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们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在林凡感到好奇的时候。啪啦——只听一声脆响。李义府毫无征兆般的把手里的茶杯,往泗洪县县令吴韬脑袋上砸去。茶杯应声而碎。吴韬当即被砸倒在地,头上更是不断渗出鲜血,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整张脸。“大人饶命,饶命。”吴韬此刻也顾不得疼痛,躺在地上,不停的向李义府求饶。李义府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然后右脚踩住吴韬的手臂,令其无法动弹,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用茶杯碎片对吴韬进行了割喉。吴韬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直到喉咙被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倒灌进入喉管,使让他无法喊出声来,惨叫声才终于平息。不能叫出声,吴韬瞪大的双眼,喉咙里不断发出荷荷的声音。这一幕,让在座的官员们看的是心惊肉跳。林凡悄悄观察着在座官员们的表情,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当众割喉。杀县令如同杀机,手段利落,丝毫不掺杂感情。林凡这一刻才明白,李义府比周贤忠更狠。虽然吴韬仅仅是一个九品县令,但对方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李义府抬手间就将他割喉。还当着众多官员的面。足矣可见其的手段有多么狠毒了。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泗洪县县令气绝而亡。李义府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茶杯碎片,站起身,走到吓到面色苍白的天长县县令常涛面前,用他的官服擦了擦沾满鲜血的手。然后对在场的官员们说道:“在我管辖的地方,你们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不然,吴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听明白了吗?”“下官明白了。”“明白了。”在场的官员个个点头如捣蒜,他们早就见过李义府的手段,对李义府是又怕又敬。杀死了泗洪县县令吴韬。李义府再一次把目光看向在场的官员,说道:“不知在座有那位愿意去顶替泗洪县县令这个位置呢?”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半响都没人愿意站出来。泗州有十几个县,而泗洪县是最贫穷的,根本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从吴韬逛窑子都要去别的县,就能判断出,泗洪县根本不怎么富裕,不富裕的地方没有油水,自然就没有官员愿意去顶替。在场的官员,个个都是敛财之辈,每个人都精的很。他们手中管辖的县城,本身就是一个敛财的好地方,怎么可能会跑去一个穷苦县当官呢?“怎么?都不愿意是吗?”李义府眉头一皱,旋即看向天长县县令常涛:“既然没人愿意去,那你去。”“我?”常涛傻眼了。他管辖的天长县,可是泗州境内有名的富裕县。县里有多家酒肆,青楼,每个月光是靠那些掌柜,老鸨上贡而来的保护费,都能收到手软。如今,却要去泗洪县这个穷困潦倒,毫无油水可捞的贫困县。常涛心里在滴血。即使心里百般不愿意,他此刻也得点头同意。毕竟,如果忤逆了李义府的吩咐,地上没准会多出一具尸体。“下官领命。”常涛拱手道。“既然泗洪县有了新的县令,那现在天长县县令空缺出来了,不知在座那位同僚愿意去天长县当县令呢?”李义府看向众人,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下官愿往!”“如若司马大人不弃,下官也愿意前往!”与刚才不同,现在在座的官员听到天长县空缺,个个争先恐后,嚷嚷着要去天长县当县令。林凡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这哪是官场。眼前这些人也没有一点父母官的样子,分明就是一群敛财的渣滓。“诸位,稍安勿躁!”李义府抬了抬手,示意在座的官员们都安静,等到他们安静下来之后,李义府继续说道:“诸位都知道,天长县富饶,想要去那里当县令,可没那么容易!”“本官等会还有编制吴韬的死亡理由。”“还要在奏折里写各县官员调度的事情,所以……”李义府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图却十分的明显,简而言之就是,天下没有吃白食的事情,想要当天长县的县令,就得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无疑就是钱财!一名矮个子官员率先反应过来,从袖口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恭恭敬敬递给李义府。“下官吴风才,借着今天大人寿辰,奉上小小心意,还望司马大人笑纳。”李义府欣然收下吴风才‘孝敬’的千两银票。吴风故意把贿赂说成孝敬,再加上今天是李义府的寿辰,他送千两银票,自然而然就成了正经钱,如此一来,就不算是贿赂了。其他官员见状,也是有样学样。每个人从袖口里掏出银票,‘孝敬’李义府,对于官员们递来的银票,李义府是来者不拒。作为泗州司马。他就是泗州城的土皇帝。况且,泗州距离长安有上千里的距离,只要他不想让朝廷知道,朝廷一定不会收到任何风声。“诸位都很热情,本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还是让吴风才担任天长县县令!”李义府说道。吴风才得知自己担任天长县县令,顿时激动的满脸通红,开心之余,还不往对李义府表忠心:“谢司马大人栽培,下官定不负大人期望,下官定当尽心尽力,誓死效忠大人!”其他官员见吴风才担任天长县县令,大家心里很是不甘心,毕竟,钱给了李义府花,结果啥也没捞到。众人虽然心里不甘,但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谁也不敢叫李义府退钱。权当是破财免灾了。更何况,几千两银子而已,回去之后再收刮民脂民膏,过不了几天也就回本了。解决了县令任职问题。在座的官员也没有逗留的心思了,众人相继起身,想李义府请辞。李义府也没挽留。他今天寿辰,不仅从贺寿前来的贵宾……