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镇北军扣押的兄弟,身为一方霸主的朱老七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就如同鸡鸣山的山匪一样,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投降,他们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兄弟活下去。随着朱老七话一说完,身后众多山匪小头目纷纷丢盔弃甲,而一些被朱老七邀请而来的山匪头领,面对眼前的情况也只能识时务。反抗活不了,但投降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在一天前他们已经知道镇北军攻下鸡鸣山的消息,并且有消息说,镇北军在攻下鸡鸣山后,并未大开杀戒,而是将其收服。看着身前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山匪头子半跪在地,庞永言冷哼一声,道:“算你们识相!来人,缴了他们的兵械!”旋即,数十名镇北军上前,将地上的武器收缴。而此刻,庞永言缓步走到朱老七身前,居高临下,一脸淡漠的看着他问道:“想活命吗?”听到这话,朱老七连忙点头:“想!当然想!”“那本将便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说着,庞永言从怀里掏出庞霜霜的画像在其面前展开,紧接着说道:“见过画像中的女子吗?”朱老七一愣,目光当即看向画像,下一秒,朱老七顿时陷入呆滞。庞永言见朱老七这般模样,心中一凝,冷声道:“你见过?是不是你的人抓了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说!”在庞永言的怒喝声中,朱老七回过神来,随后连忙说道:“我……我没见过这小姐啊……”“没见过?没见过你为何会是这副模样!胆敢说谎,找死!”庞永言勃然大怒,手中长枪分秒之间抵在了朱老子咽喉处。“将军饶命,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位姑娘!”看着浑身发颤,一脸惊恐的朱老七,庞永言这才有些相信他的话,随后慢慢收回了长枪。庞永言眉头紧皱,这一路走来,他们每覆灭一个山匪团伙,他就会取出画像询问一番,可始终一无所获。原本以为在朱老七这里或许会有线索,可如今看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来人,给我将山寨里里外外全部搜一遍!若发现夫人踪影立刻来报!”“是!”当即,镇北军分散出数百人,开始对山寨进行搜查,可一番搜查下来却依旧一无所获,镇北军的人就差把这山寨翻过来了。听到镇北军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汇报,庞永言的眉头拧成了川字。难道小妹在逃离鸡鸣山后并未继续留在北方,可烽火连天城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小妹啊小妹,你究竟去哪里了?就在庞永言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朱老七身后一名山匪头目却是颤颤巍巍的走了上来。“这位将军,或许……或许我知道画中这位姑娘在什么地方?”庞永言猛然抬起头来看向了这名头目,三步并做两步走去到此人身前,道:“此话当真?快说,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是是是!多谢将军饶命!这话要从一天夜里说起,当时……”就在这名头目准备滔滔不绝开口之时,他却是没看见此刻庞永言那张阴沉的脸庞。踏马的玩意呢?搁我这讲故事来了?这小头目还在滔滔不绝,庞永言终于忍不住怒喝出声:“说重点!”小头目顿时身躯一颤,连忙点头:“是是是,这位将军,当时我亲眼见到,这画中的姑娘被金国的人抓上了马车,要是不出意外,这姑娘一定在金国!”“你这么肯定?”庞永言眼神犀利的看着小头目。“将军,小的所说千真万确!小的愿意那发誓!”小头目连忙说道。“好,那我姑且相信你。那你可知,带走她的人是什么人?”庞永言询问道。“回禀将军,是金国天涯关的一名大将之子,叫做忽必威,此人是金国天涯关守城大将忽必克之子!此人在金国的名声差到极致,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金国边塞城池横行霸道!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虽然我们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山匪,平日里也做尽了坏事,但跟这忽必威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听到小头目的话,庞永言不禁冷笑,道:“这么说来,跟这什么忽必威相比,你们还算是好人了?”“将军说笑了。”小头目连忙拱手一脸恭敬,道:“将军,小的已经将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将军,还请将军能够看在小的将功补过的份上饶过小的一命。”小头目战战兢兢的说道。“怎么?平日里你们这些人在北方横行霸道,草菅人命,现在还想要活路?你们真当我们镇北军是来玩儿了?”庞永言冷笑着说道。听到这话,所有在场山匪头子不禁脸色一变,告知庞永言庞霜霜下落的头目更是一脸委屈,道:“将军,这人活在世,谁不想过安生的日子,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吧。如今战事平起,不知道多少人家被这些战乱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们这些人也实在是没有了退路,才来到这里落草为寇,要是天下太平,我等也不可能会变成如今这样啊……”庞永言闻言,眉头紧皱,眼神在这些山匪头目身上扫过,发现在场这些山匪头目近乎一半都有着武朝人的血统,而其余人,要不是来自金国,要不就是来自其他朝国。其实,方才庞永言那话只不过是为了吓吓他们而已,在临行之前,楚默曾特意交代过他,若是这些山匪识相愿意投降,不妨就将他们收服。庞永言虽然不明白楚默的用意,但他自然也不会违背,当即说道:“算了,本将看你们也是可怜之人,既然你也知道落草为寇不是长久之计,那现在本将便给你们一次机会,原因臣服着,本将会准你们加入鸡鸣山,嗯……准确的来说是加入我们镇北军。”听到这话,众山匪不禁对庞永言感激涕零,纷纷半跪下身。“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