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有了乾圣背书，监国亲王府立马行动起来，接受自愿报名后，由王德化带队，组团前往山东。与其同时，朱由检下令从北直隶靠近山东的府县，征集青壮，支援山东抗洪救灾。一时间，三十余万青壮南下，极大减缓山东劳力的不足。经过长时间抗洪救灾，山东本地的青壮已经非常疲劳，这批青壮的加入，正好给他们喘息机会。朱慈炫得知后，想起一句宣传标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也令他进行反思，从周边地区征集青壮救灾，比从南直隶大规模调集难民要快得多。难民分散于各地，圣旨下达后，他们报名并到指定地方集结，需要更多时间。而从山东周边府县征集人，入场速度要快得多。“王承恩，传旨给毕自严，让财政部拨款两百万银币，作为监国亲王府征集青壮的专项开支。”乾圣手里，现在就是银币多，使用起来有些任性。当然，他是不想将救灾作为劳役，而是作为“邻里”互助活动，给那些青壮适当补助。山东那边，灾情虽然依然非常严重，但已看得到好转的迹象。雨天仍然多，偶尔也出现晴天，洪水没多少退去，却得到缓解。救灾的困难也跟着下降。大量救灾物资以及粮食，沿着官道送往各地，让受灾百姓多少能喝上点米粥。山东也是人口大省，明初人口统计就有五百多万，新政后没了隐户、逃户，人口统计数据接近一千六百万。基本符合大明人口统计现状。这次大洪灾，初步估计受灾人数超过一千两百多万，需要的物资和粮食巨大。幸好有渤海舰队的零元购，首批百万石粮食进入登莱，被内务府迅速运往各府县，进行施粥。没办法，洪水过后，粮食损失过大，除了参与抗洪救灾的青壮能吃饱饭，其余百姓只能接受施粥，暂时吊着一条命。就这样，对灾民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历朝历代，从未有乾圣朝对灾民这等重视，朝廷及地方官府救灾迅速而有力，受灾百姓有病死却无饿死，并被暂时转移到安全地带。生活条件虽没灾前好，但也无性命之忧。从朝廷重臣和官府渠道上报的消息，以及厂卫不断传回的情况，朱慈炫对山东抗洪救灾非常满意。新政官吏干劲冲天，到目前为止有四十三人因公殉职，却没出现贪腐救灾物资案件。倒是某些对新政不满的缙绅，想暗中煽动人闹事，被地方警局抓捕，从重从快地进行惩处，被灭了好几家门。或许他们罪不至死，但对山东地方快刀斩乱麻，朱慈炫没表什么态，看完奏疏，只是说了一句：“多活一名百姓就是好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天渐少，晴天渐多，洪水在消退，基本进入灾后清理及重建工作。滞留在南直隶的难民，以就近的原则，挑选出的五十万抗洪救灾军团，已经有三十万进入山东地界，被派往各处。剩下的二十万正在赶路途中。山东钱粮目前有保障，灾民情况安定，朱慈炫就放下心，传旨给郑三俊和马士英，明年要给山东移民指标。在小冰河期的山东，哪怕水系众多，但所产粮食也不足以满足一千六百万人口需求。必须移出五六百万方可。暂时放下山东水灾的事，朱慈炫目光又转向漠北草原。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那里已不是建奴的势力范围，而成了哥萨克人的天下。哥萨克不是一个民族，更像一个游牧社群，他们骁勇善战，天生具有扩张本性。外喀尔喀部南迁，漠西蒙古部落西迁，给他们东进提供极大方便，比原位面历史提前半个世纪东进，填补了漠北草原的势力真空。之前与建奴铁骑一战，并未让哥萨克人退却，反而助长其嚣张气焰，举族进入漠北草原。这令建奴非常紧张。从红夷购买的火枪有三万多支，但从张家商队仅得到一千枝大明火枪，不足以武装一支能对付骑兵的火枪队。于是，多尔衮派人直接送信至山海关，禀报漠北草原局势的同时，请求大明出售更多的火枪。内容非常详细，显然出自于范文程。因为这与之前张林带回来的策略相似，先援助建奴顶住哥萨克东侵的压力，以减少大明的军事压力。因为山东水灾牵扯了全部精力，加上对此已有定论，朱慈炫并没多大关注，只是吩咐按议定的策略行事。可令他吃惊的是，哥萨克人凶悍到难以想象。在建奴严加防范之下，三千哥萨克骑兵突袭科尔沁草原，几乎一战而溃科尔沁各部，抢走大部分牲畜。建奴损失了五六万人口，其中青壮就有四千余。多尔衮气得吐血，下令多铎率三万铁骑前往清剿，却在边境地带遭到伏击。五六千哥萨克骑兵对多铎部发起冲击，哪怕多铎奋勇而战，哪怕建奴铁骑装备和人数占优，建奴铁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一败就败回沈阳。从此，科尔泌草原也成哥萨克人的势力范围。建奴兵力大损，只能龟缩回辽东地域，据城而守。这蝴蝶效应未免太大了些吧。本来想在北方休养生息，却不料哥萨克人成了东进主角，朱慈炫心里不由哀嚎。“陛下，参谋部已下令关墙外加强警戒，以防哥萨克骑兵侵扰内务府牧场。”建奴第二次急报传到，朱慈炫已将罗刹骑兵改称为哥萨克骑兵。听了杨嗣昌禀报，他甚感无语。己巳之战反正的蒙古骑兵，经过整编后留下三万，命名为蒙古轻骑营。目前正部署在内务府牧场一线，原本是为了防范建奴偷袭，现在却变成防范哥萨克骑兵。愣了一会，才对杨嗣昌道：“杨卿，建奴虽遭削弱，但骑兵实力仍远强于蒙古轻骑营，连他们都不敌，参谋部需小心应对。”“陛下放心，等物资调集完毕，蓟州的五千神臂弓卫队，以及山海关三千骑军，一同出马兰峪关，进驻蓟北草原，以防哥萨克骑兵来犯。”“如此，朕放心了。”有五千神臂弓卫队和三千骑军，全歼五千哥萨克骑兵，应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