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让范永都无法察觉账本会在他的手里。如此一来,等到周贤忠怀疑自己的时候,林凡到时候可以顺水推舟,把周贤忠的怀疑,转移到范永身上。最后,当周贤忠发现范永手里有账本的时候。任凭范永如何解释,哪怕身上长了八张嘴,他也解释不清。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第一,洗脱嫌疑,可以继续潜伏卧底,查出更多有关于泗州官场不为人知的秘密。第二,离间周贤忠和范永之间的关系。只要周贤忠和范永产生了间隙,林凡就可以从中大做文章,对接下来的搜集证据,也有极大的帮助。离间计,一石二鸟!绝了!林凡往怀里揣了几本矿场的账簿,为了不搞混每本账簿,林凡特意把贞观元年的账簿塞进右边袖口里。在临走之前,还故意顺了几件上等的美玉宝石,制造出一副遭贼的样子。从暗道里回到房间。林凡扭动花瓶,关上了暗门,正门是走不了,毕竟上了锁,好在窗户可以从里面打开。打开窗户,直接翻窗而出。从东侧小院出来,林凡并未直接回住处,而是翻墙出了周府,前往泗州城驿站。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时间紧迫。林凡必须要在天亮前把该办的事情办完,而且,最重要还有,必须要在天亮前,回到周府。若是周府下人起床再回去。碰到了的话。那一切可就穿帮了。对于林凡而言, 他必须在两个时辰内,找到王义,并交代好接下来的计划,最后,再折返回周府。夜风拂动。冷风从袖口鱼贯而入,冷的刺骨。赶到驿站。林凡依旧没有走正门,而是跳跃到房顶上,行走在屋顶,来到王义窗外,抬手轻轻敲动窗户。没一会儿。屋内亮起了灯光。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下一刻,王义打开窗户,见是林凡,王义有点诧异,道:“林帅,您这是?”“进屋说。”林凡道。王义让开一条路,好让林凡从窗户外钻进来。进入屋内。林凡直接从怀里掏出几本账簿,交给王义:“这些账簿,你连夜命人送到屏山矿场,交到张丞手里,务必要让张丞以最快的速度,悄悄藏在范永的床底下!”“属下明白!”王义知道,林凡要开始动手了。“还有。”林凡从袖间掏出一本账簿,交给了王义。这本账簿是记录屏山矿场在贞观元年克扣的铁矿记录。“这本账簿,你务必要保管好,除了我,谁也不能给,账簿在,你人在,账簿若是被抢,或者被烧,你……”林凡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确。简而言之,就是,账簿在,你人可以在,若是账簿不在了,你这人也没存在的必要了。可以说,林凡对贞观元年期间的账簿,看的十分重要。因为这本账簿。是撕开泗州官场腐败的重要证据。所以,他才让王义务必保管好,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属下一定保管好账本!”王义正色道。“很好!”林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向王义嘱咐了一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即将天亮。林凡瞥了一眼窗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动身走到窗口,窜了出去,趁着即将天亮,赶回周府。一路狂奔。几刻钟的功夫,来到周府院墙外。轻松翻阅围墙,回到周府内部,先是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林凡急匆匆的往住处跑。没一会儿。林凡回到住处,脱掉外套,一头栽进**,进入梦乡,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间。林凡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周贤忠拎着十几个府里家丁闯了进来,将林凡团团围住。此刻,林凡悠悠醒来。揉了揉眼睛。最后目光落在周贤忠身上:“大人,您这是……”周贤忠面色发青,眼神中满是怒火,喝道:“少装蒜!我问你,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对于周贤忠突然找上门。林凡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他得给周贤忠一种意外的感觉。“什么?”林凡故意装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说道:“大人,你怀疑我偷你东西?”“你还装蒜?”周贤忠冷哼一声,说道:“整个府里,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别人,林一,识相点的话,把东西给我交出来,如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人,你丢什么东西了?”林凡又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语气中带着委屈,说道:“你一上来就说我偷你东西,你丢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你不能这样冤枉人啊!”“冤枉你?”周贤忠攥紧了双拳,冷笑道:“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说完这话。周贤忠转头看向身边的家丁们。喝道:“给我搜!”“是!”家丁们开始在林凡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可一通搜查下来。却一无所获。林凡猛然从**坐了起来,冷冷道:“周大人,你不欢迎我可以明说,不用拿我当小偷,我现在走就是了!”说完,下了床,从旁边抄起外套穿上,又套上布鞋长靴。“慢着!”这时,周贤忠叫住了林凡。原本周贤忠铁青着脸,可在没有找到证据的情况下,他也定不了林凡的罪,甚至,在周贤忠心里,他已经把第一嫌疑人从林凡头上摘掉了。见到林凡生气欲要离开,周贤忠的脸色这才变的温和下来。“林一,年轻人要沉着冷静,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周贤忠笑着道。“玩笑?”林凡冷笑道:“大人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我的屋子,如此凶神恶煞,翻箱倒柜,您给我说是开玩笑?甚至污蔑我,说我是小偷,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林凡越是生气,周贤忠越是放心。周贤忠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宅子里丢了些东西。”“丢了什么?”林凡明知故问。“账本!”周贤忠回道。“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呢,不过是账本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