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深夜密谈

“回禀陛下，征讨薛延陀，的确只用了一百多万两。”“但互市创建以来。”“我们与漠北各个部落通商，前期建设，我们出了不少钱。”“如今互市已通，但朝廷前期搭进去的钱，加上征讨薛延陀的钱，便是两百余万两。”李克俭详细解释了征讨薛延陀的花销，以及开通互市前期投入的银两。李世民听完后，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当即追问道：“那现在互市收益如何？”毕竟互市投了那么多钱，李世民自然想知道收益如何。如果收益不好的话，那互市根本没存在的必要了。“禀陛下，如今互市稳定，朝廷每个月向商户收取租金以及赋税。”“租金和赋税加起来，每个月都万余两银子。”李克俭如实说道。前期投入了百万两，结果每个月只有万余两的收入？一年下来也才十几万两。也就是说。光是填平互市前期投入的钱。就要十年才能回本。李世民心里顿时有些窝火，目光看向林凡，沉声道：“林凡！”“臣在！”林凡站了出来。李世民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责怪：“当初互市这个建议，是你提出来的，你现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臣为何要解释？”对于李世民的责怪，林凡一脸茫然。李世民冷声道：“互市收益如此微薄，难道你不需要解释吗？”“回陛下。”林凡淡然一笑：“对于互市收益问题，臣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所以，臣也不用解释。”“大胆！”林凡刚说完，长孙无忌便站了出来，怒斥道：“陛下询问，你竟敢藐视？林凡，你是何居心！”“长孙大人，我与陛下谈话，你又掺和什么？”林凡毫不客气回怼道。闻听此言，长孙无忌一时语塞，而后，解释道：“你身为臣子，面对陛下询问的事情，你本该如实回答，你胆敢不解释，这是藐视圣上，理应杖责三十，罚俸一年！！”“长孙大人，你这又是打，又是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是世仇呢。”林凡玩味一笑，说完后，便不再和长孙无忌斗嘴，转头看向李世民，说道：“陛下，臣说的不解释，是指互市没有问题，所以，不需要解释！”“那你说说，你口中的没问题，指的是什么！”李世民也不是傻子，见林凡丝毫不慌，肯定有妙论，索性如了他的意，让他好好说说。林凡没有直白的明说，而是询问李世民：“陛下，互市成立多久了？”“一个多月了吧。”李世民顺着林凡提问，顺势回答道。林凡反问道：“成立才一个多月，赋税和租金加起来，就有万余两，请问陛下，这收益微薄，从何得来？”李世民愕然。成立一个月多，月收益就达到万余两。的确没有问题。但李世民担心的是，往后的收益，若是维持现状，或者比现在少，该如何是好？毕竟朝廷前期投了那么多钱进去。要十几年才回本。这桩买卖，看似长线收益，但其实是亏损的。“在场的诸位。”“应该都知道大运河吧。”林凡见李世民没说话，索性提出了前朝修建的大运河。此言一出。朝堂瞬间乱哄哄起来。文武百官的脸色皆是诧异不已。在朝堂上提及前朝。乃是大忌。林凡此举，真的是胆大包天。长孙无忌本想驳斥，但刚才已经吃了一次亏，现在他懒得站出来呵斥。毕竟，林凡如此狂妄。迟早要付出代价的。不等在场大臣说话，李世民却说道：“林凡，你提及大运河，和互市有什么关联？”“大运河是连接各地的重要渠道之一。”“运河极短的缩短了各地的距离，增加了商户航运，促进各地的贸易。”“陛下，您大可以问问户部和工部。”“大运河修建开始带来多少收益，以及大运河开通一年后带来多少收益。”林凡提议道。李世民目光一转，看向底下的文武大臣，说道：“工部和户部何在？”“臣在！”两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个，便是刚才的户部尚书李克俭。至于另外一个中年人，便是工部尚书，名叫杨方。李世民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方才林凡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且详细说说，大运河修建成立初期，以及修建一年后的收益如何吧。”“回陛下。”工部尚书杨方率先说道：“大运河修建初期，来往的船只，基本上官船，前期并无多少收益，后来随着民间商船加入，大运河一年的船只，达到五千余艘，而每年朝廷向商船收取的运输等赋税，足足有八十万两。”杨方说完，户部尚书李克俭紧接着又说道：“不止如此，运河的修建，也衍生出许多行业，例如码头，搬运工人，根据每个人的赋税，这些行业，每天可以给朝廷带来几十万两的收益。”听完二人的发言，李世民大致明白了林凡的用意。虽然林凡没有直白的说，但借着大运河，已经说明，互市需要时间，而非短时间就能带来巨大的收益。李世民明白。而在场的大臣们自然也明白。李世民看向朝堂内的文武大臣，问道：“列位臣工，你们觉得，互市应不应该取消啊？”“臣觉得不应该。”程咬金站了出来：“臣觉得，互市收益问题，不能看现在，而是看以后。”“臣附议！”魏征紧接着附和道。“臣等附议。”一众文臣也站了出来附和。见此情景，李世民心里很是满足，他刚才的话，无非是看看臣子们的态度。不过，李世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突厥屡次侵犯大唐国土，只要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不能安心。可打仗需要钱。而朝廷现在缺的就是钱。如何快速筹集到钱，讨伐突厥，成了李世民心里，首要解决的问题。想到这，李世民也没心思再上朝，给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直接便宣布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