傲慢的荷兰人上当，而后打它个措手不及，一场决定两国命运的歼灭战有很大可能成为事实。大明新型舰炮，长在速度和舰炮优良，甚至都不用抢占上风口，也比荷兰战舰有优势。只要运动起来，欧洲盖伦战舰绝不是对手。哪怕被围上，只要能打出集火轰击战术，也能冲破包围圈，反过来给敌人以致命打击。对观察员签订百艘新型炮舰，卡洛斯非常赞赏，完成这份协议后，西班牙便可从大明购买大量舰炮，以装备仿制的新型炮舰。那欧洲的海上力量，将因此发生根本性变化，西班牙将横扫荷兰和大不列颠海军，成为欧洲海上唯一霸主。西班牙的大国梦，不再是个梦，而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荷兰和大不列颠在缅甸设有分公司，你告诉大明了吗？”“伯爵阁下，我已将此军情告诉张大可，相信大明一定会将其拔除的。”卡洛斯点点头，道：“缅甸多次侵夺大明领土，去年又参加南洋联军对抗明军，大明肯定不会放过缅甸，而在缅甸领土上的荷兰和大不列颠分公司，自然会成为明军下一个目标。”“伯爵大人放心，我还告诉他们，两家分公司都有大量财物。”“哈哈哈……”卡洛斯和观察员一同放声大笑，大明不再是那个好面子的国度，为解决灾民问题，利益才是他们看得最重的。荷兰失去远东驻点，大不列颠刚伸进来的手又将被斩断，葡萄牙仍是小打小闹式贸易，远东高额利润的贸易将属于西班牙。大笑过后，卡洛斯自言自语道：“得与大明协商下，严打与葡萄牙的走私贸易。”对大明的背后动作，卡洛斯不是不知道，一直引而不发，主要还是为了维持双方良好关系。但新型火枪和钢材的“走私”，会影响到西班牙陆军，还是要请求大明“严打”。协议盖好章，卡洛斯就随送粮的舰队，前往香岛。零元购的大部分粮食，将会卸载在暹罗的港口，但西班牙自己运粮的船只，则要到香岛交割，因为这里是外贸采购中心。大明海贸商行在这，内务府闽粤总管也设在这。不过，对于总管刘元斌，卡洛斯头痛得很，此人远比许心素奸诈，权力又是大得惊人，没法得罪他。几日后，内务府香岛总督府。刘元斌请卡洛斯入座，随后呵呵笑道：“伯爵阁下，大明新型舰炮，买得不亏吧。”之前三十五万银币一艘，新订单是每艘三十万银币，单价仍够高，但卡洛斯仍觉得非常值。“刘公公，物有所值，真的是物有所值。”“伯爵，只要你小弗朗机有钱有粮，大明有的是好东西卖。”“噢，刘公公，不知大明又出了什么好东西？”卡洛斯是来谈舰炮买卖的，还没开口就被刘元斌拉入坑。刘元斌从茶几下取出几份图画，递给卡洛斯，笑道：“这是大明新研发的中型步兵炮，重量只有一千斤，有效射程却高达四里，而且还配备炮车，不知伯爵可有兴趣。”听到重量只有千斤，有效射程却达两千米，卡洛斯心脏不禁猛跳，这可是陆军大杀器啊！欧洲步兵跑的有效射程不过五百来米，面对大明中型步兵炮，只有被虐的份。卡洛斯满怀激动，接过中型步兵**画，快速翻看一遍，便问道：“刘公公，可能试炮？”“可以。”刘元斌实话实说，“试炮有瞄准装置，售的炮上却没有。”大明火炮瞄准装置尚未研制成功，卡洛斯表示理解，西班牙自己就能解决该问题。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到试炮场。试炮场，一切准备就绪。方孔炤和许心素也来观看，与刘元斌有说有笑。卡洛斯却没心思交谈，两眼紧盯着炮手非常熟练地装弹药。大明火炮弹药都是定装的，可加快装弹，也有利于规范操作，这点已被西班牙学走。装好弹药，炮手对火炮进行过微调，才点燃引线。轰！一声震耳巨响，一颗火红铁弹从炮膛呼啸而出，砸向远方的木靶。千里镜中，可以捕捉到它的轨迹，也清晰地看到铁弹稳稳砸中木靶，轰地将其击碎。而势能未尽的铁弹，落地后仍弹飞向前。“快，随我去看看！”卡洛斯招呼上自己人往前跑，刘元斌则笑道：“卡洛斯这一刀，咱家是宰定了。”“刘公公，这门炮不知要多少银币？”方孔炤问。“二十万。”刘元斌说得非常淡定，方孔炤大赞，许心素则苦笑。新型炮舰现在不过三十万一艘，这一门中型步兵炮都要二十万，卡洛斯这冤大头不知是何感想？却不知，看完炮击现场的卡洛斯，满脑子都是中型步兵炮，压根就没想过单价问题。“大明的炮兵技术不亚于我西班牙啊。”一名随从感叹，卡洛斯却笑道：“大明火炮技术越好，我西班牙越有希望。”“伯爵大人，这门炮不会便宜的。”卡洛斯深知刘元斌的德性，点头道：“没个十万银币是拿不下的。”“十万银币！”他的随从都惊得合不拢嘴。卡洛斯叹息道：“哪怕有钢材，我们也仿制不出大明火炮，挨它宰也是必然。更何况，这门中型步兵炮应用了新技术，以那刘公公贪婪的德性，研制费用恐怕就得我们出。”“唉，大明皇帝有句话说得没错，落后就要挨宰！”这话他是从刘元斌那听来的，深感有理，西班牙为了先进舰炮和火炮，不得不付出巨大代价。“伯爵大人放心，有了吕宋土著加入，南美银矿正源源不断产出，够我们付款的。”卡洛斯有底气大采购，原因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