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说道:“你看到最近城中的难民了吗?几乎都是士族在背后搞鬼,他们一出手,就可以让许多人无家可归,搞的怨声载道,这样的家族,对朝廷始终是个威胁。”蕾拉看着林凡,说道:“那为何不干脆直接点,派兵将这些士族全部抓起来?”闻言,林凡哈哈一笑,一手搂住蕾拉,用手在她琼鼻上轻轻点了点,解释道:“士族势力错综复杂,朝廷有不少官员与他们私下有往来,而且,士族手中又有诸多产业,全部抓起来,不仅朝廷中那些官员会受到波及,而且,市面上那些士族经营的产业,也会受到冲击,到那时,朝廷少了人才,市面上也会变的乱糟糟的。”蕾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士族那么难搞,那为何朝廷会允许士族存在?”“这个嘛……”林凡咧嘴一笑,说道:“士族存在了上千年,历朝历代,只要打仗,苦的都会是百姓,而士族却能独善其身,知道这是为何吗?”“为何?”蕾拉听得津津有味,被林凡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因为那些推翻王朝的军队,所用的军需,军饷,有一部分,都是士族提供,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对士族既有感恩之心,也有防备之心。”林凡解释道。“原来如此。”蕾拉彻底明白了士族的地位,还有所起到的用处。这一夜,林凡给蕾拉讲述了许多有关于士族的故事,蕾拉也是第一次明白士族竟然丝毫不逊色与军队。这一刻,蕾拉明白,财可通神的意义。另一边,华听道,外海域。荆王李元景苦闷的喝着酒,自从他率军来到华亭道,登上了东倭海贼的船,每天的日子,几乎都在东倭海贼的嘲讽中度过。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想到这,李元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中闪过森林的杀机,他不是没想过从东倭手里夺权,奈何东倭这些海贼里,都是来自东倭的,所以,夺权根本就没有意义。如果东倭海贼头领死了,那么,李元景也绝对不会被东倭其余海贼推举成为新的头领。毕竟,他们自己人永远只相信自己人,李元景及其带来的数千兵马,在东倭海贼眼里,都是属于异类。就在这时,船舱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李元景的义子李道凌走了进来,见李元景喝着闷酒,李道凌脸上也露出了惆怅的神情,说道:“义父,少喝点酒,您本来就晕船,酒喝多了,对您身体不好。”“我知道。”李元景摆了摆手,说道“道凌,那些东倭海贼何时准备攻打华听道啊?”“他们……”李道凌不知道如何开口,李元景察觉到端倪,追问道:“你尽管说便是,义父又不会怪罪与你,说吧。”“他们打算让我们打头阵,如果我们攻不下华听道,他们就不会出手,除非我们攻下华听道,他们才会协助我们。”李道凌如实说道。“放肆!!!”闻听此言,李元景狠狠的将酒杯砸在甲板上,怒道:“本王与这些东倭人是合作关系,他们竟敢那我当马前卒?简直岂有此理。”“义父,莫生气。”李道凌见状,连忙进行安慰,说道:“如今我们只有数千兵马,而这东倭海贼,有足足数万人,加之他们知道我们是逃亡而来的,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溃败之军。”李元景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从小就是王爷,乃皇室中人,除了皇帝,谁能够命令他?如今,不仅每天受东倭人的嘲讽,还要被当成马前卒。想到这,李元景心中气愤不已。“义父,孩儿最近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听说那李世民与士族们的关系,好像闹翻了,不如我们借此机会与士族合作,这不比与东倭海贼合作好多了吗?”李道凌将最近打听到的事情如实告诉给了李元景。“此消息可是真的?”李元景长期都在船上,根本不知道陆地上发生的事情,得知此事,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完全不用寄人篱下,受东倭海贼的侮辱。“千真万确,孩儿还听说,这次士族为了报复李世民,把百姓所用的商品价格都抬高了,搞的各地出现了不少难民,朝廷为此事大为光火!”李道凌说道。“道凌,本王要你即可启程,秘密前往长安找士族们商榷,只要士族愿意帮本王,时候,本王愿与他们共享天下!”李元景从谈话中,看到了希望,为此,他愿意与士族共享天下。但前提是,士族愿意帮他。“是!”李道凌抱拳领命。得到命令的李道凌,当夜带着几名手下,划着小船回到陆地,然后星夜兼程,赶往长安。长安。经过林凡的治理,难民问题得到了解决。李世民颁布旨意,各州的物价也渐渐回到了原先的价格,毕竟,士族们也不敢正面公然与朝廷作对,只能偃旗息鼓,等待时机。接下来的日子,林凡每天过的十分惬意,闲时陪着棋子蕾拉,教导王嫣琴棋书画。不过,林凡知道,看似士族们个个都规矩了,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在这背后,一定蕴藏着巨大的阴谋。毕竟,士族的脸面大于一切。这天夜里。长安城,崔府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荆王义子李道凌,奉义父荆王之命,前来拜见崔蔚族长及各位长老。”崔府厅堂内,李道凌风尘仆仆赶到,前来拜会崔氏一族族长崔蔚,只见他拱手对崔氏族长以及在座的长老行了一个大礼。崔氏一族的族长崔蔚眯着双眼,言语冷漠说道:“李道凌,你与荆王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竟然来我崔家,不怕我把你绑了交给朝廷吗?”闻听此言,李道凌却丝毫不慌,说道:“崔族长断然不会这么做,如若您真的把我交给朝廷的话,就不会见我了,早在我刚到府邸门口,您就应该把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