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身后的官员们齐齐点头。从张巡说的话,可以看得出来,这群官员都以他为首。张巡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一众官员们,叮嘱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可别给我添乱,警告你们的家丁,还有亲戚,钦差大人在洛阳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点,如果出了事情,可别说我张巡不念及同僚之情!”“属下明白。”众官员连连点头回应。进了洛阳城。林凡一行人来到了驿站。驿站不同于客栈,客栈是平民寄宿的地方,而驿站,是大唐官员居住的地方。这里有专门负责巡夜的。安全程度极高。本来一同随行的周小莲原本想去客栈住。可她的想法,却遭到了林凡的拒绝,毕竟,周小莲是林凡的女人,更何况,她身边就带了两个伙计,去客栈住,人生地不熟,太过于危险。所以,林凡便让周小莲一起住在驿站。如此一来,周小莲的人身安全,就有一定的保障,比在外面住客栈安全多了。分配好房间。当天下午。就有人送来了赋税账本,以及这几年洛阳各个县衙审理案件的状纸。所谓任何事都得讲究师出有名。林凡向洛阳太守索要这些东西,就是想看看账本和状纸,是否有漏洞,亦或者,是否有错判冤案,如此一来,才是真正的巡视。当然,林凡也可以随意逛一圈,然后再写个奏折交差。但是,这么做的话,就不是林凡本人的性格了。既然巡视各地。那就把本职工作做好。房间里。林凡翻阅着账本,看着近几年洛阳向朝廷交纳的赋税记录。越是翻看。林凡就越绝对不对劲。虽然账本出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心里认真去计算,许多数目根本就对不上,唯一的可能就是,手中的这本整本,是假账本。想到此处,林凡把账本放到一边,翻看起状纸。这几年,洛阳各地县衙一共处理了数千起案子,案件也是五花八门,可是,许多有关富商于平民的案件,九成以上,都是平民下狱,富商无罪结案。林凡皱着眉头,根据账本和状纸来看,洛阳当地的官员,十有八九都不太干净,而那张巡,作为太守,洛阳的父母官,问题可能更大。就在林凡大感不妙的时候。骆琼裳推门而入,手里捧着托盘,盘中是茶水和点心。“老爷,喝茶,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吧。”骆琼裳说道。林凡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又拿起一块小糕点塞进嘴里,虽然吃着点心,但林凡的一双眼睛,却盯着桌上的状纸。骆琼裳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老爷,您这一心二用怎么行?”“没办法。”林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得尽快把事情处理完,才好去下一个地方,夫人还有数月就临盆了,不急不行啊。”听到这话,骆琼裳表情有些怪异。对于林凡心心念念蕾拉,骆琼裳心里无比的感动,谁不喜欢专情的男人呢?可是,一想到前些天,林凡钻进周小莲的马车做坏事。骆琼裳又觉得林凡过于多情。在这样的情绪下,骆琼裳也是无法找到词语去形容林凡。吃了点心,林凡继续审阅状纸。翌日。林凡带着王义前往府衙。“林大人。”洛阳太守张巡得知林凡到来,急匆匆的跑出来迎接。“张大人。”林凡客套的向张巡打起了招呼。“不知林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呢?昨天我托下人给您送去的账本和状纸,可都是洛阳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下官可没有藏私。”张巡一脸认真的说道。他越是这样说,林凡就越觉得对方心虚。林凡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张大人,我说过你藏私了吗?”闻言,张巡一愣,接着,便发出一阵笑声。“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林大人大驾光临,下官都忘记请您进去了,快快请进。”张巡一同苍白的解释后,便热情的邀请林凡进入府衙。来到大堂偏厅。张巡依旧热情的招呼林凡坐下。林凡也不废话,一坐下,就开口说道:“张大人,我此次来你这里,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问你两件事。”“大人请说。”张巡很是谦虚。“第一,账本是真的吗?”林凡此话一出,张巡的脸色一僵。见此情景,林凡又说道:“第二,那些状纸记录的案件,是否真实?”张巡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片刻后,他才笑着说道:“大人,下官给的账本,还有状纸,可都是千真万确,账本上的赋税,保证每一笔都是真的,还有这几年处理的案件,也绝无错判和冤案。”听到这话,林凡没在继续往下追究,站起身来,带着王义离开了。张巡见林凡没有追问,而是一言不发的离去,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想到,这林凡到底再搞什么鬼。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离开府衙。走在洛阳城的街道上。王义跟在林凡身后,想起张巡刚才的言行举止,王义说道:“林帅,这张巡有问题。”“你也发现了?”林凡转过头,看着王义,表情有些意外。王义点了点头,说道:“属下发现,您和张巡谈话的时候,张巡的目光总是飘忽不定,还有,当林帅您谈及账本和状纸的时候,属下察觉到,那张巡,明显有些心虚。”“不错。”林凡点了点头,赞同王义的猜测,说道:“你也知道张巡有问题,我也知道,可是,要这么查下去,才是咱们首要面临的难题。”闻言,王义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林凡见他面露尴尬,也没再说话。他现在心里想的事情,就是如何追查下去,既然账本和状纸掺假,那么,张巡势必是先前就做好了准备。而洛阳的其他官员,也知道其中内情。明着查。那肯定是一无所获。暗地里查的话。那就得用不良暗卫了。想到这,林凡看向王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