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叛变的三名运粮官,找到了苏定方,三人皆是一副讨好的样子,邀请苏定方去他们的帐中喝酒。一向嫉恶如仇的苏定方,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来到帐中。三人一脸谄媚的给苏定方敬酒。而苏定方一一回应。“苏将军,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往后的日子里,还请多多提拔啊!”其中一名运粮官笑着说道。“好说,好说。”苏定方哈哈一笑回应道。“有苏将军在,以后咱们的日子,肯定比在林凡麾下好过的多。”另外一名运粮官说道。听到这话,几人皆是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无比融洽。随着时间流逝。几名运粮官已经喝了不少酒。趁着几人出去方便。苏定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入酒中,等到几人回到营帐内,苏定方起身说道:“今日喝了不少酒,不胜酒力,你们继续,我先回去歇息了。”几人也没挽留。等苏定方走后,他们继续饮酒作乐。殊不知。酒中已经被苏定方下了毒药。翌日。巡逻的突厥士兵来到运粮官的营帐内,看到的却是三具尸体,每个人的面部都呈现灰白色,嘴唇乌黑发紫。显然是中毒而死。三名运粮官中毒而亡的消息,也被颉利可汗知晓,他当即下令,彻查此事。虽说他打心底对着三人死亡的消息不感兴趣。但军中有人死。作为军队主宰,颉利可汗必须查清此事,以安军心。主帅营帐内。颉利可汗看向身侧的菩提上人,开口询问道:“国师,你对此事,有何看法?”菩提上人回应道:“属下觉得,这苏定方有猫腻。”“何以见得?”颉利可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明明苏定方昨日率兵攻打了玉门关,证明了自己,怎么菩提上人却怀疑苏定方呢?“我不太清楚。”菩提上人摇了摇头,说道:“属下只是觉得,这苏定方肯定不是真心来投诚的!”“国师,你多虑了。”颉利可汗笑着安慰道:“这苏定方昨日率兵攻打玉门关,还烧了玉门关的城楼,就算他是卧底,他还能回去吗?就算回去,大唐还能接纳他吗?”“这恰恰是属下担忧的。”菩提上人分析道:“都说林凡如今只贪图享乐,可是除了大唐的核心将领外,又有谁亲眼见到林凡堕落呢?”此话一出,颉利可汗不禁皱起了眉头。的确。现在世人都知道林凡每日饮酒作乐,可是,除了他的亲信知晓外,外人并未亲眼看到。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许多林凡堕落的消息,几乎都是经别人之口得知的。外人鲜少见到。想到这,颉利可汗对着外面喊道:“传苏定方!”没一会儿。苏定方走进营帐内。“拜见大汗,国师。”苏定方以突厥的礼仪,向颉利可汗和菩提上人行礼。“免礼!”颉利可汗示意苏定方无须多礼,接着,开口询问道:“苏将军,昨晚你离开后,有没有和那三名运粮官接触过?”“有!”苏定方回答的也是干脆,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承认了与那三名运粮官接触的事实。“如今三名运粮官中毒而死,你作何解释?”颉利可汗双眼一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回禀可汗。”苏定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在下虽然语他们有过接触,但是,在下断然不会下毒,首先,如果是我下毒,那不是引火上身吗?大汗怀疑的第一个人,肯定会是我,我何必多此一举呢?”苏定方的解释,有理有据。颉利可汗听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苏将军,你说林凡每日贪图享乐,可是,这件事,除了你知道,还有什么人知道?”这时,菩提上人问道。“林凡的事情,不仅仅是我知道,玉门关内的将士都知道。”苏定方表情淡定,面对菩提上人的质问,依旧回答的有理有据,语气更是不卑不亢。“可昨晚那三名运粮官,是和你接触后,才中毒而亡的,这件事,虽然你的解释让人无从怀疑,但是,再怎么说,他们的死,你也有责任!”面对菩提上人的刁难。苏定方说道:“国师大人,如果说这样就让我负责,以后谁还敢找我?”闻言,菩提上人越发感觉,那三名运粮官的死,肯定是苏定方所为,奈何自己手上没有证据。苏定方看向颉利可汗,说道:“大汗,在下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颉利可汗好奇道:“那你认为是谁呢?”“回禀可汗,那三名运粮官与我一样,都是中原人,眼下,林凡贪图享乐,已经惹的不少玉门关内的将士怨声载道。”“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肯定会有许多将士来投靠您,可是,如今那三名运粮官死了,消息势必会传播出去。”“这样一来,许多想来投靠您的大唐将士,势必会打退堂鼓。”苏定方话说到一半。却被颉利可汗打断:“照你这么说,你的嫌疑最大啊!”“大汗,请听在下说完。”苏定方继续说道:“大汗,如果大唐将士都来投靠您,谁的利益会受损?当然是您麾下的将士,您想想,他们都是效忠于您的,突然来了许多大唐将士,对他们肯定产生了危机感,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死那三名运粮官的,应该就是……”苏定方并未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完整的表达了出来。就在颉利可汗陷入沉思的那一刻,菩提上人连忙说道:“大汗,我觉得这件事必有蹊跷,还请大汗认真斟酌,在下以为,杀死那三名运粮官的人,断然不是我族之人。”面对二人的解释。颉利可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信任谁。毕竟,他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一边是对外的名声,一边是自己的族人。不管如何,这件事,颉利可汗都无法不理会了。他本能的感觉到。运粮官的死,肯定不单单只是中毒而亡,其中,一定蕴含着一个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