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有嘉靖年间东南沿海倭乱，还有朝鲜壬辰倭乱，再加乾圣再三强调倭人凶悍。孙传庭着重强调：“对港口，舰队要以猛烈火力将其推平；攻打金石城，海军陆战队切不可轻敌，要将倭寇当强敌看待。”明军连战连捷，几无一败。无论是乾圣，还是参谋部，皆再三强调，遇敌切不可轻敌，否则不论胜败皆要严惩。政宣部在给政宣官下发的命令中，要他们密切注视那些轻敌行为，并加以严厉纠正和处罚。孙传庭的强调，主要是针对渤海舰队海军陆战队，卫队有与建奴恶战经验，而他们则没有太多实战经验。随后，参谋室给各级将领下发作战命令。第三日凌晨，渤海舰队突然出现在对马岛严原港口，当头的十艘新型炮舰，行驶到位后，便横船对准港口。大明装备的新型炮舰，左右两舷各二十门舰炮，前后各一架巨型神臂弓，火力之猛，当今无双。宗义成在严原港口部署了五门红夷大炮，还是那种中型舰炮，藏得虽然严实，可早被锦衣卫侦知。十艘新型炮舰一字排开，按照坐标调整射角，每两艘合作共同对付一门红夷大炮。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明军要做就得做到尽善尽美，不会有丝毫疏忽。孙传庭跟随郑芝豹在旗舰上，看官兵们忙忙碌碌一阵，而后就接到一艘艘炮舰准备完毕的信号。“总督大人，一切准备就绪，是否开始炮击？”听到郑芝豹禀报，孙传庭摆摆手道：“郑副指挥，你是此战指挥官，一切按规程行事，不必禀报于本督。”“是，总督大人。”近两年经历颇多，郑芝豹不再是那个莽撞之人，行事皆规规矩矩，为人谨慎。“下令，开火！”非常简捷的命令，通过轭杆上的传令兵，以旗号方式传达给各舰。轰轰轰……猛烈的炮火随即响起，一波就是两百颗炮弹，呼啸着分头砸向各自目标，每个目标有四十颗炮弹招呼。与其同时，还有二十架巨型神臂弓，成人手臂粗的钢箭，也射向各自目标。瞬息间，岸上五个目标处，顿时掀起一团团尘烟，其中还有被砸坏的火炮，以及残臂断肢。在密集轰击下，目标附近几乎无人能幸免。在伏兵们目瞪口呆中，十艘新型火炮开始转向，要换另一侧舷的火炮轰击。目标则是伏兵。港口附近的伏兵，仍纪律严明地伏在各自位置上，没一人逃跑。孙传庭一直举着千里镜观察，见状便感慨道：“难怪陛下重视倭寇，就这些连训练都没有过的农民，竟然能做到听从命令，真是不一般啊。”“总督大人，末将在倭国多年，与倭国武士多有来往。听他们说，倭人皆以成为武士为荣，练武和悍战是他们的传统，怯弱会被人瞧不起的。”孙传庭点点头，道：“嗯，倭寇不能留，必须予以歼灭。”“是的，总督大人。不仅倭国武士凶残，连普通的倭人都很凶残，简直不是人。”在将帅交谈间，十艘新型炮舰已完成转向，一门门早装好弹药的舰炮，在旗舰命令下，差不多同时开炮。轰轰轰……对马藩伏兵处，顿时掀起一团团尘烟，混杂其中更多的是残臂断肢。这一回，倭寇不再显得纪律严明，到处是奔跑的伏兵，他们大声尖叫着，如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但在头目们喊叫和鞭打下，由农民和渔民为主体组成的伏兵，又重新寻找掩体伏下去。孙传庭看罢，耻笑道：“看来，倭寇没挨过多少火炮轰击，此时不逃，分明是等着我军收割人头嘛。”“总督大人，倭人等级严明，有头目在那管着，他们不敢逃跑的。”“哼，不敢逃跑，那就轰到他们逃跑为止。”正如孙传庭所不屑的那样，三轮炮击下来，砸死砸伤两三千，别说普通倭人，就是那些头目都受不了，大声喊着转移，率先拔腿跑了。如鲶鱼效应，伏兵们纷纷起身，转头向金石城方向跑。没人愿意待在这鬼地方，享受明军舰炮的轰击，除了等死，没第二种下场。“传令，把港口平了！”随着郑芝豹一声令下，轰击伏兵的舰炮，随即开始轰击港口设施。对马岛这种贫瘠的岛屿，大明肯定不会在上面移民，连驻军都不会，只是在岛上立石碑，表明这里是大明领土。一个时辰过后，码头上设施全部被轰平，海军陆战队随即登小船登陆，对附近的村落展开搜索，以免有漏网之鱼。没有马上前往金石城。孙传庭下令步军登陆，渤海舰队沿岛搜索，摧毁一切船只，绝了对马藩倭寇后路。大军在港口驻扎后，岛上锦衣卫前来求见。“总督大人，港口伏兵全部逃回金石城，目前岛上也只有金石城有倭寇，其余地方皆是空无一人。”孙传庭淡淡道：“看来，宗义成是孤注一掷了。只是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万历朝明军，而是大明史上最强明军，窝在一块，正好一网打尽。”随后，他下令：“明日一早拔营，大军护送舰炮和巨型神臂弓前往金石城，以海阵陆战队为主攻，卫队备马随时追杀倭寇。”海军陆战队只有八千，随船而来的卫队也只有七千，没法做到四面围城，只有主攻一门，另外三门由卫队监控，一旦有倭寇出逃，可立刻展开追杀。倭寇再凶悍，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卫队面前，那也不过是面团而已。神臂弓近距离的射击，即便一击而不死，那也不可能有站立的可能。逃跑是不可能的。第二日，在宗义成忐忑地等待中，明军行军半日，于下午三点抵达金石城外。由卫队骑马进行警戒，海军陆战队修筑营盘，没有丝毫攻城的意思。坏消息还不止于此，宗义成很快收到更坏的消息，沿岛停泊的海船被明军清理一空不说，连他藏起来逃路的船只，也被明军找到并烧毁。“岛津狗贼，本藩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绝望的宗义成，对嫁祸于他的岛津忠恒痛恨之极。岛津忠恒哪怕做得再机密，仍有消息被泄露，最终还是被宗义成所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