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郎中。此刻,屋子里,就只剩下躺在**的林凡,还有张轩,张丞二人。过了没一会儿。林凡猛然张开双眼,低声问道:“人走了?”林凡突然开腔,把张丞和张轩二人吓了一跳,他们见林凡醒来,脸上露出一抹喜悦,刚想开口,却被林凡制止。林凡低声告诫道:“别乱出声,我是装晕的。”听到这话,张轩和张丞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外面怎么样了?”林凡问道。“不清楚。”张丞低声回应了一句,然后问道:“林帅,您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伤您的?”“我自己。”林凡咧嘴一笑。“什么?”张丞和张轩二人大惊失色。这未免也太狠了吧。还有……为何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呢?林凡看出了二人的疑惑,于是,压低了声音,把事情的经过告知给了二人。“原来如此。”明白了来龙去脉,张丞和张轩还是佩服林凡的狠劲。毕竟,能够自己捅自己一刀。属实是狠人。接下来的日子,林凡每日躺在**,第三天,范永来到林凡的住处,看到林凡醒来,问道:“走得动路吗?”林凡点了点头,也明白范永来此的意图。“跟我走一趟。”范永道。林凡套上鞋子,跟随范永离开了住处。出了门。范永走在前面,林凡紧随其后,往矿山山顶走去。很快。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山顶。这里修建了一座带院子的茅草屋。来到茅草屋门口。范永双手抱拳,弯着腰:“孩儿拜见干爹,人已带到。”“进来!”里面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林凡跟随范永进屋。屋内。主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目光绕过范永,落在林凡身上。“你就是林一?”中年男子问道。林凡心里大致猜到了男子的身份,但脸上却故作茫然,问道:“你是谁?”“大胆!”这时,范永呵斥道:“竟敢询问干爹名号!!!”“干爹?”林凡毫不在乎,说道:“是你的干爹,又不是我的干爹,我怎么就不能问了?”“你……”范永气极。正想反击,却被中年男子打断:“林一,你很有勇气,我倒是有点欣赏你了,我叫周贤忠,整座屏山矿场,都是我管辖。”果然是周贤忠。林凡心中暗暗想到,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抱拳:“原来您就是周大人,小子不识泰山,还请周大人见谅。”“无妨,无妨。”周贤忠表现的十分和蔼,问道:“你伤势如何了?”“托大人的福,好多了。”林凡回道。“三天前的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贤忠问道。“回大人的话,小子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在回来的途中,中了神秘人的埋伏。”林凡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多少人?”“十余人!”“他们身手如何?”“很强!”周贤忠问,林凡从容的回答,毫无破绽。“很好,你先下去吧。”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周贤忠让林凡先行退下,后者抱了抱拳,转身离去。“怎么样?”周贤忠看向干儿子范永。“回干爹的话,他说的,和那些村民说的一模一样。”范永回答道。他这三天暗中派出去人打听过,得到的答案,与刚才林凡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纰漏。“我倒觉得其中一定有诈!”周贤忠双眼眯起,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范永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抱拳道:“孩儿愚钝,还请干爹明示。”“整个泗州境内,谁敢招惹我的人?”周贤忠很是自信的说道:“那十几个神秘人,要么是子虚乌有,要么就是从外地来的,我倒是不信,那些人是从外地来的。”周贤忠的怀疑不无道理。哪怕是从外地来的,无冤无仇的,为何截杀矿场的人?不符合逻辑。“您是谁,林一在撒谎?”范永皱着眉头。“我现在也没证据,对他只是怀疑,接下来,给我盯紧他,我觉得此人不太简单!”周贤忠叮嘱道。“是。”范永点了点头,旋即,面露难色,问道:“干爹,如今矿场缺人,我们该怎么办?”“别去抓人了,等司马大人回消息吧。”周贤忠揉了揉鼻梁,说道:“我最近听闻那巡视钦差已经到了泗州城,咱们还是低调点为好,暂时先别行动了。”“是。”范永遵从周贤忠的安排,回道:“孩儿明白了。”另一边,泗州城,李府。“你说什么?有人截杀了矿场的守卫?”堂屋内,泗州司马李义府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面露惊讶之色,怒斥道:“周贤忠是如何办事的?竟然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出这档子事?”李义府的语气中,带着责怪!他刚说完。跪在面前的男子小心翼翼回道:“小的也不知,周大人特意让小的禀告司马大人您,询问如何处理。”“问我?”李义府冷冷一笑:“怎么?还要我给周贤忠擦屁股不成?眼下钦差就在泗州城内,稍微走露点风声,全都得完蛋!”李义府很是气愤。气愤过后,他又说道:“回去告诉周贤忠,不管怎么样,都给查个水落石出,切记,一定要暗中调查,不能声张,明白了吗?”男子忙不迭的点头:“小的明白了。”“滚吧!”李义府冷冷的瞥了一眼男子,不耐烦的将其打发走。泗州城。驿站。接连几天,王义都待在驿站。就在三天前,他收到了林凡的飞鸽传书。书信里,林凡命他调查周贤忠。可这几天下来,王义深夜秘密见过潜伏在泗州城的不良暗卫。但是,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不仅没有查到周贤忠的有关线索,就连整个泗州城的官场,都是出奇的平静,往往越是平静,暗地里,更是暗流涌动。王义跟随林凡这么久以来,也学到了一些皮毛。他虽然深知泗州城官场水深。但是,一时间,却拿不出任何应对办法,只能按兵不动,待在驿站内,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