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单价方面我可以接受,但大明得答应三个条件。”对卡洛斯提条件,刘元斌很感兴趣,呵呵笑道:“伯爵阁下,你说说看,要是大明能接受,咱家就答应你。”这什么话呢?大明能接受就答应。对大明的技术霸权,卡洛斯表示深恶痛疾之,却又无可奈何。“刘公公,没有经过训练,打不出试炮效果,因此希望大明无偿提供一次步炮协同战术训练。”对售后服务,乾圣早就有旨意,刘元斌对卡洛斯的第一个条件,并没有多大惊讶。但无偿做好事是不可能的。“伯爵阁下,步炮协同战术训练,需要花费上百万银币,要大明无偿提供,你觉得我们陛下会答应吗?”“上百万银币!”卡洛斯惊叫道,赚了这么多钱,还来狮子大开口,他内心非常愤怒。“火炮不会打废吗?打炮不用火药吗?训练和被训人员不用吃喝吗?其它的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明白。”每一项花费都合情合理,你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刘公公,我们花费两千八百万银币巨款,难道享受点售后服务都没有吗?”“售后服务当然有,伯爵阁下。我们陛下说了,可以向你们开放大明火药。”“呃……”卡洛斯一时语噎,大明火药质量高得太多,同样的火炮,不同的火药,打出的效果完全不同。要是大明能出售火药,西班牙就有仿制可能,那在海陆两路的优势会更明显。这生意可做,虽然又要付钱接受训练。“刘公公,不知火药价格如何?”刘元斌直接将价目表递过去,说:“买得越多越便宜。”价目表是按购买数量定的,看那最低价,也只是西班牙火药价格的两倍,算是大明难得的良心价。“好吧,刘公公,这价格我接受。”卡洛斯收起价目表,“刘公公,我们还要购买老式步兵炮,但单价得降到五千银币。”刚开口,就被刘元斌否决:“伯爵阁下,且不说这价格能否接受,那老式步兵炮生产线已经停产,又如何向你们出售?”“只要有生意做,完全可以复产啊?”卡洛斯有点急,海量采购急需利润弥补,老式步兵炮在欧洲也是抢手货,可牟取高额利润,没这生意怎么行?“重建老式生产线,不需要成本的吗?再说这价格,有新式步兵炮可生产,你觉得内务府的炮厂肯干吗?”知道对方举刀开宰,卡洛斯颇为无奈道:“刘公公,作为新式步兵炮巨额采购的回报,大明提供老式步兵炮不是理所应当吗?”“伯爵阁下,产能有限,生产新式步兵炮,老式步兵炮就得停产,哪还有能力生产啊?”卡洛斯愤愤道:“每门价格七千银币,每单数量两百门。”刘元斌沉吟一会,回道:“单价一万,每单数量不低于五百门,要是伯爵能够接受,咱家会替你通融通融。”“单价八千。”对卡洛斯的讨价还价,刘元斌完全没理会:“伯爵,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就放弃。咱家替你通融,不得要欠人情嘛,是不是?”能将单价从一万五千砍到一万,卡洛斯也能接受,反正订单只需交一成订金,五百门老式步兵炮完全可以在欧洲消化掉。于是,他接受了:“好吧,就按这条件签贸易协议。现在,我们来谈谈第三项条件。”对什么条件,刘元斌非常感兴趣,可以多赚钱嘛。“你说,伯爵阁下,咱家洗耳恭听。”卡洛斯神情严肃下来,忿忿道:“刘公公,葡萄牙商船上有老式步兵炮、新式火枪和三号钢材,这又是怎么回事?”“有这事吗?”刘元斌表示惊讶,转向许心素,问道:“许总管,你们向弗朗机人出售这些商品,咱家怎么不知道?”“没,没,刘公公,皇家海贸商行出售商品,地点皆在香岛,一切皆有据可查。”许心素连不迭地摇头否认。刘元斌凝视他一会,才转向卡洛斯说:“伯爵,内务府的所有产业,皆规范经营,要是你有异议,我们可以一起审核皇家海贸商行的贸易往来。”审核你个头啊!卡洛斯内心忿忿,却没揭露,只是以商量口吻道:“刘公公,你看会不会是走私行为?”“走私?”刘元斌喃喃自语,随后摇头否决:“伯爵,走私火枪和钢材还有可能,步兵炮从生产至入库以及出售,皆有编码可查,绝无走私可能。”“那葡萄牙商船上的步兵炮,又是怎么回事呢?”知道对方在讹自己,刘元斌非常淡定道:“伯爵,咱家可以授权给你,抓到现形直接没收。”我们有私掠许可证,需要你大明授权吗?卡洛斯心里吐着槽,赔笑道:“刘公公,打击走私光靠缉查是不行的,需要从源头抓。只要大明掐住货源,葡萄牙人就难以得到走私商品。”“这个你放心,伯爵阁下。卢公公回南京组建大明总海关,目的不仅仅收海关税,而且还要组建缉私部队,严厉打击走私行为。相关律法、条例很快就要出台,必然能抑制走私行为。”“如此甚好,本爵就等大明好消息。”卡洛斯没奢望大明停止那些小动作,只是想给大明压力,减少向葡萄牙的走私行为。“许总管,签好三份贸易协议,立马向内务府发订单,尽快提供商品。”“是,刘公公。”又搞定三千多万银币的生意,刘元斌非常开心地请卡洛斯一行,吃了顿大餐。餐后,他与方孔炤一起饮茶拉家常。“方总督,上面刚传来消息,李邦华要来接替你。”方孔炤一愣,随即有些期待地问:“刘公公,不知方某会去哪?”“缅甸。”刘元斌回道,“攻伐南洋,最困难的就是缅甸宣慰司。那里地理环境复杂不说,东吁王又习惯侵占他国领土,连大明领土都被它侵占不少,需要一能臣管理。”“是巡抚还是总督,刘公公?”“当然是总督。”刘元斌阴笑道,“袁崇焕桀骜不驯,老是打乱上面部署,不会让他军政一手抓的。你搞好粮食生产,同时也要对南洋军团提供必要支持,尽快稳定住缅甸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