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郑王李元懿,好歹也是皇室贵胄。况且,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源自于世子李锦,李元懿作为李锦的父亲,所有出发点,都源自于护犊子。最多也是个从犯,而不是主谋。这也让接下来的审理,出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郑王李元懿,杀还是不杀?林凡之所以询问李恪,就是想把这个问题甩给李恪,让李恪自行判断。这样一来,他才好实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郑王虽是本宫的十三叔,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上不合朝廷律法,下不应黎明百姓。他不死的话,会让更多藩王有恃无恐,也会寒了百姓们的心,更让那些被迫害的家庭冤魂,得不到安息!”李恪的一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也说到了林凡的心坎里面去了。恰恰证明,林凡当初的选择没有错。翌日一早。汴州太守府。林凡身着官服,与林凡一同来到太守府,审理当年苗家被抄斩一案。府内大堂。林凡坐在主座上,身边是太子李恪,虽然他是太子,但林凡是巡视钦差,按照规矩,林凡是审理这起案子的主审官。在下方左右两侧,是汴州各县的县令。今天的审理,叫预审。按照朝廷律令,凡是王公贵族一旦犯事,就得走三审制度,确保案件的准确度。所以,今天林凡审理,也叫预审。接下来,还有正审,以及宣判,甚至还有三堂会审,毕竟郑王李元懿乃皇室贵胄,必须格外的小心。与此同时,在太守府外,满城的百姓闻讯而来,想要一睹究竟。“开堂!”林凡手持惊堂木,往面前的案桌上猛然一拍。“威武!!!”府堂两侧的衙役,口中念念有词,手执廷杖敲击地面。“带犯人!”林凡喝道。下一刻。衙役押解着郑王李元懿,世子李锦,以及莫家兄弟进入府堂。“跪下!”押解四人的衙役们喝道,说话间,手上一用力,强令郑王李元懿等人跪下。“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林凡按照流程,询问李元懿的名号。“罪臣李元懿。”“罪臣李锦。”“罪臣莫炎通。”“罪臣莫炎武。”以李元懿为首,四人相继报出自己的名号。此刻,李元懿已经不能再自称为本王,因为他身上穿着的囚衣,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自己是有罪之身。至于李锦,那就更好解释了。李元懿都沦为阶下囚,李锦已然不是昔日的世子身份了。剩下的莫炎通,莫炎武兄弟俩,是李元懿的心腹,这些年,没少听从李元懿,李锦的命令,为祸一方。“罪犯李锦,当年苗家一事,是否与你有关?”林凡先是审问李锦。在这四人当中,李锦不仅是罪恶源头,同时,也是突破口,因为对方贪生怕死,最能从他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锦不停的摇头,对于林凡的询问,想都没想,直接矢口否认装不知情。“当真不知道吗?”林凡眯着双眼,表情变的玩味起来。见状,李锦脖子一缩,心里吓得一咯噔,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的确不知情,太久了,我……我忘了。”负责陪审的李恪看到李锦目光躲闪,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失望极了。皇族子孙的脸面。算是彻底被李锦给丢尽了。若不是在审案,李恪恨不得揪住李锦的衣襟,狠狠的甩他两个巴掌。“好一个忘了。”林凡早就预料到李锦会这么说,早有准备的林凡再度拿起惊叹木,往桌上一拍,喝道:“带人证上来!”随着林凡话音落下。顺和县县令崔汉恒站了出来,同时,府外也走进来一个青年,青年正是周宇泰。“下官顺和县县令崔汉恒。”“草民周宇泰。”崔汉恒和周宇泰齐齐向林凡抱拳行礼。“当年苗家一事,你们二人可知情?”林凡问道。率先回应的是周宇泰,他是苗家的女婿,苗瑜的第一任丈夫,自然有发言权。“草民周宇泰,是苗家的女婿,苗家长女苗瑜,是草民的结发妻子。”周宇泰说道。“请你细说当年苗家的遭遇。”林凡示意周宇泰放心大胆的叙说当年苗家是如何被陷害,又是如何被满门抄斩的经过。周宇泰点了点头。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约莫盏茶的功夫。直到周宇泰说完,太守府外的百姓,无一不是面露惊愕之色。毕竟,当年苗家的事情,汴州的百姓,只是觉得奇怪,鲜少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如今,知晓真相的百姓们,自然是无比的惊讶。“那苗家姐妹,又是如何逃脱的?”林凡知道苗家姐妹被救的事情,但是公众并不知道,所以,他必须把事件真相,借助他人之口,公之于众。让汴州城的所有百姓知道,苗家还有后世子孙。“回禀大人,是下官暗中所救。”这时,崔汉恒站了出来,说起了当年营救苗家姐妹的经过。当年,是他用自己的两个女儿进行了替换,才得以救出苗瑜和苗钰这对苗家二人。“你为何要用自己的两个女儿救苗家的人?”林凡问道。崔汉恒一脸惆怅,解释道:“当年,苗家是汴州城有名的大善人,下官知道,苗家是被诬陷的,可下官没有任何证据,为了不让苗家绝后,下官只好出此下策。”崔汉恒和周宇泰相继作证,道出了当年苗家的事情。也让旁边李锦如坐针毡。恰时,林凡目光一转,看向李锦,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人,真不关我的事。”李锦此刻方寸大乱,也不管自己的话符不符合逻辑,说道:“当年苗家的事情,是我父王一手办的,我只是……我只是看中苗家长女而已。”“是吗?”林凡笑眯眯的看向郑王李元懿,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王爷,您儿子说的可是实情?”“你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